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目光掃過蘇如是。
兩個人現在是同一戰壕,秦凡有理由相信他口中所說,但也不得不在凡事上留個心眼。
“人在哪?”秦凡問道。
“側堂。”蘇如是看了他一眼,“之前孔家讓我們蘇家負責今天現場一部分的安保力量,雖然現在明着說取消,但是隻讓蘇劍負責了最無關緊要,堆放餐具的側堂,蘇劍是三分前在那裡發現的人,讓我儘快告訴,的人傷勢很重,如果不盡快就醫,恐怕堅持不下去了。”
之前孔信綁架了蘇家四位子弟,要挾我們站在自己這邊,跟沈家和秦凡作對。
雖然在經歷了幾個倉庫被毀事件後,兩家已經在暗中鬧崩,但明面上還是相安無事的,孔家也沒有直接說取消蘇家的安保職責,只是給他們留個看守餐具的工作,算是履行了當初的諾言。
“待會兒酒宴開始我會藉故離開,到時跟我一起,我帶過去。”
蘇如是說完,徑直走向衛生間。
擦肩而過的間隙,秦凡低聲道:“多謝。”
再回到園林坐席區,開始的暖場活動已經進行到差不多時,原先單獨給每個人準備的座椅全都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是一張張大圓桌,以及擺放在圓桌周圍的,每週四把的椅子,每桌與每桌之間以保持着固定距離,衆多等候在一旁的賓朋,也都開始按照自己的位置,紛紛入座。
“要開飯了麼?”
秦凡目光掃視了一眼,此時,天黑已經接近昏暗,頭頂的大紅燈籠此刻全都亮起了等,一站站碩大,貼有“壽”字的紅燈籠,光亮穿透紅紙,將整個園林照的紅彤彤的,把氣氛襯托到了極致。
“何先生,您的位置在這邊。”
此時,一直在人羣中忙碌的渠志海忽然走了過來,伸手指向了旁邊的一張桌子。
桌子上,坐的正是沈建平,李菩提,還有趙生三個人,空下的那張椅子,明顯是留給自己的。
“謝謝。”
秦凡點點頭,直接朝着桌子走過去。
這張桌子被擺在了緊挨着正堂的位置。
旁邊的一桌,坐的則是四大家族的四位族長。
江晏紫和他們在一桌,距離秦凡的位置,稍微有些遠。
只能趁着敬酒的時候,跟她說兩句話。
進入聚龍閣,倒是沒有被限制通訊設備,只是這裡範圍太小,秦凡擔心信號受到監控,一句話,就把整個行動全部暴露。
入座之後,四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開始閒扯一些家常。
“今晚老朽八十五歲生日,這生日雖然說是年年有,但是不可能每年都能看到這麼熱鬧的場景,在這裡,我孔信代表我自己,也代表孔家十七萬子弟,感謝各位的捧場,今天只要來到這裡的,都是我孔信和孔家的朋友,日後有事,全聽吩咐,孔家定當義不容辭,來報答各位今日的恩情!請!”
這時,換了一身紅色唐裝的孔信,在孔不語和孔震兩人的攙扶下,手裡舉着酒杯,站在正堂之上,大聲對衆賓客說道。
下方衆人也紛紛起身舉杯,在一片客套和祝福聲中,完成了第一輪敬酒。
坐下去之後,秦凡轉動着酒杯,餘光裡,四周現場除了牧康之外,“獵手”行動隊的幾名隊員,均已經準時到達預定位置,目光不時交錯在自己的位置,只等時間一到,便可見機行事。
“想不到今天咱們四位能坐在一起,我平日裡跟港島的馬會,還有李都有來往,今日得見後人,我怕就倚老賣老,先端杯敬各位一杯了。”
作爲桌子上年齡最大的一位,沈建平微微笑了笑,對着在場的三位,舉起了酒杯。
見狀,李菩提和趙生受寵若驚般立即站起身,並端起酒杯,彎腰接下了沈建平的這杯酒。
沈建平是和李誠平起平坐的,兩家關係私底下又不錯。
李菩提作爲晚輩,自然需要頂禮相待。
而趙生作爲馬會副會長,面對沈建平這種個人實力足以抗衡整個馬會的大人物,自然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彎下腰,恭敬說道:“沈總您客氣,能和同桌就餐,是我趙生這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後您有任何事情儘管吩咐,我自當會全力以赴,爲您效勞。”
“趙會長客氣。”沈建平輕輕碰杯,然後將目光就落在了秦凡的身上。
“何公子,聽說們何家在澳城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要是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但說無妨,畢竟我和父親何千城,關係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