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裡,狼羣的幾個大佬,把李凡跟大姐夫團團的圍住,重點把目光放在李凡身上。
良久之後,受不了大姐夫碎碎唸的灰狼一腳揣在大姐夫的肚子上罵道:“真TMD話多。”
“有你這種親戚,真的是噁心,還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
看着李凡,灰狼問道:“你不恨他嗎?如果不是他把銀行卡偷出來,我們可能還在找那二十億的下落。”
輕輕笑了一下,李凡看着灰狼說道:“恨,你們教訓的很到位,我非常的滿意。”
一聽這話,大姐夫可就不樂意了,他不敢對狼羣的人指手畫腳,卻敢指着李凡喊道:“你說什麼?”
一如既往,如同父親教訓兒子的語氣,這是從小到大,李凡最討厭親戚的原因。
是什麼理由讓他們自覺的高高在上,可能是因爲大姐夫說過的那一句話吧:“是你父母沒本事。”
對,就是這樣,娶不起媳婦,借不到錢,是父母沒本事,當初大姐夫不借錢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不過想想也是,生那麼多做什麼,生孩子不是爲了讓他們養老,也不是爲了讓他們付出什麼。
而是培養雄鷹的,是生命的延續,是另一個自我的展翅。
當你自身能力不足的時候,少生爲好,培養雄鷹是需要最優秀的資源,物競天擇,強者爲王。
一窩沒有翅膀的鳥,靠着數量,他們也飛不上天空。
忽然一把明晃晃的刀遞到李凡的面前,那把刀的主人是血狼,狼羣的狼王血狼。
刀遞到李凡面前,血狼玩味的說道:“既然,你那麼恨他,你也該恨他。”
“你表演的太天衣無縫了,說實話,如果不是他把這張卡偷出來,我根本查不到你跟這些錢有任何的聯繫。”
“逆鱗的崛起,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你藉助資本的任何線索,你是怎麼做到的。”
關於,逆鱗是如何跨越龍門的,李凡不知道,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靠着那些看似很簡單的操作。
逆鱗一步步的踏上這個世界的巔峰,或許是因爲每個人都有逆鱗吧,就像勤勞的人都是隱龍一樣。
眼前的刀,微微的泛着攝人心魄的寒光,血狼的嘴角微微彎起,冷聲道:“你恨他的話,我把這把刀給你,你殺了他。”
一下子,大姐夫就慌了神,嚇的一個哆嗦倒在地上,半躺在地上,大喊大叫:“李凡,你們不能聽他們的。”
“我是無心的,我就是想有點錢花,我無心的啊,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姐夫。”
“殺害至親,是要早天譴的,執法者不會放過你,你姐也不會翻過你的。”
伸出手,李凡就想去拿血狼手中的那把刀,沒想到的是,血狼還真把刀給自己。
看着明晃晃的刀,在看看嚇的抖若篩糠的大姐夫,李凡嘆氣道:“我是恨他,不過,我也不想殺他。”
“畢竟,他現在也是幾個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讓那些孩子沒有父親。”
“他再爛,那些孩子也是我最親的人。”
說完之後,李凡直接把刀扔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那把刀,血狼說道:“不殺啊。”
“那我讓他殺你。”
指着大姐夫,血狼說道:“把地上那把刀撿起來,殺掉李凡,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打死你。”
象徵性的,灰狼走過去,幾腳踢在大姐夫的那些傷口上,疼的大姐夫雙手抱頭“嗷嗷”的痛苦亂叫。
大喊道:“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殺,我殺。”
殺字出口,灰狼當即住手,整個帳篷裡,除李凡大姐夫之外,一共就四個人,血狼,青狼,灰狼,毒狼。
都一臉冷笑的看着,在地上顫顫巍巍爬起來,晃動着顫抖的手去將地上短刀的大姐夫。
見此情況,血狼看着李凡說道:“你不想殺他,他可不準備放過你哦。”
“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殺不殺他。”
平靜的看着把刀撿起來的大姐夫,李凡搖搖頭說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做的每一件事情。”
“他願意殺我,是他的事情,我從不會選擇,我不想做的事情。”
拿着刀,大姐夫一步步的靠近李凡,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想殺你的李凡。”
“但是你知道嗎?在他們沒抓到你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天受到的是怎麼樣的折磨。”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你那麼有錢,爲什麼還會把我迫到偷錢的程度。”
“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一天天的別想着到處捐款,把錢分給我們花。”
“我們都可以不在乎錢的,視金錢如糞土,都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到指着李凡,大姐夫忽然像發狂一樣猛的衝過去,一刀狠狠的紮在李凡的心口之上。
呆呆的望着李凡,大姐夫瘋狂的喊道:“爲什麼不躲,爲什麼?爲什麼?”
一連仰天三個問號,大姐夫始終不明白,李凡都被自己一刀給殺了,爲什麼不躲,眼睛裡也看不到恨自己的那種怨毒。
在李凡的眼睛裡,是一汪清澈如水的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怨恨,沒有喜悲。
爲什麼被本該最親近的人捅一刀,李凡竟然依舊如此古井無波的表情,就連大姐夫都開始懷疑人生。
大喊道:“你爲什麼不恨我,你也可以打我,罵我,殺我。”
見大姐夫如此歇斯里地的崩潰,李凡笑道:“我這一生遇到過很多的人,愛而不得的人時長在我生命中晃盪。”
“她們每個人都捅過我一刀,也都殺死過我。”
“就連我的父母,她們可能餵了我一口飯,讓我活着長大,可是他們卻沒有告訴過我我有翅膀。”
“學校裡的老師,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怎麼飛翔。”
“所以當我一出學校的時候,我發現,我TMD竟然死了,是他們親手殺死的我。”
“因爲,我不會飛上天空。”
“所以,我爲什麼要恨你,要打你,要罵你,要殺你,又不是隻有你捅過我一刀。”
捂着心口,李凡說道:“這裡,很多人都捅過,早就感覺不到痛了。”
血狼的臉上肌肉抽搐着,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一腳把大姐夫踢開,看着李凡冷笑道:“裝什麼呢裝。”
“扎到你了嗎?你就給我裝,咋的,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你給我演什麼戲呢。”
就看到,李凡很是隨意的把心口的刀拔出來,那把刀依舊閃着寒光,但是卻沒有染上鮮血。
而且,在李凡的心口,也沒有鮮血流出,大姐夫整個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的說道:“李凡,你不會穿着金絲甲吧。”
見大姐夫又湊過來,血狼狠狠把他推開:“起開,在我面前跟你小舅子對臺詞呢。”
“你倆演技挺好啊,完敗目前所有的小鮮肉是不是,裝什麼裝。”
其實,血狼扔出去的那把刀,不過是個道具刀,根本扎不進人體,受到阻礙就會自動收縮。
此時此刻,李凡就在把玩刀的伸縮功能呢,一邊玩一邊笑道:“這東西好玩,乍看上去,真的是唬人。”
盯着李凡,血狼狠狠的說道:“這次是玩具,下次,我換成的可就是真刀。”
“你有命陪我玩嗎?”
收起刀,李凡很隨意的丟到一旁,擡起頭看着血狼問道:“逆鱗也不是我的,那張卡現在也不是我的。”
“你們抓我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可真的不值錢哦,也就能剁吧剁吧,當豬肉賣。”
“你們很幸運,今年的豬肉行情很不錯,我這一百多斤,還是能賣個幾千塊錢的。”
伸出手,血狼的手死死的抓着李凡的衣領,把李凡直接提起來,怒視着李凡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去參加喜劇人有點可惜,你再跟我說一句廢話,我讓你看看我們狼羣的厲害。”
“喲呵”李凡吆喝一聲,說道:“你也看過我們東方國度的喜劇人啊,沒想到你這老外還挺有文化。”
“竟然能知道我們喜劇人,你們抓我過來想做什麼就直說唄,我還能拒絕是咋的。”
“你看我現在的這處境,我也沒有那個實力拒絕啊。”
攤開雙手,李凡一副無畏生死,無所畏懼的樣子,讓血狼恨的是咬牙切齒。
怒視着李凡問道:“我要四十億,不多的,你有什麼辦法能夠把這些錢弄到境外去。”
“想不出辦法,聽說你們國度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處死,我覺得那種死法很適合你。”
“今天我們先從哪兒開始呢,說不出什麼對我們有益的事情,就從你這張破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