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笑道:你以前就抱着它睡?
孟菲點頭道:它叫魯魯。
說着,孟菲將魯魯抱在懷裡,把頭埋在魯魯的肩膀上,露出半張臉,神色豔媚中帶着一絲俏皮,讓徐通春情勃動,將門輕輕關上,拉着孟菲滾倒在了牀上……
Lia做好飯菜過來敲門,她清楚小姐不愛吃西餐,就特意做了中式口味的飯菜,等門開了見孟菲和徐通走出來,她心裡就笑了。
在一樓的飯廳裡就餐,一共五菜一湯,白斬雞、紅燒肉、糖醋排骨等等,Lia的手藝不錯,特別是她煲的魚湯,入口即化,讓徐通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稱讚。
吃過晚飯,孟菲就帶着徐通去了太平山頂。在路邊停下車,兩人坐在引擎蓋上,瞧着下面的香江燈火,無比的溫馨。
這是香港八景之首的旗山燈火,所謂的旗山也就是指的太平山,它俗稱叫扯旗山,在這裡能瞧見香港島維多利亞港的景色,還有九龍島兩岸的風光,而香港東方之珠的來歷也是來自於這旗山燈光的美景。
而叫扯旗山的原因是當初英國佔領香港時,在太平山頂升起過米字旗。
在路上孟菲買了些小籠包,就蜷着腿讓徐通喂她,這不禁讓徐通想起古惑仔電影中的場景,不由得一笑:別,別,別吃太多了……
孟菲想起電影裡黎姿演的小結巴,就靠在徐通的肩膀上咯咯的笑個不停。
徐通將孟菲抱在懷裡,雙手環在她的腰上,瞧着山下滿目的燈火,心中涌起無限的柔情,撥弄着她的髮梢說:我現在總算知道你媽媽爲何喜歡一直待在香港了,這裡的景色可是看不膩的。
孟菲微微一笑說:其實她可不喜歡和我爸兩地分居,要不是在香港有生意的話,她可想在南都養老呢。
你說她會不會把生意交給你呢?徐通突然想到說。
可能不大吧?孟菲說着手機就響了,她一瞧是陳飛玲的電話,就愣了下,媽。
孟菲嗯嗯兩聲,啐了口,霞飛雙頰,顯然電話那頭的陳飛玲在說着些與身份不符的話,徐通能猜出些來,就壞笑着將她抱在懷中:要不回半山別墅去?
你也鬧我……孟菲含着嘴脣,在徐通的胳膊上擰了下仰着頭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上了x5,徐通坐在車上瞧着慢慢的往山下開,進了市區,華燈初上,繁華夜景的醉人景象撲面而來,這紙醉金迷的大都會,難怪會令人流連忘返。
這時節天氣還有點涼,車窗關上打了暖氣依然有點寒,風像是透過車窗的縫隙傳到車內一樣,每回坐在車上徐通都有這樣的感覺。
看着車開到市區裡的一條不知明的道路上,徐通看見在路口處有個指示牌,上面寫着蘭桂坊三個大字。
整條不大的街道上到處都擠滿了人,呼朋喚友,舉杯換盞的喝着,有的中餐廳把桌椅都快擺上了街道,不時能看到有些大黑夜裡還戴着墨鏡和帽子把頭低得低低的。
孟菲說那可能是香港的明星。
對明星徐通一向不算熱衷,唯一有好感的幾個都在好萊塢,想來這蘭桂坊的街邊是不會遇上的,至於香港的明星,給他的感覺就是說不上太好,也說不上差。
把車靠路邊停下,孟菲把手挽在徐通的胳膊上說:這蘭桂坊是香港有名的酒吧街,同時也林立着西餐廳,中餐廳是極有檔次的消費區。
這一點徐通也瞧出來了,畢竟是香港,這收入水平和國內不一樣,即使是在法蘭克福都不會瞧見街邊停着這麼多的豪華轎車,寶馬x5在這裡一點都不顯山露水。
孟菲挽着徐通來到一間酒吧前,擡頭瞧了眼,上面寫着pk18幾個字,外面的裝飾極具金屬質感,整體像用鋼鐵搭成的一樣,沒有一絲水泥的痕跡,連屋檐下的風鈴用的都是鐵皮和銅片。
站在門外往裡看,裡面坐滿了人,但任何有空隙的地方都擺放着鋼鐵製成的藝術品,在角落裡孤零零的一個扭曲狀的支架特別引人注目,上頭燃着幾顆香味蠟燭。
到了裡面才發覺,原來今天是英超的比賽日,對陣的雙方是車路士和阿仙奴。
不是徐通曾經玩過足彩,在報紙上見識過香港人的盤面分析,要不然肯定腦子得暈。
所謂的車路士就是切爾西,而阿仙奴是阿森納。液晶電視顯示比賽打到了十二分鐘,開場時間不久,穿着紅白色球衣的阿森納從左往右攻,穿着黑色球衣的切爾西從右往左攻。暫時還有沒有進球,但酒吧裡的氣氛極爲熱烈。
孟菲和徐通挑了處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而其實能挑的地方極少,只餘下兩三張空桌,兩人坐下後,不到三分鐘剩下的桌子就被後來的人填滿了。
要了兩隻支艾斯特黑啤酒,徐通抿了口說:你對香港像是很熟悉?
以前讀書的時候放假常過來,加起來待了也快一年了。
啤酒清爽的味道讓孟菲腦子一陣舒坦,她嬌笑着說:你是第一回來香港?
徐通點頭道:第一回。
上回來的時候還是大學剛畢業不久了,當年的女友是深圳人,就過來深圳玩了一個暑假,找機會過關去香港走了趟,想來那也是十二三年前的事了,當年香港纔剛迴歸不久。
整個香港還不大瞧得起內地人,說普通話的話,都不太愛搭理,都說着半生不熟的英語來交流,而到如今,隨着內地經濟大幅度發展,香港的服務業從業人員大多都會些普通話,說得不管標不標準,態度是極誠懇的。
而香港人怕是都忘了,現下在香港有名的大集團大家族,大部分都是六七十年代逃到香港去的,而再往上溯,香港一百多年前還是個漁村,被殖民後才發展起來。
作爲一個丟人的被殖民地區,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內地人,這恐怕就是被殖民者的一種怪異心理,難道做人家的走狗要好過做自己的主人?
想到香港人說普通話,徐通曾聽宋子帆提過,說是最開始普及是從妓女的身上,估計這纔是服務業第一線的從業人員吧,而且她們最能把握市場的脈搏。
如今別說香港,就連東歐地區的性服務業者都會說兩句普通話。
一句是:我是雞。
另一句是:有發票。
想着徐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孟菲睜着媚眼去看他:笑什麼呢?
徐通把在想的事說給孟菲聽,她臉頰一紅說道:成天就不想好事。
徐通笑笑,把目光投像了切爾西與阿森納的比賽。
踢了三十分鐘場面還在膠着,誰都佔不了上風,法佈雷加斯的幾次突破都被巴拉克給攔截了,而阿什利·科爾的衝擊力也被限制住,邊路要是打不活,那切爾西就比較麻煩了。
徐通不是這兩隻英超勁旅的球迷,他喜歡看的是意甲和德甲。
只是時不時的往大屏幕那頭瞥上一眼,大多的時候都在和孟菲低頭私語。
到了香港後,孟菲總算是把雲城那些煩心事都拋到一邊去了,離婚的事自有陳飛玲來安排,要是母親不夠格的話,後面還有陳愛國和陳文斌,趙雨兵和趙明博再狂,都不敢無視這兩人的能量。
靠在椅子上,徐通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走進來,長着是東方人的臉孔,在裡面等了兩三分鐘,徐通和孟菲左邊的桌子纔有空位,那兩人就坐了下來。
男的長着細長的眼睛,單眼皮,目光轉動的時候顯得有點鷹鷙,從外表看脾氣像是不大好的。女的相貌卻是極爲甜美,但彷彿有人工雕琢過的痕跡,笑起來的時候臉皮一動都不動。
服務生上來詢問,男的說的是一口極流利的英語,但帶着些怪異的腔調,和香港本地人不同,更不像是美國的華人。
等服務生走後,男的和女的說了句話,徐通才弄明白,原來這是一對韓國情侶。
想來確實有極明顯的韓國人的特徵在,只是一時沒能想到那裡去。
孟菲見徐通在看那倆人,就轉移目光看了眼,徐通就見那男的鷹眼一亮。
那女的雖說相貌甜美,但就姿色而言還是要遜了孟菲兩三等,何況孟菲這種身軀無時無刻都像是在引誘着男人的女人,哪有男人能不動心的。
是韓國人。孟菲撅着嘴說了句。
李智慧給她的印象不夠好,她連帶着將韓國人一股腦的都給膩味上了,就不知金貞兒聽到這話會不會嘟嘴。
你好!韓國男人握着杯馬丁尼上來湊到孟菲的面前,將徐通朝向她的視線隔斷了大半,說的是英語。
孟菲把頭往門外看了眼,不理會他。
實在沒必要理會這種上來搭訕的男人,何況他還帶着自己的女伴,雖說不明白二人的關係,但看兩人坐在一塊的神情,應當不是情侶也是極親密的人。
徐通嘿笑一聲,就算看着韓國男人的背部都能想到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就握着酒瓶在笑。
韓國男人不氣餒的說:我叫李方舟,請問小姐貴姓?
孟菲依舊給了他個冷豔的側臉,彷彿正臉朝向他都是一種擡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