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許久,楚夜茴回頭看了眼芝蘭手上的大包小包,冷冷一笑,隨即指着不遠處正排着長隊的李記點心,開口說道:“去給本公主買些雪梅糕來,我餓了。”
“皇妃,這麼多東西,要不奴婢去叫幾個….”芝蘭有些爲難的說道。
“你是要違抗本公主的命令嗎?”楚夜茴冷聲說道。
芝蘭強壓住心中的憤恨,點點頭奔着李記點心的地方排隊去了,而楚夜茴趁着她排隊的功夫,轉身進了一旁的慶餘堂。
“掌櫃的,我要買鶴頂紅。”楚夜茴開口說道。
掌櫃的本來見到是爲穿着貴氣的夫人,高興的迎了上來,還以爲有什麼大買賣,沒想到這人一張口就是劇毒,嚇的他一個咧崴。
“夫人,你不是開玩笑吧,本店不出售毒藥。”掌櫃的勉強揚起一抹笑容說道。
楚夜茴也不多說話,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開口說道:“我要鶴頂紅。”
掌櫃的看着金子,眼睛都在放光,這麼大的金子,可是足足有十兩啊,忙將它拿在手裡放到牙上咬了咬。
“夫人,裡面請。”掌櫃的笑着將楚夜茴迎了進去。
而在街口不遠處的慕容月正從胭脂店走了出來,就看到一抹淡藍色的身影進了慶餘堂,那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月兒,你幹什麼去?”南宮扶蘇開口問道。
慕容月沒有理會他,只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慶餘堂,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楚夜茴,她怎麼忘記了,楚夜茴嫁給了楚國的三皇子南宮曄做皇妃….
然而讓慕容月失望的是,慶餘堂內根本就沒有了那抹熟悉的藍色身影,只有一個醫師坐診,正在爲病人開藥。【零↑九△小↓說△網】
“這位姑娘要買點什麼?”掌櫃的從裡屋走了出來,笑着迎上去問道。
慕容月鳳眸看了眼掌櫃的,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看看,你們這兒都有什麼藥?”
“京城數我們這兒的藥材最全了,你想要什麼我們這兒都有,像什麼牛黃,蠶沙,五味子,百蟲倉….”掌櫃的忙陪着笑意說道。
“這都是些普通的藥材,還有其他的嗎?”慕容月問道。
掌櫃的眼睛微眯,這算是遇到行家了,忙開口說道:“我們這還有冬蟲夏草,何首烏,紫河車,還有底也伽….”
“底也伽…..”慕容月擡眼看着掌櫃的,再次呢喃道。
慕容月眼神一亮,開口問道:“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這我可不能告訴姑娘,不過這的的確確是最珍貴的藥材,可謂是解毒聖品,就連皇室都不見得有。”掌櫃的笑着說道。
解毒聖品….,她到是不在意這個底也伽,而是合成底也伽最重要的草藥,如果能找到它,或許對自己很有幫助。
“你有多少,我都要了。”慕容月開口說道。
掌櫃的明顯一愣,怎麼今天來的人都這麼奇怪,第一個要鶴頂紅,第二個要解毒聖品,不過只要有錢賺,他纔不在乎….
“這底也伽可是五十兩銀子一兩,我這兒可是足足有十兩。”掌櫃的笑着說道。
慕容月蹙了蹙眉,才十兩,這也太少了,南宮扶蘇將一千兩銀票放在桌子上,開口說道:“都包起來。”
“是,是,我這就去。”掌櫃的忙笑着點頭說道。
慕容月沒有找到楚夜茴,反而是獲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穫,心情頗好,脣角微勾,向外走去。
“讓開….”
慕容月聽到喊聲,疑惑的擡頭看過去,原來不知道是誰家的馬車受了驚嚇,在集市上橫衝直撞,賺翻了不少的攤子,嚇壞了許多人。
南宮扶蘇忙將慕容月攬在懷裡向後退了幾步,桃花眼微眯了片刻,那馬車上的標識似乎是皇家的,會是誰,南宮曄還是南宮成,還是南宮羽….
眼見着馬車直奔着前方駛來,路中央不知道是誰家的男孩子,似乎是收到了驚嚇,竟然連躲都忘記了。
而在一旁的母親想要衝過去保護他,但是卻根本就來不及,看着那母親臉上的淚痕還有濃濃的絕望,慕容月卻想起了慕容煙。
如果當時不是她那般的愚蠢,又怎麼會讓皇后姐姐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最後*在長秋宮。
還沒等慕容月反應,一旁的南宮扶蘇已經出手了,動作如一道流星,眨眼之間就將孩子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隨後南宮扶蘇一躍而起,勒住馬的繮繩將其控制住,做完了這一切,他才又回到了慕容月的身邊,笑着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很崇拜我?”
“有人來了。”慕容月看了眼不遠處走來的母子,開口說道。
南宮扶蘇笑了笑,迎了上去,開口說道:“左夫人和公子安好?”
“原來是太子殿下,臣婦多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那婦人急忙跪了下去,感激的說道。
“左夫人快快請起,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南宮扶蘇將其攙扶起來說道。
慕容月眨了眨眼睛,看來這人應該是朝廷上哪個臣子的夫人了,這女子雖說有三十多歲,但是保養得宜,氣度風韻都是頂好的。
“太子哥哥,多虧了你,否則臣妹可是要屍骨無存了。”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位俏生生的女子,豔若桃李,眼波流轉之間顧盼生輝,不過眉心的驕縱生生的抹去了三分美麗。
南宮扶蘇嚴肅的開口說道:“你當街胡鬧,如果撞傷了人怎麼辦?”
“撞死了就撞死了,我堂堂公主難不成還不能撞死幾個人了。”南宮薔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眼中盡是傲慢。
一旁的李夫人見此,怒火中燒,冷哼一聲說道:“身爲公主就能草菅人命不成,這是何道理?”
“你這婦人,本公主和太子哥哥說話,那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再說了,本公主哪裡撞死人了,再說就算真的撞死了,你還能怎麼樣?”南宮薔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本就沒見過這個左夫人,自然是以爲她是個普通夫人,冷哼道。
南宮扶蘇在一旁看夠了戲,收起笑容,斥責道:“南宮薔,不許胡鬧,這位是左榮大將軍的夫人。”
南宮薔頓時語塞,這婦人是左榮的夫人,雖然她沒怎麼出過宮,但是經常聽到三皇兄提起這個人的名號,似乎是楚國的常勝將軍,一直深得父皇器重,而且據說父皇還打算將她許配給左榮的長子左秋陽的。
難道她剛剛就這麼把左榮的夫人得罪了,想到這兒,南宮薔一陣懊惱,忙汕汕的開口說道:“原來是左夫人。”
“太子殿下,臣婦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左夫人面色不佳,對着南宮扶蘇行了一禮,便離開了,連個眼神都沒給南宮薔。
南宮薔看着左夫人離開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腳,微微揚起下巴,開口說道:“不過是個繼室,竟然對本公主這麼囂張,早晚有你好看的。”
慕容月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南宮扶蘇會出手救那個男孩了,看來是對左將軍有拉攏的心思,有什麼比救命之恩更加好的方法呢。
至於這個南宮薔嘛,完全就是驕縱任性,心狠手辣卻又無腦的公主罷了,比起楚夜茴來說她還差得遠。
“太子哥哥,這個女人是誰,怎麼不見蘇凝姐姐?”南宮薔終於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慕容月,疑惑的開口問道。
南宮扶蘇聽到蘇凝,眼皮一跳,開口說道:“孤還有事,你自己早些回去。”
說完就帶着慕容月往回走去,心中懸了起來,今天她好不容易對自己有點好臉色,該不會因爲南宮薔一句話就沒了吧。
想到這兒,南宮扶蘇心中暗歎,早知道就讓這南宮薔直接撞飛了,竟然跑這兒來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