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凡離開會議室後,甜姐嘆了口氣,主持接下來的會議。
看着衆人,甜姐說道:“這件事情,大老闆所說的話,就是聖旨,任何人必須遵循,否則別怪甜姐無情。”
“你們要做的是好好工作,不要把目光關注那些工作之外的事情上面。”
“應該專注於學習,還有本職的事物,不要操心別人的事情。”
“你們把自己做好了,學習到位了,工作技能提高了,纔是你們來逆鱗的目的。”
“所以,大老闆的每一句話,你們都必須認真執行,否則,不用大老闆開口,你們甜姐就會清除那些異樣的聲音。”
這時候傾夏忽然站起來說道:“你們不要怪李凡,你們要相信他,對每一個人,都會像保護我一樣保護你們。”
說完這句話傾夏,也站起來,這些天她一直把頭垂的很低,但是今天她忽然站的筆直。
或許父母放棄過自己,學校放棄過自己,社會放棄過自己,那個黑暗的世界,妄圖對自己進行接納。
可是,她能夠有幸遇到自己的王子,遇到自己的齊天大聖,並且告訴她:“只要相信自己,你就能學會七十二變。”
從今天起,她不再爲任何人而活,只爲自己而活,李凡將成爲她人生中,追逐的神明。
願一生都能陪在李凡身邊就已經足夠,再多的傾夏已經不再去想。
等傾夏走後,甜姐又說道:“她說的對,你們應該感謝李凡,無論是職場還是生活,它的殘酷殘忍血腥,你們無法想象。”
“我可以保證你們離開這裡,你們的一生都將爲此後悔。”
安琪忽然站起來說道:“這個世界好奇怪啊,把想活着的人往死逼,又勸想死的人好好活着,所有的人都半死不活。
“只有他好像希望每個人都活着,只有他自己死了。”
似是聽懂安琪的話一樣,雲梓,洛一幾個人,眼睛裡都開始流淚,她們都知道。
李凡痛苦的想要殺人,卻又告誡每個人,這個世界需要正義。
那幾個早上在餐廳竊竊私語的人,紛紛低頭不語,雖然沒有人指名道姓的責怪她們。
但是她們卻感覺,在被整個世界針對,直到有一個人站起來向大家道歉,然後一個又一個站起來。
那些曾經質疑的聲音,似乎得到解放,因爲道歉意味着原諒,意味着過去。
相反,你如果永遠憋在心裡,那反而會是一根刺,永遠拔不掉的刺。
回到辦公室的安琪,看到小喬竟然坐在裡面,李凡跟工作室的人打過招呼,小喬可以出入任何地方。
對於小喬的出現,安琪並不奇怪,不過還是有些意外,因爲現在應該是小喬的上班時間。
看到安琪回來,小喬的第一句話就是:“他還好嗎?”
安琪自然知道小喬說的是誰,搖搖頭說道:“心情可能會喪一陣吧,你也知道他的性格特別感性。”
“卻因爲讀的書有點多,思想認知上又特別理性。”
“這種矛盾,總會讓他陷入到很多的死循環當中無法自拔,過一陣子,看看美女,心情自然就能好。”
淡淡的一笑,小喬忽然說道:“似乎只有美女,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感興趣的事情。”
相視一笑,安琪也說道:“是啊,不過他大體上,對這個時代的女人很失望啊。”
“是啊,以爲只有金錢,纔是這世上最忠誠的關係。”
說着兩個人又同時嘆氣,能夠在青春最好的年紀,遇到李凡這樣一個王子。
工作室的任何一個美女,似乎都對李凡抱有幻想,但凡跟李凡接觸久一點的人,大概都會愛上他吧。
看着小喬,安琪忽然說道:“你不會愛上他了吧。”
輕嘆一口氣,小喬擡頭看向安琪,微微一笑:“你呢,難道沒有愛上他嗎?”
想起自認識李凡後的一點一滴,再去對比這一生當中,遇到的所有男人。
安琪忽然幽幽的嘆道:“我,也,愛上他了嗎?”
拳擊室裡,李凡一次次被徐冰打倒,到最後,徐冰都有點不忍心,勸道:“今天到此爲止吧。”
雖然防護服能夠保障李凡不會受傷。
但是一次次的被打倒在地,一次次的站起來。
身體的疲憊,此刻全靠這一股毅力才勉強支撐着。
李凡一句話不說,猛的揮出一拳,徐冰竟然不閃不避。
眼見這一記重拳就要砸在徐冰的臉上,李凡只能向一旁偏出幾分力道。
身形不穩,一下子李凡摔倒在地,連帶着把徐冰撲倒,看着身下的徐冰,李凡已經無力再站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重疊在一起,直到兩個人都覺得現在的姿勢過於曖昧,李凡勉強用力翻身滾到一邊。
一旁的徐冰忽然說道:“爲什麼不打下去。”
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李凡感覺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痠痛着,哪怕笑一下,都覺得肌肉有點僵硬。
閉上眼睛,李凡有氣無力的說道:“我怎麼捨得打你呢,打你還不是我心疼。”
“心疼。”
反覆咀嚼着這兩個字,徐冰迷茫的說道:“你那麼多女人,還會有心嗎?”
聽出徐冰有點吃醋的意思,李凡也是一陣無奈,如果不是喜歡採花,或許他不會創建逆鱗。
到山野之間,潛心修道都有可能,正是因爲對這塵世間一切的慾望,愛戀,才迫使他想要站在羣山之巔。
這個時代的就業問題非常嚴峻,勞動力非常的廉價,所有人都想賺錢。
只要是成年人,沒有退休,那就是一雙雙渴望創造財富的雙手。
在這種殘酷的競爭當中,沒有背景,沒有人脈的弱者將被一輪輪的殘酷淘汰。
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其實是在成功路上,一步步被刷下來的失敗者,這些人可能會退化成幼鳥,可能會墮落自己,放逐靈魂。
一個人最怕的就是放棄自己,不再想着去學習技能,去創造財富,反而把每天都用來仇恨世間的不公。
如果不是爲了泡妞,那麼錢對李凡來說,還有什麼意義跟價值,以他的思想,他對人生的觀點。
金錢毫無價值,卻是促使社會和人類進步的必需品,當創造財富的腳步停滯不前。
可能不只是人們貧窮,也會讓國家變得弱小,強者纔有資格得到尊重和自由。
弱者從來只有被血腥屠殺的份,這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天道昭彰,這世間最大的公平。
休息一會,李凡勉強坐起來說道:“我不是一個只滿足於生理需求的人。”
“如果沒有心,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跟我同行,沒跟我貧窮過的女人,我不相信她們的忠誠。”
“如果我沒有心,我就不需要去經營什麼企業,只需要夜夜當新郎,天天換新娘,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很多的女人廉價的可怕。”
“即便是一個農民工想玩的開一點,他也能拿一年辛苦賺到的錢,換無數的女人。”
“有心者有所爲,無心者無所謂。”
或許李凡的話有點過於傷人,有點對女性的不尊重,徐冰並沒有說話,雖然心中並不認同,卻也沒有反駁。
畢竟對於李凡而言,他確實在貧窮時被拋棄,在富有時妻妾成羣,他有着什麼樣的思想,是他以前所經歷的一切塑造出來的。
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旁人實在也是無話可說。
拳擊室不過就是個人舞蹈訓練室改裝的,走出拳擊室旁邊一排都是個人訓練室。
剛走出來,李凡隱隱約約之間,就聽到有人哭的聲音,循着聲音找去,哭聲是從一個個人訓練室裡傳出來的。
這些訓練室,並沒做隔音,到門口哭聲就越來越清晰,轉動把手發現門從裡面反鎖着。
李凡只能敲敲門,門被打開一條小縫,一隻眼睛從門縫向外張望着,看到是李凡,門被輕輕的打開。
走進去後,李凡看到裡面竟然是苗苗,這時候正哭的像個大花貓一樣,妝都哭花了。
同李凡一起走出來的徐冰,看到李凡進去舞蹈訓練室後,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門前靜靜的候着。
關上門,靠牆跟坐在苗苗身邊後,李凡笑道:“苗苗喵喵哭的像個大花貓。”
可能是因爲李凡表演貓的動作過於滑稽,苗苗噗嗤就是一笑,嬌嗔道:“討厭,人家正哭着呢,不要這樣讓人家笑好不,很難受的。”
摸摸苗苗的頭,李凡輕聲道:“爲什麼哭啊,告訴哥哥,誰把我們家小可愛弄哭的。”
搖搖頭,因爲被李凡弄亂頭髮,苗苗微微的皺起可愛的鼻子,看着李凡撒嬌道:“哼,弄亂人家的頭髮了。”
“你好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