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11、15、21……
希爾頓總統套房。
秦凡看着手機傳來了一條條數字短信,有些迷茫地擡起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蒹葭就坐在他身邊,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某種代號還是暗碼,會不會是有人發錯了?”
才短短三個小時。
秦凡從第一條短信裡的“1”,已經快速收到了數字“25”。
號碼是陌生號碼。
打過去提示關機。
秦凡根本聯繫不到對方,想過要把這個號碼屏蔽,可是總覺得這些數字有些奇怪,可能會和自己有某種關係……
兩個人盯着手機,看到了數字“26”。
互相對視了一眼,門鈴卻在此刻被按響了。
“我點了下午茶,不然總在房間裡待着不出去,容易犯困。”白蒹葭解釋道。
秦凡點點頭,正要起身去開門。
“還是我來吧,保險起見。”
白蒹葭按下他的肩膀,站起身就往門口走。
推開門,身穿黑色禮服的酒店服務生,手裡推着餐車,出現在房間門口。
“女士您好,您要的下午茶,我幫您分盤。”服務生禮貌說道。
“進來吧。”白蒹葭打量了他一眼,側身讓他進屋。
希爾頓總統套的下午茶很豐盛。
水果小蛋糕,吉士醬泡芙,黑椒雞塊還有一應咖啡和小食……
按照顏色擺放,在全景的落地窗前,顯得極爲有食慾。
“謝謝。”
白蒹葭隨手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紅鈔,沒有數,放在餐車上,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服務生點點頭,將手臂上寬大的毛巾取下來,在擦拭過自己腳踩過的地毯之後,站起身微笑示意。
biu!
極爲小聲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門口響起。
屋裡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滿臉帶笑的服務生,腦門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本來是包含笑意的眼睛瞬間變的如同死人一般空洞。
身子一軟,直接就栽倒在了兩個人的腳下。
“有殺手!”
白蒹葭目光忽然一凜,猛然看向門外,就見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人,悄無聲息,手裡正在擦着被上了消音器的短槍。
“不要害怕,我是來幫你們的。”
中年人笑了笑,顯然屋子兩個人警惕的眼神,對他來說並沒有造成任何威脅。
隨即,大步走進屋內。
檢查屍體,清理血污,掏出服務生腰間的配槍,擦拭掉所有跟兩個人有關的痕跡……
在秦凡和白蒹葭難以置信地目光中,中年人將屍體裝進他隨身帶來的尼龍袋,擺放在餐車下排,微微向他們兩個鞠躬後,推着餐車離開房間,並隨手關上大門。
與此同時,在桌子上安靜了片刻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27!”
秦凡拿起手機,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蒹葭。
“這上面的數字,是在這三個小時裡,一共死掉的人?”
這一次,連白蒹葭都有些不淡定了。
他們兩個都不知道此時此刻,正在地下世界瘋傳的反追殺令。
只是對於眼前剛纔發生的,殺手殺了殺手這一幕,感覺極爲不可思議。
“我打電話問下董叔,應該是他派的人在保護我們。”秦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電話撥給了董叔。
在短暫兩分鐘,聽完董叔講述了反追殺令之後,秦凡手機剛好又彈出一條信息:28!
“呼……”
“才三個小時,就已經來了28個殺手想要刺殺我,看來五個億的誘惑力,確實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恐怖。”
關掉電話,秦凡看了眼時間。
下午四點。
也就是說,在未來24小時內,將會有無數人對這個房間趨之若鶩,他們可能是職業殺手,可能是亡命之徒,也可能只是一個缺錢的普通人……
總是,這五個億,會讓整個華夏的地下世界瘋狂起來。
人獸共舞,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自己!
在秦凡將事情告訴了白蒹葭之後,美少女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胸口,後怕道:“還好這裡是華夏,如果是在國外,恐怕整棟樓,都會被人給炸掉吧。”
“所有呢,你不打算走麼?”秦凡沒好氣道。
“爲什麼要走?我不是說過了嗎,今晚我就住在這裡,未婚夫有難,我能做事不管嗎?”白蒹葭不服氣說道。
“你今晚住這?”秦凡從頭到腳掃了眼美少女充滿活力的身體,使勁兒嚥了口口水問道:“你就不怕你給你爸編的那些話,今晚會成真?”
“呵,你打不過我。”
白蒹葭不屑地搖搖頭,“除非我主動,不然你是沒有這個機會的,放心吧。”
“……”
晚上七點鐘。
考慮到這會兒正匆匆華夏各地,往京城趕來殺自己的各路人馬,秦凡決定還是不吃晚飯了。
在危機解除之前,他和白蒹葭也誰不打算離開這個房間半步,也不打算讓任何人走進來半步。
畢竟,從下午那名僞裝成服務生的殺手死亡到現在,短信數字已經從“27”跳到了“41”。
好在,酒店房間裡有許多酒水和方便麪。
足以讓兩個人在滿足食慾的情況下,顯得不那麼無聊。
“你到現在談了幾個女朋友了?現在身邊有幾個?你可以說說,我保證不會揍你。”
兩個人對坐在落地窗前,窗外是闌珊的京城夜景,白蒹葭一口紅酒入喉,用手扶了扶好看的腦袋,眼神閃爍地看着秦凡問道。
“你在問問題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加上‘不會揍我’這樣的前提?我會很沒面子。”秦凡無語道。
“你的面子可以在其他地方爭取,而我說不會揍你只是在陳述事實,所以這兩者並不衝突。”白蒹葭解釋道。
秦凡愣了愣。
“可以在那裡爭取嗎?”秦凡瞟了眼房間裡,唯一的大牀。
今晚白蒹葭肯定是要住在這裡的,沙發已經被秦凡“不小心”用紅酒潑溼了,兩個人除非有一個人今晚不睡,否則,這張大牀就一定會派上強有力的用場。
“你知道嗎?”白蒹葭笑眯眯地看着秦凡說,“你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很多剛練武的小生。”
“什麼意思?”秦凡迷茫道。
“因爲這種事情就像我們練武一樣,練武之前覺得有朝一日劍在手,必定殺盡天下虛名狗,可真的等到實戰那一天,通常連一招都接不下,你看看你,雙眼神采亮而不聚,人中不飽滿,還有黑眼圈,典型的腎虛體質,如果你想在那上面找面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比較好,大可以換個方式,比如,跟我拼酒。”
秦凡臉都綠了。
這是繼江晏紫和夏夢之後,第三個說自己腎虛的女人!
兩個人甚至連手都沒有怎麼碰過。
這太特麼傷人自尊了。
“好了,我開玩笑的。”白蒹葭急忙搖頭,習武之人通常對中醫多少有些瞭解,儘管她真的看得出來秦凡的身體,可能在某方面不是那麼好,但是白蒹葭也知道,男孩子肯定很在意自己某些能力的問題。
白蒹葭雖然未經人事,但現在社會,尤其是女孩子,尤其是是像她這種趙敏一般俠義與美貌共存的女孩子,知道的事情,可沒有秦凡以爲的那麼“短淺”。
“所以,我今晚就可以試試你的深淺,讓你知道我的長處?”對於白蒹葭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吃的套路,秦凡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直接撇着嘴就反駁道。
白蒹葭吃吃一笑。
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清澈如同夜空般的眼眸,倒映着京城夜晚的燈火闌珊,輕聲說道:“現在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