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萱看着南宮扶蘇漸行漸遠,眼眶中的淚水在不停地打轉,一定要把念兒搶回來,不然她該怎麼活啊。.
“娘娘,你怎麼樣?”青音趕了過來,將唐瑾萱攙扶起來,而她身後帶着禁衛軍的領。
唐瑾萱捂着胳膊搖頭,隨後看了眼身後的禁軍領,一腔怒火無處泄的說道:“你們禁軍都是做什麼的?賊人闖進來,難道你們都在睡覺嗎?”
“末將該死,請娘娘責罰。”禁軍領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的確是該死,來人,看守不利,將他拖下去斬示衆。”還沒等唐瑾萱說話,身後就有一聲威嚴的聲音,帶着怒火的說道。
唐瑾萱看了眼月光下身穿着明黃色的便衣,頭還有些鬆散的祁太后,便知道她是聽到了消息,匆匆趕過來的。
“母后。”唐瑾萱捂着左肩行了一禮說道。
祁太后看到唐瑾萱受傷,心中更加焦急,臉色有些微微蒼白的問道:“人呢?念兒人呢,那賊人真的將念兒擄走了?”
唐瑾萱眼圈紅紅的,對着祁太后說道:“我不知道現在什麼樣了,阿錦已經去追了,我已經下令封鎖城門,一定要把念兒找回來。”
“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哀家的念兒…..”祁太后連嘆了數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盼了這麼多年的孫兒,說出事就出事了,什麼人這麼狠毒,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
“母后也別擔心,阿錦會把人找到的。”唐瑾萱心裡面難受,可是卻還是要安慰祁皇后。
祁皇后面色焦急的說道:“哀家能不擔心嗎,那是哀家的孫子…..”
“太后娘娘,你這話說的,那小太子是你的孫子,還是我們皇后娘娘的兒子,說起擔心,我們娘娘才更擔心。”一旁的青音聽到太后的話,有些不忿的說道。
唐瑾萱扭過頭看了眼青音,厲聲說道:“青音,你閉嘴。”
聽到青音的話,祁太后也覺得自己失言,再看看唐瑾萱面容憔悴,左肩膀還受着傷,緩和了聲音說道:“萱兒,你身上有傷,先回去讓太醫醫治,哀家在這兒等着。”
“不用了母后,我想親自等着,不管什麼結果,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唐瑾萱搖了搖頭說道。
兩個人正說着話,便看到南宮扶蘇一個人陰沉着臉色回來,腿部似乎有些行動不便,頭和衣袍上溼了一大片,甚是狼狽。
“阿錦,念兒他…..”唐瑾萱一把拉住南宮扶蘇,聲音壓抑不住的顫抖道。
南宮扶蘇看了眼唐瑾萱,微微閉了閉眼,愧疚的搖了搖頭說道:“是我沒用,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念兒的。”
祁太后心疼孫子,可是看到自己兒子這麼狼狽的模樣,嘆息了一口氣,草草安慰了幾句,轉身就回宮了,第二天就病倒了。
……….
楚國的小太子殿下被人偷走了,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京城,現在全城戒嚴,任何人都不能出入。
蘇府內,蘇凝聽到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藥碗,眼睛都亮了,實在是太好了,如果這真是天助她也。
就在南宮扶蘇走了以後,她去廟裡面祈福的時候,竟然被寇匪給玷污了,如今還懷着一個野種,她根本就不敢去提成親這件事。
如果唐瑾萱的孩子真的是被人劫走了,那她只要聲稱這孩子是南宮扶蘇的,祁太后爲了皇室血脈,也一定會讓她進宮的。
她正想着這件事的可行性,突然身後的窗戶傳來一陣響動,她轉過身,屋子裡多了一個人,是一名白衣女子,懷中抱着一個孩子。
蘇凝慌張的站起身,向後退去,將藥碗都弄撒了,她眨了眨眼睛,失聲尖叫起來,然而卻被人下一秒點了穴道。
“你要是再喊,我就殺了你。”堂溪皓月的聲音中帶着不耐煩的說道。
蘇凝聽到話中的危威脅,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話,隨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她解開穴道。
堂溪皓月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擡手解了蘇凝的啞穴,抱着已經已經哭啞了嗓子的南宮念坐在了椅子上。
“你讓你的丫鬟端碗米糊來。”堂溪皓月說着,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懷中的南宮念,逆天改命是要活着的人,可不能死了。
蘇凝只覺得自己十分無語,闖進她的臥室,還要殺她,最後就因爲要一晚米糊糊,隨即點了點頭,對着外面的珍珠說道:“去給我端碗米糊來。”
“小姐,你要米糊做什麼?你要是餓了的話,奴婢去吩咐廚房拿點點心。”珍珠說着,推門就要走進來。
“不用了,你不要進來,我今天就想喝米糊,你快去弄。”蘇凝感覺到自己背後抵着一把匕,聲音帶着幾分急切的說道。
珍珠在門外聽到蘇凝的話,心中疑惑,不過想到自家小姐喜怒無常,還是不要惹她爲好,就說前段時間小姐上山被人玷污,將所有的隨行奴僕全都殺了,還不解氣,只要是長得稍微可以的,都被小姐扔給了乞丐。
“蘇凝小姐很會審時度勢,我很喜歡。”堂溪皓月看了眼蘇凝,笑着將匕收回了腿上。
蘇凝戰戰兢兢的看着堂溪皓月,開口說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做什麼?”
“我懷裡的這個孩子是小太子,也是你的死對頭唐瑾萱的兒子,你說我想做什麼?”堂溪皓月說的時候,看着蘇凝的表情。
聽到堂溪皓月的話,蘇凝稍微鬆了一口氣,她剛剛看到懷中的孩子,就猜了幾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不過這個人找她來幹什麼。
“你想讓我做什麼?”蘇凝蹙眉問道。
堂溪皓月笑了笑說道:“我把這小太子劫持了,他如果死了,對你很有利,不過現在全城戒嚴,我出不去,到時候被南宮扶蘇抓到了,這孩子也沒事,你說你還有機會嗎?”
“你想讓我幫你出城?”蘇凝看着堂溪皓月,凝眸問道。
“蘇小姐很聰明,那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呢?”堂溪皓月好整以暇的看着蘇凝問道。
蘇凝挑了挑眉說道:“現在城裡人根本出不去,我怎麼幫你?”
“這個我不管,我想蘇小姐你會有辦法的。”堂溪皓月坐在椅子上十分舒暢,毫不擔心的說道。
看到堂溪皓月這個模樣,蘇凝咬了咬牙,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卻毫無辦法,誰叫自己打不過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