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也不過才七萬多,徐通一氣給了五萬,那司機表情就合悅了許多,反正他也沒出事不是,就眼瞅着徐通將板鉗和塑料拉下車。
由於撞的是條直線,後面的車轉繞走就行了,不算太影響交通,但還是有人報了警。
徐通一巴掌拍在塑料臉上,爲啥打他,看他模樣是個漢奸料子啊,板鉗那麼大個,不一定會說。
秦錦林讓你們跟着我是不是?
不是……塑料搖着頭,就又被一巴掌打在臉上,他忙說,是,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是秦錦林讓鉗哥跟着你的。塑料忙說。
錢哥?他姓錢?徐通說着就去看板鉗。
板鉗這還頭暈着呢,好不容易起身走兩步就晃倒在地上了,跟喝多了的沒兩樣。
不是,他外號叫板鉗。塑料如實交代,他早就瞧出這位不好惹了。
板鉗?還不如叫起子……徐通摸着下巴,走到板鉗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說,秦錦林怎麼和你說的?
打死我也不說……板鉗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也不用打死你,我給政法委書記打電話……徐通說着就去摸手機。
板鉗將信將疑的瞧着徐通,到他這年紀相要兩三句話就唬住他,可不容易。
徐通就撥通了宋子帆的電話:常書記啊,是,是我,小徐啊,那個秦錦林不聽您的話,又想找人收拾我,您看這事怎麼辦?哦?哦!好!
掛了電話,宋子帆一臉的納悶:我怎麼又變成常書記了。
常書記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徐通苦口婆心的模樣,說你要不是說的話,就先安排警察把你給送到局子裡,先上老三樣,再上新三樣,最後發個二十一世紀通行證,到時候你就保定會說,要再不說的話,你們這算蓄意傷人,知道不?判個十年八年的,在監獄裡再好好教育你們……
這話讓板鉗一通心寒,他沒什麼文化,不清楚蓄意傷人要判幾年,而且徐通那老往外頭蹦着的新詞讓他聽着也瘮得慌,這大概可能是些什麼酷刑吧?要不然是潛規則?
前些日子有朋友進去還說是撿肥皂來着,怎麼這就變成二十一世紀通行證了?
板鉗越不明白,就越聽得心驚,這時候,遠處又傳來一陣的警笛聲,他心裡就是一跳,忙把事情的經過都交待了。
徐通這就歪着嘴想了:這秦錦林還真就是狗皮膏藥不放了,一時還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還得等常河和他說了後才能弄清楚。
你們這怎麼回事?警察走來問道。
這一不小心撞上了,出租車司機笑呵呵的說,我們私了,私了。
那就快把車,開到一邊去,警察嚴肅的說,別阻礙交通。
一定,一定。出租車司機說。
徐通又去車上拿了五刀,遞給司機,你找個拖車來把車拉回去,也別修了,給你十刀,你再買輛新的吧。
一定買輛新的。出租車司機這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這車都開了五年了,過兩年就報廢,能遇上這好事,那還真給他省了一筆錢。
徐通也不再理會板鉗和塑料,直接上車往江岸一品趕。
秦錦林聽到板鉗的報告,氣得嘴都差不多歪了:你們就這樣辦事的?撞車了,不會下來再換一輛跟着?算了算了,你們回家吧,我再想辦法。
秦錦林的辦法還是有的,雲城的搬家公司就那十幾家,夜間搬家的就更少了,這查一查,到時再給個幾刀,那不是就能把徐通的地址問出來了?
所以,他還不是太着急。
來到江岸一品的樓下,徐通就瞧着於然在和宋子帆說話,金貞兒滿臉羨慕的瞧着於然。
她換上了一套休閒服,歐洲小牌的,在徐通眼中的小牌就是那種極有靈性的設計師設計,然後發行量不大的。
桔色的套頭拉鍊衫,裡頭是件高領的羊毛衫,令她瞧起來份外的慵懶,又有一種甜媚的感覺,下身的運動褲非常的寬鬆,倒是讓她修長的雙腿有些無法顯露了,最下面是雙露指的拖鞋,腳指上沒有塗任何的指甲油,腳背依然光滑細嫩。
於然回頭瞧了徐通一眼,微卷的金髮隨着頭擺動,迷人至極。
林秀芳一下車就去拉於然的手:咱們娘倆上去說話,別在下面被風吹着了。
於然萬般無奈,又極度幽怨的看向徐通,而他則站在車尾那假裝檢查車的損傷狀況。
等於然和林秀芳上了樓,宋子帆和金貞兒也跟了上去,留下徐衛國和徐通二人在下面守着。
爸,抽菸。徐通遞了顆煙過去,自己也點上了。
你怎麼那麼慢?徐衛國問道。
按理說徐通就跟在後頭,出事的時候,徐衛國應該看到纔是,但徐衛國坐在廂型車的副駕駛上,又剛好轉彎,聽到些聲音,還是爲是爆胎,就沒大注意。
被個出租車追尾的了。這事瞞不過徐衛國,林秀芳當時還在車上呢。
嚴重不?徐衛國說着就去瞧奔馳車的車尾,看就蹭破了些,就沒說什麼。
爸,你在下面瞧着,我上去看看。徐通說着,就把小熊貓整包的塞給了父親,往樓上走去。
一推開門,就見金貞兒滿眼星星的和宋子帆說:我們要什麼時候能住在這樣的地方就好了。
宋子帆直撓頭,這地方可得好些錢呢,把八套房都打通也只有徐通都幹得出來。
不過,這裝修,這格調,這面積,這氣派,還真讓宋子帆心動。
你就知道你還藏了筆錢,宋子帆沒好氣的瞧着徐通說,這整個弄下來要不少吧?
兩三百萬吧。徐通說道。
操,我去做鴨都賺不回來。宋子帆嘆息道。
金貞兒大眼睛睜着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都覺得好奇無比。
要知道韓國那旮旯,特別是漢城――丫現在改名叫首爾――那地方,寸土寸金,比東京便宜些,也便宜不了多少,三十多歲的人能有套二居室就謝天謝地了,這幾百平的屋子,哪能不讓人心動。
說着話,就瞧於然走出來,徐通就問道:我媽呢?
到娛樂室看碟去了。於然說着,就上來狠擰了徐通的胳膊一下。
你真想我搬過來?於然咬着嘴脣,嬌媚的模樣,讓徐通心裡一顫。
你搬了嗎?可別露出破綻啊?徐通小聲說。
搬了!幫着你唬弄你爸你媽,我敢不搬嗎?於然虎着臉說,我可告訴你,雖說我把東西都搬進來了,但你要是敢……
敢什麼?徐通說了句後,突然驚道,你不是把東西都搬到我的臥室了吧?
那我應該搬到哪裡?於然納悶了,一臉的不解。
這麼多房間,你可以……徐通痛心疾首的說,算了,我勉強接收你吧。
你個混蛋!於然氣得臉都發紅了,這徐通要是早說不用住在一間房,她也不用這糾結半天了。
徐通這就趕到房裡去,於然不清楚他打的主意,跟在了後頭。
宋子帆和金貞兒還在這摸摸那摸摸,一臉的豔羨。
徐通回到臥室,才瞧見於然的行李箱還打開着扔在地上,最上頭是件黛安芬的黑色緞花胸衣,而牀上則扔着好些的外衣。
徐通不要臉的抓起胸衣,在臉上一聞,一臉陶醉的模樣:好香!
還給我!於然紅着臉伸手去奪。
徐通往後一躲,卻被行李箱給絆了下,身子往後仰倒下去,他想抓住些什麼東西,就一伸手,正好拉着於然的胳膊,於然整個身體也被拽得倒了下去。
就看徐通倒在一堆衣服上,而於然就正正的壓着他,整張俏臉貼着徐通的小腹。
於然臉頓時變得更紅了,手忙腳亂的去撐東西,不小心還就按了徐通的下體一下,痛得他冷汗都冒出來了。
大姐,你不是打算讓我下輩子只能看吧?徐通痛不欲生的說。
於然感受到那地方的龐大,臉正燙得熾人,聽徐通這滿嘴的胡言,又忍不住笑了笑,這一笑,就像是一朵在秋冬樹枯花落時節朵開的牡丹,讓徐通也呆住了。
瞧着徐通這樣的表情,於然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異樣,慌亂的抓起胸衣塞到了箱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