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儘快抓到張嵐,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將她知道的信息掌握在我們手裡,情況就會大大的不一樣了。”
秦凡深深吐了口氣,最起碼眼下家族最大的禁令解決了,畢竟威廉的身份現在有足夠的證據去懷疑,領事館就算棄車保帥,光是走程序,也不會像前幾天那樣,把沈家逼的要破釜沉舟。
“而且,現在還需要儘快找出來,希伯來領事和江家串通的直接證據。”
秦凡面色凝重說道:“根據家族情報,希伯來能坐上領事這個位置,全是靠江家在背後一手扶持,可以看得出來,江家對F國的市場覬覦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但這也只是情報,不能作爲直接證據,當做我們將江家直接打死的最好藉口,畢竟不趁着這一次將江家連根剷除,以後恐怕還是會有很多麻煩。”
“已經差不多了。”陳志光忽然開口道,“你爸已經動用了家族最精銳的金融人員,在股市上對江家進行圍堵和截殺,根據三個小時前傳來的消息,江家近四千億的資產,目前縮水到還有大約1200億了吧,也就相當於蘇杭的張遠,根本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陳志光又頓了頓補充道:“根據計劃,最多還有不到兩個小時,江家就將會宣佈破產,以後也不會對我們再有任何威脅!”
“破產?”秦凡搖了搖頭,“不會的,江晏紫不會坐視江家滅亡而不管的,而且我要是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江晏紫現在,應該已經出手了吧。”
“江晏紫?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陳志光有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過,江家僅剩下這點錢,就算是江晏紫,也不可能有回天之力吧,畢竟在絕對的力量碾壓面前,一切的技巧,都只是譁衆取寵而已。”
陳志光雖然暗戀江晏紫很多年,但現在如今得知江晏紫很有可能在這個緊要關頭,站在江家那邊和沈家對抗後,好感短時消失了大半。
“但願吧,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必須是找到江家與希伯來領事之間聯繫的確鑿證據,我不想再給江家任何機會了,即便是江晏紫在,也不行。”
秦凡看着手腕上,衝破車門逃亡時留下的傷口,語氣冰冷地說道。
……
京城。
江家。
煙雨閣。
看着僅剩下1100億的總資產額,江岸橋已經心臟病犯,被下人擡出去搶救了。
江晏紫還留在這裡。
她默默地注視着江家旗下的幾家上市公司的股票總額,手指輕輕點在桌面上,一言不發。
繼之前每秒蒸發2200萬的圍堵結束後,現如今進入的截殺階段,更是以每秒4000萬陣法的速度,在將江家急速縮水。
每猶豫十秒鐘,就是四個億消失在了賬戶上。
但江晏紫看起來非但絲毫不着急,反而還有些愜意地喝起了茶湯。
“晏紫啊,咱們家的賬目上,支撐不了多久了啊,你再不出手,我就只能去找家主,對外宣稱江家破產,去銀行申請破產保護了啊。”
副家主江岸風,看着屏幕上瘋掉下掉的數字,一把年紀都差點魂飛魄散了,但也不敢催江晏紫,畢竟眼下江家的生死存亡,都系在她一個人身上。
江晏紫可謂是江家的救命稻草,在這個關鍵時刻,誰都可以得罪,唯獨不能得罪她。
江晏紫坐在太師椅上,輕輕地拼着茶,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她這個態度,頓時讓江家許多比她輩分高的長輩,頓時極爲不爽。、
“江晏紫,就算我們現在有求於你,你也不至於這樣吧?好歹我們也是你的長輩,你十幾年不回家,回來就是這個態度?把自己當什麼了?救世主嗎?你要搞清楚,你是江家的人,沒有江家就沒有你!江家把你養這麼大,現在需要你回饋的時候到了,你還裝起來了,你裝給誰看?我們什麼沒有見識過?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趕緊滾蛋,佔着茅坑不拉屎,耽誤我們江家的大事,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喊話的,是江家一名老者。
江晏紫輕輕品了口茶,笑道:“那好啊,這個位置我不能坐,那就交給你坐好了。”
說完,就見江晏紫真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姿勢優雅地站起身,就要離開!
“慢着!”江岸風只覺得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急忙上前攔住江晏紫,笑着說道:“晏紫別生氣,你三爺爺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且確實也是咱們的賬面上馬上就支撐不住了,你也不想看見自己家宣佈破產對不對,所以趕緊想個辦法,救江家這一次把。”
說完,江岸風又扭過頭,瞪着那名老者呵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恬不知恥的大放厥詞!別以爲你老了,快要入土了,就可以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你那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子的開銷我可都看在眼裡,要是今天江家出了意外,你覺得以他們的本事,以後除了要飯,還能做什麼呢?”
老者不語。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三個孫子,光是每個月出去喝酒消費,就得上百萬,完全就是紈絝子弟,離了江家,連搬磚都不會,只能餓死。
“可是我們已經沒有錢能投入到股市,和沈家對抗了。”
江晏紫如實說道。
“沈家想要吞掉我們江家在股市的三千多個億,最起碼也要準備四千億來跟我們打,四千億的現金,沈家是能拿得出來的,想要跟他們對抗,你最起碼現在得給我一千八百個億,資產掏錢是肯定來不及了,日本那邊呢,他們就不願意提供援助麼?”
江岸風一聽,頓時哭着臉說道:“哪有那麼容易喲,本來按照計劃,現在的沈家,應該資產已經全部都被凍結了纔對,可他們非但沒有任何事情,居然還能調動這麼大的資金,這完全超出了我們的計劃之外,日本那邊就算願意幫忙,三個小時不到,怎麼拿出這麼多錢給我們啊。”
“那就是不願意幫忙了?”
江晏紫搖搖頭,“你們居然會以爲區區幾條限制令,就可以將沈家的全部資產凍結,就算不都動用新西蘭這筆資金,沈家在開曼羣島,還有其他幾個大國的流動資金,哪怕是湊,也還能再臨時湊出個兩千億出來,而且這也僅僅是流水,還不算他們的固定資產和其他產業的價值總和……”
“這些我們就算知道也晚了啊,以前只是知道沈家有錢,但咱們江家勝在權大啊,再加上日本方面的幫助,怎麼着也能借這個機會,將沈家就此打死,可誰知道,這差距也太大了,日本那邊又不可能投入全部的力量來幫我們,現在被卡在這裡,也就只能靠我們自救,晏紫啊,你在華爾街的時候,認識了那麼多世界級大家族的人,就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們江家,渡過這個生死關麼……”
到了這個緊要關頭,江岸風已經顧不得什麼身份地位,幾乎是語氣低下地在哀求江晏紫,而且他也相信,即便是家主江岸橋在這裡,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江晏紫點點頭,“說的沒錯,不過我需要你先帶一個人過來見我。”
“誰?”
“江流。”
“江流?”江岸風愣住了,隨即無法理解道:“都這個生死關頭了,還叫他來幹什麼啊,一秒鐘就是4000萬啊,耽擱不起啊!”
“四千萬?”江晏紫輕笑,“讓他來,我會讓他拿出更多的錢,來幫江家渡過這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