怎麼好好的就結束了?我們排了半天隊,都還沒有看上呢?”
“是啊,我們都排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說不看就不看了呢?”
“抗議,嚴重抗議,我們這隊排的劉神醫,光是給汪年家看病就花了一二十分鐘,這纔剛開始輪到我們呢,爲什麼就要結束?”
汪年擺了擺手,示意人羣安靜下來,說道:“今天各位醫生和醫務工作人員要來我們家屬院,給大家集中做次免費義診,昨天晚上下班之前,我是不是讓辦公室給你們每個人都通知到?你們手裡的短信息,應該還保存有吧?一開始你們都不願意來,白白浪費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只好通知我家裡的人先來看……但是現在40個名額已經滿了,各位醫生也都累了,希望大家能看到這些位被你們成爲神醫的年齡,各位還是明天趕早吧,依舊四十個名額,先到先看,今天的義診活動,就到這裡結束。25shu”
說完,也不再理會衆人的熙熙攘攘,汪年擺手帶着秦凡等人,去他家裡做客吃飯。
“吃飯就不必了,中午我們單位還有個會要去參加,我先走一步,有什麼需要,再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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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牧雪見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便微笑着表示告別。
“怎麼,連跟我吃頓飯的勇氣都沒有,害怕被某些人扣上親沈的帽子?”秦凡看着她,笑着說道。
聞人牧雪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害怕這些,今天早上還會坐我爸的車出現在這個地方?行了,我確實是要開會,而且會議文件都是我準備的,不去不行,你呢,就安心搞你的義診,這兩天我爸先幫你盯着,沒人敢直接干預,頂多在媒體上做做文章,我相信你們集團公關部的實力,就這樣,再見。”
最近上面已經因爲沈家事件被分成了三派。
強硬派,保守派,以及親沈派。
強硬派,自然是以雲家背後那幾個人爲代表,動用手中人脈資源,對沈家各產業進行打壓的那批人,這批人人數衆多,且地位很高,是三派中實力最爲強勁的一派。
而保守派,則是之前跟沈家有來往,平日裡關係還算不錯,但是在這個事件中,左右爲難,既不願意得罪沈家,也不願意得罪上面那部分,而選擇沉默,以告病,休假,離開原崗位爲由,徹底和整件事情劃分關係的一批人,這批人的人數更多,幾乎覆蓋了所有能插手整件事的各個崗位,他們雖然沒有和強硬派站在一起,但是突然的沉默,以及沒有任何緣由地跟沈家保持規定距離,卻對沈家造成的損害,也是最大的一方。
至於親沈派,則是這兩天才出現的一個名詞。
出現的原因,則是一直沒有任何勢力願意保護沈家的上層,忽然出現了以聞人霆爲首的三位大佬,開始爲沈家遮風擋雨,抵擋從上面落下來的萬鈞雷霆。
雖然他們並不能直接干預什麼,但是卻能夠將一些即將落地的消息提前通知給沈家,並且想辦法阻擋這些消息的第一時間實現,光是憑這一點,便不知道提沈家直接挽回了多少損失。
可是同樣的,他們也將面臨着巨大風險。
如果沈家沒能在這場風波中挺過來,那麼這三個人將會得罪所有強硬派的人員,未來的路途,將會變得異常難走。
“行,那你先去忙吧,等這件事結束,我再登門造訪,向聞人叔叔和你,當面表示感謝。”秦凡由衷說道。
“切。”
聞人牧雪“嘁”了一聲,隨即轉身離去。
看着聞人牧雪離開,汪年試探性地看着秦凡問道:“那秦少……”
“我就不上去吃飯了,我還得準備一下接下來幾天義診的事情,總不能讓這些聲旺名貴的老神醫天天坐在這大太陽底下曬吧?有些事情還是得再斟酌一下,有時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明天見。”
秦凡笑着擺擺手,便和吳雄飛一同離開。
吳雄飛今天開着自己的車過來,那輛黑色w12的奧迪a8一直停在小區大門口,上車之後,吳雄飛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問道:“秦少,您是真打算一直讓這些老泰山專家頂着大太陽在這裡做義診?就算他們本人同意,可是長時間下去,這身體也受不了啊。”
“我知道。”秦凡點點頭,“但是義診開始的前三天,他們必須每個人都到場,不過沒必要事無鉅細都讓他們親自去做,一般的病人和檢查,安排幾個副手就可以,疑難雜症再讓他們上。”
“這樣也好,這些老泰斗畢竟年齡都太大了,我今天看現場的情況,是真擔心這種天氣和工作量,幾個人支撐不住倒在現場,這不僅僅是我們需要負責,更是中華醫學界,一個難以彌補的損失啊……”吳雄飛感嘆道。
秦凡聽了也很心酸,今天才參加義診的這些專家教授,可謂是沈氏集團醫藥部目前在南都,能拿出手最有牌面的幾個人,每個人都是在中華,在沈氏集團醫藥部獨攬一面的泰山北斗,他們不僅支撐着醫藥部的門面,更參與到了每種新藥的研製,他們的存在可謂是中華醫學界的瑰寶,任何一個人出了問題,他秦凡,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這樣,我們不要只針對來參加義診的羣衆準備醫療措施,把附近能調動的最好的保健醫生跟護士,組建幾個善後團,專程負責這些老專家的身體情況,不能讓他們在義診中出現任何問題,這是我們的底線,知道嗎?”秦凡交代道。
“那這些老專家教授,從明天開始,都以指導爲主,具體義診工作,也交給分派他們的助手?”吳雄飛請示問道。
“哎……”
秦凡嘆了口氣,如果按照厲傾城的公關計劃,這些參加義診的老專家,無一不該親自上陣,讓他們走出大醫院的門診室和大學裡的研究所,跟平臺老百姓進行零距離接觸和診療,可是這幾天的南都氣溫太高了,突然而來的秋老虎把剛剛降下去的氣溫又給重新擡到了定點。
在這種高溫氣候下,讓這些年齡最少也有七十八歲的老專家門,身體如何扛得住呢?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爲官。
秦凡覺得以自己這種優柔寡斷,多愁善感的性格,將來吃虧,也是在所難免。
……
第二天一大早。
照例,一座座用來義診的醫療帳篷,在醫務工作人員的搬運下,開始出現在醫療衛生家屬院的籃球場中央。
時值清晨,不到早上八點。
還是週末。
爲了避免打擾到家屬院裡居民的週末休息,他們選擇了用靜音輪車先將帳篷和醫療器械慢慢推進去,等到差不多都該醒來吃早餐的時候,再佈置義診現場,考慮的不可謂不周到。
可是當第一批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推車進入小區,生怕驚擾到小區居民時,籃球場上的一幕,讓他們徹底驚呆了。
籃球場上,人山人海的場景!
幾十條人形長龍早已經排列整齊地站在籃球場四周。
龍頭在籃球場的邊緣,而而龍尾則延伸到小區樓之間看不到的位置。
烏洋洋足有數百上千人等在這裡!
現場極度安靜,幾百雙眼睛被這些推着輪車小心翼翼的醫務工作人員所吸引,霎時間,所有人齊齊轉過頭,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一名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緊跟着身後其他所有同事的腳步也都頓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請問,義診馬上就要開始了嗎?”
雙方僵持了片刻後,就聽離他們最近的一位中年人,開口問道。
“啊,啊就開始了,等我們把這些東西都弄好,專家們就來,然後就可以開始了。”工作人員心虛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虛,主要是對方這陣勢太嚇人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大腦一時間短路,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那就勞煩各位準備工作吧,我們絕不打擾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儘管可以說,我們都可以出力的。”中年人積極說道。
“額,不用,你們是來看病的吧,那就請稍等片刻,等我們弄好現場佈置,就可以開始了。”
工作人員也不敢耽誤,立即招呼身後同事,忙不迭地佈置起義診現場。
今天前來參加義診的人,出奇的多。
經初步估算,最起碼也得在八百名以上。
而整個家屬院的居民,滿打滿算也不過三百多,這多出來的五六百人,自然都是家屬院居民的親戚,朋友,還有住在附近的居民,問詢這裡有名義坐鎮的義診活動,紛紛一大早趕過來,希望能夠排上名醫的號,讓名醫親自爲自己診斷治療。
義診活動在八點鐘如火如荼的開始。
站在一邊的汪年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緊張地看着現場,然後問秦凡道:“秦少啊,這麼多人來,今天看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