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歌中唱的那樣,草原上的夜色多沉靜……。佔靈的腦子已經被帶入另外一個世界,充滿着美好的憧憬。這麼多年,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麼奇妙的故事,佔靈的心扉漸漸的被朱天降打開。
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兩個人坐累了,平躺在氈毯之上。寒風吹來,迷濛中佔靈下意識的躲進朱天降的懷裡。朱大官人一看人家這麼主動,那還等什麼,一翻身壓在了佔靈身上,低頭就吻了下去。
佔靈身子猛然一僵,這一刻,她的力氣彷彿被朱天降抽光了,想反抗居然推不開身上的朱天降。
朱天降一雙罪惡之手在佔靈身上游走着,累的他滿頭大汗才幫着佔靈寬衣解帶。他知道對付這樣的丫頭要不趁熱打鐵,沒準明天一早反應過來,能把他閹割了。
佔靈在喘息聲中緊閉雙眼,這一刻,彷彿草原上的寒風都吹不散她身上的火熱。
朱大官人忙着在草原上泡妞,他師父林風與佔靈的哥哥佔汗卻馬不停蹄奔向烏木涯。少了朱天降這個大累贅,幾個人的速度非常快,次日凌晨就來到了烏木涯。
四名鐵衛守在山崖之下,林風與佔汗施展功夫,不到一個時辰就攀爬到涯頂。這個地方是宮六奇生前指定的地點,一來是地勢險要沒人打擾,二來這裡是烏族的至高點,宮六奇讓佔汗把自己埋葬在這裡,也想遠望着家鄉大豐朝。
佔汗拿出祭品,點燃香火拜祭完師父,這纔打開墓口,取出一個師父生前親手做的石匣。
“師伯,這就是我師父的遺物。當年他告誡我們兄妹,說是有了與大豐抗拒的能力再打開。我佔汗自認目前有了這種能力,就算我師父不是宮六奇,晚輩也會依照他老人家的教誨,尊稱您一聲師伯。”佔汗說着,把石匣放到了岩石之上。
林風看着石匣,上面掛着一把鏽跡斑斕的銅鎖。林風點了點頭,伸出二指一扭,銅鎖應聲而斷。
石匣一打開,首先映入林風眼中的是兩面令牌。令牌之上,一面雕刻着一直斑斕猛虎,另外一面,雕刻的是一隻火紅朱雀。
林風目光有點溼潤,令牌之下是一疊羊皮紙張書寫的信函。看到上面的字跡,林風退了兩步,面對墓碑高聲喊道。
“二弟!大哥來看你了!”林風喊着,單膝跪地,緩緩的拜祭了下去。
這一刻,佔汗也確定了師父的真實身份。看樣子,師父確實是大豐朝粘杆處曾經的二當家。
林風拜別完畢,趕緊拿出信函仔細的看起來。佔汗看着上面的內容,雖然有些地方他不太明白,但佔汗終於明白師父爲什麼讓自己有與大豐對抗的能力再打開遺物。
林風皺着眉頭,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埋藏了將近二十年的秘密,終於揭開了謎底。林風沒想到,當年背後泄露行蹤導致兩位好兄弟死亡之人,原來是他!
草原之上,朱大官人優雅的拿出一把小木梳梳理着頭髮。休息了一夜,朱天降越發感到渾身痠疼。佔靈黎明時分就離開了氈毯,獨自一個人站在馬旁遠眺着無盡的草原。
佔靈內心很矛盾,她不明白昨晚怎麼會跟這個無恥的傢伙幹出那種事情。要說是自願,佔靈有點不甘心。要說是強迫,朱天降在她手裡根本不堪一擊。難道自己真是愛上這個臭傢伙了?佔靈甩了甩頭,她覺得不可能,這個壞傢伙可是擊殺她三萬大軍的仇人。
佔靈回頭看了一眼得意的朱天降,不禁怒從心頭起,滄浪一下拔出了赤血劍。
朱大官人正美滋滋的回味着昨晚的餘香,眼睛不時的瞟着氈毯上斑斑落紅。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他覺得自己虧大了。在女人方面,還不如前世逍遙快活。
朱天降正想着,忽然一道紅光閃過,赤血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要幹什麼?”朱天降一愣,手裡的小木梳也落到氈毯上。
“該死的,辱我清白,今天本姑娘要殺了你。”佔靈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看佔靈說的兇狠,手裡的劍卻停在朱天降的脖子上,沒有再往前送上半寸。
朱天降經驗老道,從佔靈的劍上他沒感覺出一絲的殺氣。朱天降嘆息了一聲,“唉……!其實昨晚我也很後悔,不該作出越禮之事。當然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那種情況下被你摟的這麼緊,我也是實屬無奈。”
“閉嘴!誰讓你說這些,還有什麼遺言趕緊交代,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佔靈臉色微紅的說道。
“那好吧。”朱天降說着,目光真誠的看向佔靈,“臨死前我別無所求,只求你以後照顧好咱們的孩子。等他大了以後,告訴孩子他父親是個大英雄,曾經叱吒風雲所向無敵。當然了,如果孩子問起我是怎麼死的,你就說我是不小心跌落山崖……。”
朱天降的一番話,讓佔靈實在忍不住了,啪嗒一聲赤血劍從手中跌落,佔靈委屈的嗚嗚哭了起來。
朱大官人偷偷露出一絲壞笑,站起身把手輕搭在佔靈的肩膀之上。佔靈微微抗拒了一下,卻被朱天降強有力的攬在了懷中。根據前世的心理學,朱大官人知道女孩子這種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胸懷。
佔靈狠狠的敲打着朱天降的前胸,趴在朱天降身上委屈的哭了起來。佔靈哭的梨花帶雨,最後在朱天降強有力的一吻當中消除了心中的怨恨。
烏木涯下,林風與佔汗等人足足等了一天的時間,也沒看到朱天降與佔靈的身影。佔汗決定不再等待下去,一路回奔尋找着朱天降和佔靈。要知道草原之上可沒有特定的官道,同一方向行駛,都可能錯開十幾里路。佔汗在涯下做好了暗記,就算路途中錯開,佔靈看到之後也會知道他們已經返回卡瑟城。
經過一天的修養,佔汗與林風等人也是養足了精神,快馬加鞭奔向卡瑟城方向。這一路上,佔汗等人還真沒遇到朱天降。林風與佔汗約定暫時休兵,等朱天降回到卡瑟城之後再商定和談之事。
經過林風的勸說,佔汗也覺得朱天降說的沒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約束好被佔領的屬族。至於央金一族,佔汗自認爲休整一年之後,完全可以輕鬆的拿下。
自從烏木涯拜祭了師父之後,佔汗對林風更加的尊重。師徒如父子,況且林風又是師父常掛在嘴邊上的‘大英雄’。得知了那些內幕,佔汗才理解師父宮六奇的苦處。這麼多年來,師父苦心培養他們兄妹,就是在爲將來下一步很大的棋。從這一點上看,宮六奇心中對當年之事充滿着不甘與無奈。
朱一等人在卡瑟城內擔心的等了兩天,纔看到朱天降與佔靈有說有笑的進了城門。佔靈換下戎裝,頭上帶着一頂斗笠,央金族的將士們也看不清她的面目。不過失蹤了六七日的朱天降居然從外面歸來,讓所有央金族將士感到非常的詫異。
朱天降帶着佔靈直接來到帥府,一進帥府大門,朱一等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我說大人,您下次要再這樣,我們可就不放您一個人出門了。”朱一擔心了好幾日,有點生氣的說道。
“草原上狼蟲出沒,我們還以爲……!”夏青沒好意思在說下去。
“嘿嘿,沒事,一路上有靈妹相隨,猛獸還吃不了我。”朱天降說着,毫無顧忌的拉着佔靈的小手向大廳走去。
佔靈扭捏的有點不好意思,低着頭跟着朱天降,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朱一等人吃驚的看着兩個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走之前倆人還打的鼻青臉腫,好傢伙,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就好成這樣了?再者說,家裡還有倆呢,這要是傳到靖王耳朵裡,還不得拎着打王鞭抽死他。
來到大廳,林風一看朱天降牽着佔靈的手,心中也很詫異。不過對於年輕人的事情,林風向來是不管不問。
“天降,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慢?”林風奇怪的問道。
佔靈臉色一紅,心說都怪這個壞傢伙,一路上光觀花望景了,根本就不着急趕路。
“師父,我身上有傷,走的慢了點。對了,宮師叔那邊,您……確定了嗎?”這一路上,朱天降唯一掛唸的就是這件事。至於卡瑟城的兄弟們朱天降並不擔心,他知道在自己和佔靈迴歸之前,佔汗絕對不會付諸武力。
林風臉色一沉,看了左右侍衛一眼。朱天降心裡有數,馬上吩咐所有侍衛都出去。朱一等人都留在了大廳,自從林風回來之後從未提起這事,他們心裡也很想知道。
“天降,這件事情很複雜,但現在可以證明,當年背後主謀之人,不是衛展。至於衛展參與沒參與此事,還得等我回去才能清楚。”林風嚴肅的說道。
“哦?主謀不是衛展,那會是誰?”朱天降心裡頓時一鬆,他還真怕主謀是衛展。不但是朱天降,朱一等人也都暗暗鬆了口氣。
“是……先帝!”林風痛苦的說道。
“什麼,是先帝?”朱天降等人大吃了一驚。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林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粘杆處爲帝命是從,先帝怎麼可能故意把白虎和朱雀二使葬送在當雲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