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懶得聽他廢話,矮下身一巴掌煽在他臉上,疼得他臉色都變了,一邊白一邊紅。
你還真敢……秦少波臉皮子疼,面子更疼。
當着這麼些人的面被揍,還不會在會仙居就打起來呢。
那頭三條已經穩佔了上風,老七的擒拿功夫完全沒法施展,而且他在武警隊裡就純屬混日子的,根本就沒用心出學,出來後進了個保鏢公司,學了三招兩式的假把式,就被推薦到秦家做秦少波的保鏢。
平時仗着秦家的威風,用得着他的地方也少,這一年下來功夫跟忘得一乾二淨了,再碰上三條這種狠角色,沒幾下工夫就打得找不着北了。
三條把老七揍得快暈了過去,才起身喘着氣對徐通說:徐哥,這事怎麼辦?是不是把這兩個小子都活埋了?
秦少波打了個哆嗦,這瞧三條的面相就不是好惹的主,要知道徐通認識這種人,他何必惹這出事來呢。
這一被嚇,加上臨來時憋着泡尿,一下就失禁了,徐通瞧着秦少波襠部淌出水來,也是一陣納悶,等聞到尿騷味就皺眉衝他腰部一腳:你個沒膽的東西,這就嚇出尿來了。
秦少波顫抖着身子想要討饒,可一時半會還拉不下臉,就聽三條說:要不交給我來辦吧,我讓人把他倆送出雲城,拉到同安去,找個廢棄的煤礦,往坑道里一扔,保證過一百年也沒人能找到……
徐通擡手就拍了三條後腦勺一巴掌:想些正經的,別弄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沒那麼大的仇,也不想弄死他。
三條牙疼的瞧着秦少波,越想越氣,又上去就是一腳。
他這出手可比徐通狠多了,就聽到啪的聲,秦少波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行了啊,你還停不下來了。徐通喊道。
三條這才賠着笑停下手。
徐通心想,三條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了,這種犯的事,他還做不出來。不過就這麼讓秦少波走了,他也不放心,就掏出手機給齊國勝打電話。
齊哥,我在臨江墅的銷售中心,秦少波找過來了,還帶了人,啊,好,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徐通就拍着三條的肩膀說,看着點,別讓他再犯什麼妖娥子。
我知道。三條點點頭,就掏出煙來抽。
徐通三步並兩步的走到樓上VIP室,就瞧見徐薇莉撐着欄杆往下看,臉色紅潤了許多。
幫你出頭了,等會兒齊國勝過來,這小子跳不起來。徐通砸着嘴說。
徐薇莉感激的看着他:你又救了我。
那要不要以身相許啊?徐通笑眯眯的說,目光直往徐薇莉的胸脯上打量。
或許是視覺關係,徐薇莉的胸脯在高領毛衣的襯托下愈發的顯得高聳。
那也要你敢纔是。徐薇莉掩着嘴笑道。
要徐通想要她的話,早八百年前徐薇莉就是他的人了,可兩人曖昧是曖昧,中間那窗戶紙誰都不會捅破。
我倒是不怕,就怕上了牀,有人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求饒,那就不怎麼好了。徐通壞笑道。
徐薇莉紅着臉說:不想理你。
徐通瞧着心神一晃,就想去摟她,她往旁邊一閃,咯咯的直笑:你還真想讓我以身相許啊?
徐通訕然一笑:說笑的,你真敢,我還真怕呢。
徐薇莉微笑着去瞧他,心裡略微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
說話間聽到陣剎車聲,徐通就往下看,原來是齊國勝來了。
齊國勝瞧這銷售大廳的景象也傻眼了,就看秦少波和老七倒在地上,只要誰敢爬起來,三條就過去一腳,那秦少波的身下還有些尿騷味。
這是秦少波帶人來找麻煩的模樣?
徐通噔噔噔下樓,招呼着齊國勝走到一旁,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
帶你去幽蘭會所的是徐薇莉?齊國勝吃了一驚,又瞪眼道,在會仙居你怎麼不說?
江岸一品的銷售部是由徐薇莉負責的,齊國勝和徐薇莉怎麼說也有些香火之情,這要知道秦少波癡心妄想着的是徐薇莉,他說什麼都會攔着他,說不定還會直接和秦錦林把事情攤開了說。
聽着徐通的話,齊國勝就埋怨的瞧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怎麼可能?徐通滿臉的驚愕,我和徐薇莉以兄妹相稱,我怎麼會故意瞞着她的事不說?
那在會仙居你怎麼沒提?齊國勝也是滿頭霧水。
我也沒想到他會查到徐薇莉的頭上,徐通說着掏出個萬多塊錢的摩托羅拉手機遞給齊國勝,你瞧這些彩信和短信。
齊國勝越看越驚,最令他驚怒的是上頭有齊琴的照片,這可揭了龍鱗了。
他想幹什麼!齊國勝怒道。
那得問他。徐通嘆着氣說,還用眼睛去瞅了外面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秦少波一眼。
媽的!齊國勝罵了句,走到大廳裡。
這三條正瞧着秦少波醒轉了,想用腳去踹,不想有隻腳比他的腳還快,還猛的踩在了秦少波的小腿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我女兒的照片怎麼在你手機裡?齊國勝怒吼道。
秦少波這臉都蒼白得跟A4紙差不多了,汗嘩嘩的往下掉,大部分都是被嚇出來的。
齊國勝進來的時候他沒瞧見,這頭是往裡扭着,這回瞧清了,可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操!齊國勝衝着秦少波的小腹就是一踏,徐通瞧着都疼。
徐薇莉看着齊國勝來了,又下了樓,這都還找不到說話的縫隙,誰都瞧得出齊國勝是在怒火上頭。
徐通,讓人把門關了。齊國勝拉過張椅子坐下,猶是怒不可遏。
徐通往外頭看了眼,這還正是下午上班時間,下午或許還有客人會來,但一瞧齊國勝的模樣也顧不得太多了,就讓人去關門。
三條醒目的退回到徐通身旁低聲問:這位生猛的大哥是哪位?
你先別問。徐通擺了擺手說。
三條點點頭,就站在徐通的旁邊。
媽的,小兔崽子!門一關上,齊國勝就抄起個菸灰缸砸了過去,正好砸在秦少波的嘴上,只見他咳嗽兩聲,吐了三顆牙齒出來,還混合着血水。
你倒是比你老子還厲害了,齊國勝冷聲說,說,你查小琴幹什麼?
秦少波叫苦不迭,含糊不清的說:我沒插(查)她……我插(查)的是……曲(徐)洞(通)……
什麼亂七八糟的!齊國勝呈現瀕臨暴走狀態的模樣,起身就想又踹上去,徐通忙拉住他說:別,齊哥,快打死了,給他留口氣吧,爲了這小子判個死刑,不值當啊。
齊國勝這才就驢下坡的說:打死他也是應該的,我這就給秦錦林打電話,看他來了怎麼說。
秦錦林接到電話愣了下,接着就說:齊總,我馬上過來。
秦錦林沒來,周鈺先來了,她瞧大半天的銷售中心關着門,就滿腔的疑問,打了電話給徐薇莉,問了個明白後,差點沒暈過去,忙喊着徐薇莉開門。
周鈺進來瞧這場景,也是有氣,而且她又不是好說話的人:徐通,是你乾的?
我乾的。齊國勝沉聲道。
周鈺瞧了他一眼,才說:齊總,這是裕隆地產的樓盤銷售中心,你要教訓人,還請出去,要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了。
周鈺自然認識齊國勝,孟菲帶她參加過一些雲城的房地產論壇,總算是見過面,可交情也沒好到讓齊國勝在自家地盤上大開殺戒的地步。
齊國勝這纔想起這是臨江墅銷售中心,就起身道:徐通,喊你那兄弟來幫把手,把這兩個傢伙弄到江岸一品去。
江岸一品二期還沒開賣,售樓部的門面卻還保留着,離臨江墅的銷售中心不到五十步。
徐通就喊三條去拖老七,他和齊國勝架着秦少波往外拖,這裡頭的售樓小姐見這兩人腳下就拖着血漬,加上週鈺還在虎着臉,想說幫把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只有徐薇莉趕着上去和徐通說了兩句,回來就看周鈺在招呼着人拖地。
這要不拖的話,客人來了跟命案現場一樣,秦少波被徐通、三條、齊國勝輪番幹了一頓,這也只能剩下反恐精英的別名,半條命了。
到了江岸一品售樓部門外,齊國勝找鑰匙開門,徐通直接將秦少波放在臺階上,就看秦少波滿嘴是血的在喘着氣說:武(誤)會,武(誤)會,起(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