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凡承認自己有很多的女人之後,是漫長時間的沉默,良久之後,陳沫才幽幽的說道:“我這一生,會獻給偉大的醫學。”
“我纔不要愛任何人呢,更不會喜歡你。”
說完,陳沫拉着陳蕊,就走外在,這些天,都是陳沫在全心全意的照顧陳蕊。
平常就帶陳蕊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希望陳蕊能夠一點點,慢慢的找回自我。
不要總是把自己封閉在,四周都是峭壁的懸崖之上,活的像個孤魂野鬼一樣,失去對肉體的掌控。
摸着鼻子,李凡看着陳沫憤憤離開的樣子,忽然就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什麼事情一樣。
直到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李凡哥哥。”
回過頭,李凡就看到,林依然一臉嬌俏的站在自己的身後,那小模樣,多少還有些陌生的樣子。
似是想起什麼,李凡說道:“花店準備的怎麼樣,我今天陪你去花店看看吧。”
“認認門,這以前吧,哥哥可也是愛花養花的人,小時候家裡的小花圃都是我種的。”
走過來,林依然站在李凡身邊,好奇的問道:“李凡哥哥,不是有好幾個姐姐嗎?”
“怎麼,種花的反而是李凡哥哥呢。”
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李凡上面那麼幾個姐姐,卻只有自己種花養花。
有一次,甚至還因爲幾株花沒養活,還偷偷的抹眼淚呢,被老媽一頓冷嘲熱諷的羞辱。
跟林依然一起走出別墅,李凡就看到林依然從車庫裡推出一輛電動車來。
看着手裡的豪車要是,李凡默默的扔給一旁的曼妮,對林依然說道:“你帶我吧。”
微微的點點頭,李凡坐到小電驢的後座上,順勢抱着林依然的腰,這讓小電驢微微晃動。
看來,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肯定是害羞了。
花店在逆鱗的區域是空白的,但凡是這種空白的店鋪,第一家通常都會打上逆鱗的標籤。
就比如,林依然開的這家花店,名子就叫逆鱗花店。
花店的招牌都是用假花標誌而成,並且以氣球作爲鋪墊,讓李凡忍不住讚歎道:“這裝潢,真美啊。”
說着就想拿出手機,把眼前這唯美的一幕拍下來,誰知道剛掏出手機,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個熊孩子。
那熊孩子,只顧着往前跑,也不看路,直接撞在李凡的手上。
然後就看到李凡那價值幾萬的手機,劃出一個弧度,在視線中形成一個拋物線,重重的砸在地上。
一瞬間,屏蔽猶如蛛網般破碎,各種零件,手機的碎片散落一地,這讓李凡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看着熊孩子說道:“你知道這手機多少錢嗎?”
見李凡發怒,又感覺自己做錯事的熊孩子,緊張的呆立原地,小手不斷的捏着衣角。
不斷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一句對不起,熊孩子已經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似乎在畏懼於李凡會說出賠錢這種恐怖的話題。
這熊孩子,大概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嘴裡叼着根棒棒糖,見狀李凡走過去。
裝作兇狠的樣子,拿過小女孩手裡的棒棒糖,說道:“這根棒棒糖,就當你賠我的。”
“你家大人呢,這麼小,以後別一個人出來,小心有賣孩子的壞人。”
說着,李凡還做出一副很兇狠的表情,嚇唬小女孩。
誰知道,這小女孩不但不害怕,反而說出一句讓李凡頗爲震驚的話:“壞人叔叔,你真的是壞人嗎?”
“那你能把我賣了嗎?這樣,我媽媽就有錢買藥了。”
遠處一個面色蒼白,年紀輕輕臉上卻已經寫滿滄桑的婦人,走過來正好聽到小女孩的話。
那一瞬間,李凡就看到那婦人竟然痛苦的蹲在地上,開始不斷的哽咽。
李凡跟林依然也同時紅了眼眶,不知道過去多久,一直等到遠處的那個婦人擦乾淨眼淚,才走到小女孩身邊。
蹲下生,輕輕的抱住女兒,語氣多少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傻孩子,除了媽媽覺得你值錢,沒有人會覺得你值錢的。”
“以後,千萬不要說這樣的傻話,做這樣的傻事。”
“如果,哪一天醒過來,你再也找不到媽媽,媽媽不是讓你跟着逆鱗,那裡的孤兒院,以後就是你的家。”
似是想起什麼,那婦人,從身上摸出一個老舊的智能機,遞給李凡說道:“我知道您的手機很貴。”
“但是,既然是我的孩子弄壞你的手機,我也只有能力,把我手機賠給你,希望你不要嫌棄。”
小女孩,以爲媽媽在指責自己犯的錯誤,撲在媽媽的懷裡,哭着喊道:“我已經把棒棒糖賠給叔叔了。”
看着眼前,斑斑黑漬的老舊智能機,李凡莫名的感覺一陣的心酸,拒絕道:“我的手機也不值錢的。”
“都是山寨貨,不值什麼錢,折舊的話也很便宜,一個棒棒糖足夠了。”
“還有,我聽孩子說,你沒錢買藥治病,我可以問下是什麼病,還有你男人呢。”
見李凡不收自己的手機,婦人只能訕訕的收回那部已經老掉牙的智能機。
有些傷感的說道:“我叫張翠蘭,慢粒白血病,藥太貴了,至於我男人,他嫌棄我是個無底洞。”
“已經跟我協議離婚,孩子也不願帶,因爲他新找的女人,不願意照顧我的孩子。”
“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帶着孩子。”
“不過,我已經沒有能力賺錢,沒有能力治病,沒有能力養她。”
“都說女人成年後,就沒有自己的家,孃家回不去,婆家還不要,所有人都想讓我們死。”
說着說着,這個張翠蘭的眼睛裡,滿含着絕望和不甘心。
蹲下身,李凡抹去小女孩臉上的淚水,安慰道:“放心吧,你們不是需要錢嗎?”
“這樣,我們的花店正好開業,缺人手,你們到我的花店打工好不好。”
“你們需要什麼藥,可以到我的醫院先拿來吃,先把病治好,其它的以後再說。”
呆呆的看着李凡,張翠蘭像是想起什麼,有些激動的說道:“你,你是,逆鱗的李凡。”
小女孩也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凡,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他就是逆鱗嗎?”
“你說,當有一天我找不到你,逆鱗就是我的爸爸。”
聽女兒這麼說,張翠蘭蒼白的臉就是微微的一紅,忙拉着女兒教訓道:“小花,以後叫叔叔,不是爸爸。”
這時候一個個怒氣衝衝的男人跑過來,直接一把把小花推倒在地上,剛把眼淚止住的小花頓時又開始哭。
邊哭邊喊:“你不是我爸爸,你就只會打我跟媽媽,你是個壞爸爸。”
就見那男人,不顧哭泣的小花,對着張翠蘭就是吼道:“你想毀了我是不是。”
“我們早就離婚了,你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又跑過來找我做什麼。”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沒有錢給你們,而且我現在也是已經結婚的人。”
“要是因爲你們的出現,讓我現在的媳婦引起什麼誤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看來這突然出現的暴躁男人,就是張翠蘭的前夫,見這前夫還準備過去打張翠蘭。
向前邁出一步,李凡直接擋在張翠蘭的身前,冷冷的看着這個暴戾的男人。
那男人,見李凡擋在身前,不怒反笑道:“喲呵,這小年輕,這小白臉子。”
“張翠蘭,你這資本不錯啊,還能吸引到這麼個帥小夥呢,你早該這麼利用的。”
“早想開一點,哪裡用跟在我屁股後面苦苦的要錢花。”
聽張翠蘭這前夫還想說什麼更過分的話,只不過迎接他的是李凡沙包大的拳頭。
頓時,這前夫就感覺,嘴中的牙齒碎了一地,不一會,就吐出一顆顆帶血的牙齒來。
張翠蘭早先一步,捂住小花的眼睛,不讓自己孩子看到如此殘忍的一面。
等小花的眼睛被捂住後,李凡可就不管不顧的放開手腳,直接揪住男人的衣領。
在李凡手上不斷掙扎的男人,立刻就像是被命運鎖住喉嚨,驚恐的喊道:“你想做什麼?”
“救命啊,殺人了。”
一般來說,和平年代的人,都囂張慣了,基本上遇不到對自己暴力以待的人。
因爲暴力不但違法,而且成本很高,一旦被追責可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狠狠的把手中的那人,往後一推,這男人直直的撞在路邊的路燈柱子上。
這下子撞的結結實實,眼前的男人,被撞的七葷八素的倒在地上,又吐出幾口帶血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