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晏紫點頭，默認了秦凡的做法。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雖然有些殘忍，但相對於陳家所面臨的危機，二者相害取其輕，她相信陳思璇姐妹能明白這個道理。
秦凡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在走廊盡頭的客房，秦凡見到了已經梳洗過的陳思璇和黎佩姿。
兩姐妹在清理傷口過後，簡單洗漱過，被撕爛的晚禮裙也扔了，身上穿的是純棉的白色睡衣。
看見進屋的是秦凡，黎佩姿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在她的意識中，如果秦凡早點說出自己的身份，或者是那天在百花旋轉餐廳的壽宴上，他能站出來不管是沈家朋友的身份，還是沈建平獨子的身份，幫助姐姐和爸爸擺脫黎家的控制，那麼他們今天根本就不會受道沈二的騙，黎玉珍，更不會因她們兩個而死。
“你還來幹什麼？想看我們的笑話嗎？”
黎佩姿站起身，轉過頭怒目而視。
“我來看看你們。”秦凡說道。
“看我們？看我們是怎麼被那個混蛋侮辱的？還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審視曾經被你玩弄於鼓掌間的小丑嗎？如果你是抱着這個心態來的，那麼我告訴你，你贏了，我們現在陳家已經完了，人死財敗，你現在是不是很滿意？是不是可以走了？”
面對黎佩姿聲嘶力竭地怒吼，秦凡皺了皺眉，不解道：“你爲什麼會這樣想我呢？”
“難道不是嗎？”黎佩姿雙眼通紅，“這些事情，明明你從一開始就能阻止，可你卻什麼都不做，我姐姐對你那麼上心，給你煲湯，親手給你端過去，有什麼事情處處想着你，可你呢，玩弄我們姐妹很有成就感嗎？現在我媽死了，我爸被逼的走投無路，你再以沈家大少爺的身份出現，你想幹什麼？當救世主嗎？讓我們姐妹跪在你面前，求求你救我們陳家？我告訴你，我就算是和江流拼個你死我活，也絕不可能求你一個字！”
黎佩姿的反應，完全出乎了秦凡的意料。
更沒有想到，她會將所有過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有來過，你們去和江流拼命算了。”
秦凡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秦凡等一下！”
陳思璇慌亂從牀上站起身，用手拉着黎佩姿，着急喊道。
“姐姐你還叫他幹什麼？看他耀武揚威嗎？如果不是他，咱們兩個怎可能被沈二騙進地窖，還差點被侮辱，咱媽更不可能因爲找咱們，被人奸……”
啪！
陳思璇一巴掌抽在黎佩姿臉上。
這一耳光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
黎佩姿完全懵了。
她捂着火熱的臉頰，扭頭看向陳思璇，眼睛裡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姐，你居然打我？你爲了他居然打我？”
黎佩姿拿手指着秦凡，質問道：“從小到大，咱爸咱媽都沒有動過我一根手指頭，現在咱媽纔剛死，你居然爲了一個男人打我？”
啪!
陳思璇又一巴掌抽在了黎佩姿右臉頰上。
“這是巴掌，我就是替爸爸好好教育你，讓你知道什麼叫是非！”
啪！
這是死三巴掌。
“這一巴掌是我替媽媽打的，媽媽就死在這棟別墅裡，是沈家人幫我們善後，讓媽媽得以善終，還把我們從地窖裡救出來……從剛纔江晏紫來，到現在秦凡出現，你說過一句感謝的話了嗎，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難道你會不知道嗎？可你爲什麼要這樣說話？你當這還是在咱自己家嗎？所有人都得讓着你，寵着你？”
陳思璇揚起的玉手微微顫抖，這是她第一次呵斥自己的妹妹，也是第一次動手打她。
沒有原因，因爲她知道，以陳家目前的處境，如果再放任妹妹這麼嬌縱任性，那麼等待她的後果，將是難以預料的。
“秦凡。”
陳思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轉頭看向秦凡。
“你會幫我們的，對麼？”
在她滿懷希冀的眼神中，秦凡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有什麼好處。”
“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陳思璇目光灼灼地看着秦凡，“只要你願意，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爲你做，不要名分，不需要露面，你什麼也不必給我，而我……將隨時爲你待命，聽候你的吩咐。”
一句話說完，黎佩姿已經完全顧不得臉上被打的疼痛，不可思議地看着陳思璇，開口問道：“姐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給他當情人？這不可以……”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
陳思璇搖搖頭，目光一直未從秦凡的身上離開過。
“什麼都可以嗎？”
秦凡轉過頭，目光細細地在眼前這位，冰山美人身上打量着。
“什麼都可以。”陳思璇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我現在要你當着你妹妹的面，給我服務，你做得到嗎？”秦凡挑眉問道。
“可以。”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陳思璇擡手在自己的脖頸前，纖纖玉指，就要解開睡衣上的鈕釦。
一顆。
兩顆。
三顆……
黎佩姿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這位素日裡以冷豔著稱的姐姐，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要做這種事時，頓時想要上前，阻止她手上的動作。
可剛到跟前，卻又被陳思璇投來的冰冷目光震懾住了。
這是怎樣冰冷的眼神。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姐姐眼睛裡出現這樣的神情。
清澈明亮的眸子，宛如死寂，絲毫看不到任何生機。
可眼看着，鈕釦就要解開到關鍵部位時，黎佩姿忽然轉過頭，大聲對秦凡喊道：“你夠了！之前沈二羞辱我們還不夠麼，你現在還讓姐姐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你是要逼死我們嗎？”
“逼死嗎？”秦凡搖搖頭，“我可沒有強求她，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可以隨時停止，我無所謂，也算是剛纔你對我的不敬，所做出的懲罰吧。”
懲罰？
黎佩姿目瞪口呆地看着秦凡。
這還是那個在車行裡，看自己一眼就會眼紅的屌絲嗎？
當時在車行，他看到自己穿的那麼性感，明明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可他現在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淡定地看着姐姐……
黎佩姿雖然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有着絕對自信，但她知道，對於男人而言，征服姐姐這種冰山美人，纔是最大的誘惑……
“既然是懲罰，你憑什麼懲罰我姐姐？”
黎佩姿忽然衝上前，一把攔陳思璇的胳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冷冷地看着秦凡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你就衝我來，不要逼我姐姐。”
“衝你？”秦凡呵呵笑道，“那行啊，你姐姐剛怎麼做的，你繼續做完就好了。”
“好！”
黎佩姿冷冷地看着秦凡，鬆開抱住陳思璇的手，直接擡手攥住胸前的鈕釦，一用力，伴隨着一陣鈕釦崩飛的響聲，寬鬆的睡衣，也順時向兩邊展開。
“好了。”
秦凡愣了一下，隨即就見陳思璇快速抱住了她，一攬妹妹的腰，將剛剛敞開的睡衣合攏，然後滿眼感激地看着秦凡。
“你留房間吧，陳思璇跟我出來。”
看着兩姐妹，秦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關上門，站在門口。
秦凡從兜裡掏出一隻香菸。
默默等了一會兒，才見換好衣服的陳思璇推門走出來。
“秦凡，謝謝你。”
在秦凡想要找地方掐滅菸頭的時候，陳思璇接過菸頭，捻在手裡。
“謝我什麼？”秦凡不解道。
“我知道你是想替我教訓妹妹，畢竟陳家落魄成現在這樣，以她嬌縱的性格，怕是以後很難生存……”
“好了，就這樣吧，你去找你爸把事情說清楚，江晏紫會負責，我困了，明天見吧。”
秦凡有些心煩意亂地擺擺手，轉身離開了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