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逆鱗的食堂,吃過早飯,所有人重新穿上羽絨服,走出食堂。
這食堂當中,跟食堂外面,簡直就像兩個世界,熱帶跟北極的區別。
小廣場上,在前邊走着的李凡,忽然感覺頭上被雪狠狠的砸了一下,雪花散落。
順着衣領,大量的雪滲進去,那感覺,簡直了。
低着頭,李凡怒吼道:“誰砸的,站出來。”
回過頭去,後邊的人都在認真走路,不過都在掩嘴輕笑,一時之間李凡竟然看不出是誰砸的。
掃視衆人一眼,李凡裝作慍怒道:“誰砸的要不自己站出來,要不我就要懸賞了。”
“到時候,我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姐妹情深,在金錢面前不堪一擊。”
“是自己自首,還是被別人指認,自己選擇吧。”
平時李凡跟這幫姑娘的相處,那就像朋友一樣。
這些工作室的美女們,雖然對李凡雖然保持着絕對的尊重和敬畏。
但是都把李凡當做偶像,哥哥來崇拜。
在她們面前,李凡也從來沒想過高高在上。
權力,金錢,對李凡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他可以卑微到頓頓吃蛋炒飯都覺得是人間美味,也可以把山珍海味當大白菜。
別人賺錢或許是爲了高高在上,他賺錢不過就是爲了讓自己活的更自由自在一點。
見沒有人承認,李凡對琳琳炸胡道:“是不是你扔的,小心我感冒的話,你就給我端茶送水的伺候着。”
猛的搖搖頭,琳琳指向幕小顏說道:“不是我,是她。”
李凡的目光隨即看向幕小顏,卻看到幕小顏也搖搖頭,指向程思佳說道:“不是我,是她。”
程思佳這個女孩子向來文文靜靜的,是個很安靜平常不怎麼活躍的女孩子,這突如其來的指認。
讓這個平時文靜的女孩,顫顫巍巍的指向旁邊的沐然小聲的說道:“不是我,是..是....”
這滑稽的一幕,把所有的人都逗樂了,捂着肚子,彎下腰拼命的笑着,就聽走在後邊的徐冰忽然說道:“我扔的,不服氣拳擊室見。”
一句話,工作室的這些小姐姐們笑的更兇,更肆無忌憚。
在整個工作室,李凡最怕的就是拳擊室,曾經有人把李凡慘遭毒打的視頻發到網上。
從此徐冰在網上就獲封一個逆鱗女武神的稱號,李凡各種被暴打的場面被製作成集錦。
更有無聊的人,把李凡被打倒時候的瞬間,那些表情,製作成表情包,風靡網絡。
女武神發話,李凡只能忍氣吞聲,繼續走路,誰知道剛轉過去,一個雪球又砸過來。
回頭看去,所有女孩子都笑作一團,徐冰衝李凡招招手,一隻手裡還把玩着一個雪球,在手裡拋上拋下。
指着徐冰李凡怒吼道:“我忍你很久了,一會拳擊室見,以前都是讓着你,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我一拳下去,像你這樣的女孩子,能哭很久。”
可能是李凡表演的過於精彩,所有人的笑聲成爲小廣場靚麗的風景,樹上的積雪都在笑聲中被震落。
等到工作室後,李凡先是把日常的工作完成,然後就準備下樓自由活動,順便調戲下燕子。
燕子是從上戲招聘過來的,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可不知道爲什麼,偏偏喜歡做前臺。
讓她學學舞也不去,去工作區找個喜歡的部門也不去,在李凡看來,前臺工作沒有任何的上升空間。
又工資漲不上去,又學不到任何的東西,這種崗位都是李凡用來發配工作室,那些不上進的人。
簡直跟超市的收銀員是一個性質,可燕子就哪也不去,就喜歡這種接待客服的工作。
不過燕子的聲音那真的是好聽,做客服的這段時間,那些打進來的電話,只要聽到燕子的聲音,打電話的人心就融化一半。
因爲徐冰跟在後邊,李凡並不敢過於的調戲燕子,因爲李凡發現,他只要稍微放浪形骸。
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拳擊室裡的狂風暴雨,但是呢他稍微正經那麼一點,那在拳擊室受到的待遇,就沒有那麼血腥殘忍。
很多時候,李凡都在懷疑,這逆鱗的女武神是不是在吃醋,但是每次看徐冰冰冷的表情,又覺得這是個木得感情的殺手。
趴在前臺上,李凡看着燕子問道:“最近工作室沒什麼事情吧。”
燕子是整個工作室的消息通,她掌握着工作室所有外來還有內部的消息,但凡有什麼大事,都逃不過燕子的耳朵。
一般李凡這麼問的時候,燕子都會說些雞毛蒜皮的趣事,誰知道今天燕子神神秘秘的說:“我覺得有一個人有問題。”
聽燕子這麼一說,李凡突然就來了興趣,也壓低聲音道:“什麼問題?”
湊到李凡耳朵邊,燕子悄悄的說道:“我們工作室的傾夏,這兩天神出鬼沒的,而且經常請假,今天又沒來。”
背靠在前臺上,李凡望向門外的飛雪,眼神飄忽,對於傾夏,李凡知道可能因爲他的疏遠有點情緒。
不過李凡也知道他身邊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他需要的是那些主動的,願意留在他身邊的人。
而不是他主動,去付出,去砸錢,然後把一個女人留在身邊,有云梓她們,李凡就已經對別的女人生出無力感。
每天的時間其實都很短,忙忙工作,哪有時間想泡妞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發展這方面的事情。
傾夏的事情,讓李凡在前臺前來回踱步,腦海中開始模擬各種可能,拿起手機李凡給傾夏發了個信息。
然後久久沒有得到迴應,電話打過去也是忙音,看了一眼身邊的徐冰,李凡沉聲道:“跟我出去一下。”
主幹道上的雪已經被城市工作者清理出來,一般撒上鹽水雪落到路面上就會化成水,流進下水道。
保時捷在大雪中穿行,李凡帶着徐冰很快來到L市的車站,車停好後,李凡走進那個曾經讓他皺眉的衚衕。
城市的老舊,似乎總是可以集中在老舊沒有翻新的車站旁邊,尤其是這種三線城市。
已經不會再去開發那些老舊的建築,因爲有大片的新開發區可以規劃,建立新的車站,新的城市中心。
而這裡的老舊建築,就變成一座城市最滄桑的老人,過去的那些屬於這裡的繁華盛景,已經消失不見。
反而成爲所有高樓之外的城中村,住在這裡的人也都已經隨着城市衰老。
那些高新建築羣,纔是年輕人舉辦盛會的樂園。
在這裡有很多廉價的出租房,看似靠近老車站,本該是繁榮之地,卻因爲隨歲月無情,容顏消散,而變得廉價。
一直跟在李凡身後的徐冰,眼睜睜的看着李凡,在這條無人的巷子裡,從東走到西,再從西走到東。
雪地上全部是李凡的腳印,顯然因爲大雪,這個巷子的人都躲在家裡取暖,沒有人願意走出來,享受着寒冬的冰冷。
李凡在賭,賭那猶如中彩票一樣虛無縹緲的運氣,但是他不敢放棄,他怕錯失那唯一的機會。
就這樣一遍遍的走着,經過那些出租房,李凡都在豎起耳朵去聽,這裡的房子,隔音並不好。
稍微聲音大一點,李凡就能聽到出租屋裡面的聲音。 wωw •тt kǎn •¢〇
雖然不知道李凡在幹什麼,徐冰卻像個忠誠的護衛,寸步不離的跟在李凡身後。
眼神不斷的去打量周圍的環境,李凡的認真毫不作僞,她在想接下來或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知道在這條街上留下第幾道腳印,李凡前面不遠的一間出租房,房門忽然被打開。
一眼望過去,李凡立刻衝過去,徐冰見狀也緊隨其後,這個打開房門的人,李凡認識。
正是傾夏的閨蜜,依依,依依第一眼就看到李凡,下意識的就想關門,卻被李凡一把推開。
直接拎起衣領,冷冷的問道:“傾夏在哪裡。”
依依下意識的看向身後,就被李凡猛的推開,這個出租房是上下兩層,上樓後李凡一腳踹開房門。
然後就看到讓他睚眥欲裂的一幕,傾夏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而旁邊有三男一女看着傾夏瘋狂的笑着。
其中一個紋身男大笑着對輕笑說道:“想要嗎?過來求我,然後給我把腳用吃乾淨。”
“只要你今天把我伺候舒服,我就給你,我們從來不強迫,但我賭一包辣條,你很快就會心甘情願。”
房門突然被踹開,房間裡的人都是一驚,見進來的不過只有兩個人。
看李凡跟徐冰的樣子又不像什麼狠人。
房間裡的真真附耳對紋身男說了什麼,然後這三個人站起來開始包圍李凡跟徐冰。
那紋身男邪笑道:“今天這事逮着條大魚啊,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