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護法請放心,就算你不答應我,我也不會把你交給恆玉宮主。但是……”黑騰大護法看着伏在地上的任婕禪冷冷笑道:“因爲你拒絕了交易,所以我不會對你客氣,我會像恆玉宮主那樣,把你視作收集品,關在我房間的籠子裡,從今往後任我處置。啊哈哈哈哈哈……”
黑騰大護法猖狂的大笑起來。
“你覺得我會從你嗎?”任婕禪眼中閃過一抹決意,她早就做好死的覺悟,一旦自己落入靈蛇宮門人手中,她便會咬舌自盡。
亦或者說,任婕禪在被黑騰大護法發現的瞬間,立即就服食了毒藥,防止自己被敵人制住。現在,任婕禪即便什麼都不做,再過30分鐘,毒性就會發作……
當然了,如果自己僥倖逃出生天,解藥就在她衣兜裡。若是沒有希望……她就把解藥倒掉。
不過,就在任婕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逃生時,奇蹟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爾等宵小何等猖狂!本宮今日要替天行道!賜予汝等小賊天罰!”
夜空明月之下,蔚藍水簾籠罩天際,一條條凌波曙光,如同水底光線,透過蔚藍的水簾,映照黑騰大護法等人身上。
任婕禪難以置信的昂起頭,只見一高傲的女子身影,沐浴着天際水簾,屹立在圓月之中。
下一刻,波光粼粼的蔚藍水簾,風捲殘雲凝聚一束,形成一條蒼藍水龍,環繞着高傲女子徘徊……
“天龍滅水!”高傲女子驀然揮手一指,猶如成年巨鯨的蒼藍水龍,猛地發出一聲龍吟,順着女子手指俯衝而下,蘊含吞食天地之勢,張開血盆大口,撞向黑騰大護法等人。
“快閃開!”黑騰大護法頓時嚇出一聲冷汗,立馬喝令身邊親衛規避蒼藍水龍。
突然出現在夜空下的高傲女子,毫不掩飾的釋放內力威壓,那榮光武者級的壓迫感,直叫黑騰大護法大感不妙。
ωωω ●тt kǎn ●co 蒼藍水龍直擊大地,平坦的街道,就像被一棍子捶打的豆腐,眨眼粉碎成渣。
來不及閃避的十多名靈蛇宮門徒,在這一剎那間,被蒼藍水龍吞沒,身體因承受不住衝力,轉眼分裂爆破,化作血水涌往遠方……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與我們靈蛇宮爲敵!”黑騰大護法警惕着懸空而立的高傲女子大喝。
“靈蛇宮是什麼玩意?本宮從沒聽過。”高傲女子用手背輕輕一撩肩上的波浪長髮,隨即很沒禮貌手指黑騰大護法:“汝等不自量力的宵小,膽敢傷害本宮的友人,現在只有死路一條!喔嚄嚄嚄嚄……”
“…………”任婕禪耳聞那充滿傲慢的誇張笑聲,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心想對方這麼浮誇的浪.笑,不覺得害臊嗎?
“不要以爲你是榮光武者,我們靈蛇宮就會害怕!六凡尊人是你惹不起的人!”黑騰大護法昂首喝道,心想用古今六絕的名頭,震懾囂張的高傲女子。
只是,黑騰大護法話語剛落,一把細劍就架在了他脖子,耳後傳來悅耳的女聲。
“六凡尊人是嗎?你可敢請尊人出來與我
一戰。”
“你……你們是誰?”黑騰大護法頭皮發麻,是什麼時候?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他好歹是極峰武者,居然連一絲異動都沒察覺,就被對方的劍刃架在脖子上。
最可怕是的,自己內力凝聚的氣盾,在對方面前毫無作用,對方就像捅破一層紙糊,輕而易舉攻破他的防線,這怕是連榮光武者都辦不到啊!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傷害了我的同伴,是雲少的敵人。”位於黑騰大護法身後的女子輕聲說道……
女子說話的語氣很溫和,就像日常問候般,春風拂面很親切,但黑騰大護法卻不知爲何,身體無法自控的瑟瑟發抖。這是求生欲對強者產生的生理反應……
黑騰大護法面對六凡尊人時,也會不自禁的手腳發抖。
“塞露維妮婭!那是本宮的獵物!汝怎麼能橫刀奪愛!不對……汝怎麼能虎口奪食!”高傲女子憤憤不平的喝道。任婕禪聞言不由啼笑皆非的說:“沁雅,虎口奪食挺生動的,但我覺得你用‘奪人所好’會更好。”
“本宮叫黛詩妲,不叫心雅。”高傲女子雙手叉腰,若有所思打量着任婕禪:“沒想到汝輩真的存在,本宮還以爲那只是個夢。”
靈蛇宮門徒看見黛詩妲和任婕禪聊起來,覺得是個撤逃的好時機,其中一人當即從懷裡掏出求救信號彈……
“大家分頭逃跑!回分舵求援!”靈蛇宮門徒發送求救信號的同時,不忘讓同伴化整爲零,逃回分舵彙報情況。
今晚突然出現的敵人不簡單,黑騰大護法一招沒出,就被對方收拾了,他們必須儘快通知靈蛇宮的其他人……
遺憾的是,靈蛇宮門徒尚未扒開罐子發射求救信號,他眼中所看到的世界,竟然傾斜了……這是什麼情況?
懷着百思不解的疑問,靈蛇宮門徒的腦袋,滾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那些聽其號令化整爲零四散而逃的人,轉身跑沒兩步,全都落得同樣下場,脖子風刃一閃,腦袋滾落地上。
“這……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黑騰大護法兩眼驚駭注視着自己的親衛斷頭死去,其中不乏巔峰期的絕頂高手,亦是準極峰武者……
這件事就是一場噩夢,眼前不現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瘋了?難道自己在夢裡?如果這真是一場噩夢,求求老天爺,讓我快點醒來吧!
一眨眼間,現場除了黑騰大護法,就剩下七名靈蛇宮門徒了。
“我本來不想動手的,可你們想求援,就怪不得我了。”一名戴着面具的女子,手握巨型鐮刀,如同死神般從漆黑的暗角走出來。
女子的面具很特殊,就像化裝舞會用的假面,遮住鼻尖以上的部位。
在帶着面具的女子身後,還有一個柔順金髮齊腰,渾身散發貴族氣息的絕色女子。
“你們也來了?”任婕禪看着後續出現的兩名女子,心中充滿了疑問,但在發問之前,她至少確認一下兩人的稱呼:“我該怎麼稱呼你們?”
“我
叫蒂娜.特蕾莎,雖然算不上初次見面,但我很高興能與你相會。”金髮女子彬彬有禮的回道。
“我是蒂娜公主的護衛,夏朧.艾莉娜,你叫我夏朧就行。”戴着面罩的夏朧,自我介紹的同時,十分友好的向跌倒在地的任婕禪伸出援手。
“我叫任婕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希望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和你們碰面。”任婕禪納悶苦笑,隨即握緊夏朧的手,順勢站起身來。
“喂!這幾個宵小怎麼處置?”黛詩妲落回地面,抱着雙手看着殘存的八名靈蛇宮門人。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厲害了?”任婕禪審視着眼前四位同伴。
今天巡捕自己的黑騰大護法等人,實力相當不錯,兩名極峰高手,數名巔峰期的絕頂武者,在江湖中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可是,黛詩妲四人輕描淡寫的將其制服,如今黑騰大護法就像一隻被貓踩住尾巴的老鼠,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當然了!本宮是西方諸國屈指可數的強者!”黛詩妲昂首挺胸一握拳,毫不客氣的接受任婕禪褒獎。
“你……你們放了我行嗎?我保證不會把你們的事情供出去。以後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義不容辭的協助你們!”黑騰大護法十分後怕的說道,他雖然沒有回過頭,但身後傳來的壓力,就像一把利劍貫穿心肺,讓他毛孔悚然。
黑騰大護法清楚的認識到,位於他身後的人,若果要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請放心,我沒有殺死你的打算,確鑿的說,你並沒有死在我手上的資格。”
“那我是不是……”
“但是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威脅到我同伴的性命,這一點不可輕饒。”
位於黑騰大護法身後的塞露維妮婭,看似輕輕的拍了他肩背一掌。
下一刻,黑騰大護法猛地飛撲倒地,摔在十米遠的坑窪裡。
“活下去對你而言,將是一種殘酷的考驗。”塞露維妮婭心平氣和的說道,隨即將細劍收回腰間。
“你對他做了什麼?”任婕禪看着昏迷的黑騰大護法,不由好奇地追問,
“其實也沒什麼,我讓他做回一個正常人而已。”賽露維利亞微微笑道,黑騰大護法的內功修爲,被她一掌散去了,從今往後,再無法動武作惡。
“這可比直接殺了他更殘忍啊。”任婕禪冷冷一笑,她不會同情黑騰大護法,因爲慘死在他手中的好人不計其數,他早該遭報應了。
“剩下的七個人,就由你親自懲罰吧。”塞露維妮婭伸手在任婕禪心口輕輕一按,恆玉封住任婕禪經脈的那股內勁,就像冰釋般,瞬間化爲烏有。
“你是怎麼做到的……”任婕禪驚訝地看着塞露維妮婭,她就那麼碰了她一下,她的功力就全恢復了。
“這個女人在吾輩那邊,被諸國稱作天帝。本宮雖然很不認同,但她確實很強……比……比……比本宮還稍微強一點點。”黛詩妲十分抗拒的對任婕禪說道,顯然很不願意承認自己比別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