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很快就被執法者嚴格的封鎖起來,參加這次宴會的人員名單,也要經過逐一的審查。
見甜姐始終有些心有餘悸,李凡忽然笑道:“中州酒店的攝像頭,可能要壞了。”
“這維修費,又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這年頭,啥好東西都架不住壞啊,這電子眼,看似遍佈祖國的各個角落。”
“奈何,這質量,總也是跟不上,以遇到點什麼緊急情況,那鐵定壞的沒跑。”
周圍但凡離李凡近的人,都能夠聽得出,李凡語氣當中的調侃,本來面色蒼白的嫣然,更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相較於普通人的內涵一笑,李凡的這句話,可就有點,在直接打執法者他們的臉。
因爲是刑事案件,所以老馬也直接過來,早就站在李凡身邊的老馬,自然也聽到李凡的話。
忍不住,一個腦瓜崩彈在李凡的腦袋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說你那張嘴。”
“那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真的是殺人誅心,把人萬箭穿心不說,還在人靈魂裡能留下夢魘。”
“不知道啥時候,那些字就能在那些人的腦子裡變化成蜃景,簡直殺人於無形。”
這或許就是,一個讀書人脣槍舌劍的本事吧,轉過來,李凡斜看着老馬,很隨意的喊道:“岳父來了。”
感覺到周圍同事看向自己時的異樣眼神,老馬多少有些掛不住連,急道:“亂喊什麼呢。”
“你這不是讓人家誤會嗎?哪跟哪呢,這能隨便亂喊,隨便開玩笑的嗎?”
周圍忽然皺起的眉頭,又同時放鬆,也都說不清這是爲什麼。
就聽李凡說道:“這你能怪我嗎?你還不知道我,看到有漂亮女兒的人呢我就喜歡喊岳父岳母。”
四周豎起耳朵聽的人,這纔是恍然大悟,不禁都在心中對李凡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們小爺,就是厲害。”
不過有個企業老闆,忽然大煞風景的湊過來說道:“我女兒其實也挺漂亮的。”
一瞬間,無論是甜姐,還是小喬,還是老馬,都忍不住是嘴角抽搐,差點沒笑出來。
回過頭,順着這張湊過來的打臉,李凡看到不遠處,本來一個臉色煞白的小姑娘。
見李凡看向自己,頓時羞的通紅,李凡忍不住對這老闆說道:“你,女兒幾歲啊。”
那老闆,裂開一口大牙笑道:“我女兒今年十七,很快就成年了,也就養兩年的事情。”
嚥了一口唾沫,李凡乾咳兩聲,心中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但是也不能大庭廣衆之下喊出來吧。
那樣,多少有點不符合自己的氣質。
想到這裡,李凡只吼出一個字:“滾,未成年都是祖國的花朵,能不能當個人。”
見那老闆,似乎被自己的氣勢嚇到,李凡又降低兩個音調說道:“好好讓女兒上學。”
“未來,利用知識做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才是。”
本來以爲惹怒李凡的老闆,見李凡如此和顏悅色的勸解自己,連連稱:“是...是...是..一定好好培養。”
一直等執法者把所有人的身份信息,採取完畢,所有人才能陸續離開。
等到所有執法者忙活半天之後,老馬忽然站到李凡身邊,意味深長的說道:“酒店的監視器壞了。”
“唉”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想讓誰死,想讓多少人死,又想多少人被牽連。”
“可能,早已經拿在會議桌上,早就已經決定,該死的人多了,總是能給人們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不是嗎?”
“把唐氏的企業,一拍賣,給那些受害者,分一點錢,這件事情不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嗎?”
在老馬已經佈滿蒼老,卻非常清澈明亮的雙眸當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絲的落寞。
沉聲道:“上面,大概會是這個決定,小凡,你很聰明,但是把一切都看的很清楚,你會活的很累。”
聽到這話,李凡立刻靠向一旁的小喬,有些無賴的說道:“累不怕,有美女給咱療傷就行。”
“這最怕啊,傷的是天下寒士的心,我有什麼所謂的。”
“逆鱗加身,唯吾獨尊。”
“保護我的人,有很多很多,可是那些弱小的人,又該由誰來保護。”
回去的路上,甜姐見一路上李凡都沉默不語,果然出現的徐冰,也冷冷的坐在副駕上。
只能坐在後座的甜姐,終於忍不住打破車內的沉默,說道:“你們說唐總是自殺嗎?”
主駕上的李凡沒有說話,見李凡沉默,徐冰只好打圓場,免得場面冷下來。
一向跟李凡身邊人不怎麼說話的徐冰,說道:“應該,不是吧,我想小爺也是這麼認爲的。”
“他的死,不過是讓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從唐總開始從唐總結束。”
猛拍一下方向盤,李凡忽然有些神經質的說道:“如果不是我逆鱗崛起。”
“已經足夠給L市長臉,恐怕,唐胖子都不至於死,這到最後,還是讓逆鱗成爲導致唐胖子死亡的劊子手。”
其實在李凡的想法,很想因爲這件事情,最好把戴執事跟馬執事,一鍋端。
不過有人,既然放任唐胖子自殺身亡,說明有一隻遮天之手,在保着戴執事跟馬執事。
這兩個人,目前都命不該絕,不然唐胖子就不會死,因爲他是唯一的最有利的證據。
一切盯着這件事情的無數雙眼睛,是不可能看不到這件事情的。
但是,他們放任唐胖子的死亡,就是希望這件事情,從唐胖子這裡就走向終結。
甜姐見李凡,多少有些憤憤不平,於是勸解道:“這世間的黑白,永遠不會那般的分明。”
“水至清則無魚,相反攜卷着黃沙和泥土的河流之中,往往上演着生命的傳奇。”
車經過一家KTV時,看向路邊的那一瞬間,李凡的眉頭忽然微微的皺起。
甜姐見此狀況,也看向窗外,就看到一個男人,正拖拽着一個女人的頭髮,往外面拖。
一邊一邊大喊道:“耍我是吧,你敢耍我。”
見車停下,徐冰好奇的問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們的小爺不會見到這種人也做英雄吧。”
“那你可忙不過來的。”
對於流落到KTV的人,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徐冰多少都有些看不起。
只是後座上的甜姐在李凡下車之後,有些沉悶的說道:“那個女人,就是曾經拋棄李凡的前女友。”
沒錯,那個被男人拖拽的女人,正是吉娜,李凡走過坐在一輛電動車上。
好奇的打量着,這個渾身酒氣,充滿暴戾的男人,冷聲道:“放開她吧。”
“無論如何,打女人,總歸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那男人,屬實喝的有點多,指着李凡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管老子的事情。”
這時候,吉娜也認出李凡來,本來還不斷在男人手中掙扎的身體,忽然變得隨波逐流。
猶如放棄抵抗的落葉,隨風搖擺,飄蕩。
暴戾的男人,可能還真就覺得打女人不夠過癮,滿身酒氣,揮舞着拳頭就衝向李凡。
喝醉的人,又恰逢盛怒之時,正是看誰都不順眼的時候。
尤其是看李凡坐在電動車上,那種吊兒郎當像個爺的樣子,很不爽。
只不過,在暴戾男人拳頭打下來的時候,被李凡狠起一腳揣在肚子上。
這一腳踹實,暴戾男子直接倒飛出去半米,跪趴在地上,口中大口嘔吐着酒水和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殘渣。
好在KTV的門口非常的開闊,否則那股臭氣熏天的惡臭,就能夠把人薰死。
呆呆的看着李凡,吉娜問道:“爲什麼幫我,我活成這副樣子,你難道不應該站在旁邊。”
“幸災樂禍,拍手叫好。”
這是,在李凡的生命當中,有一段時期,以爲會過一生的女人。
看着吉娜,李凡淡淡的說道:“他,爲什麼打你。”
有些厭惡的看着,趴在地上嘔吐的男人,吉娜有些習以爲常的說道:“這裡是KTV嗎?”
“不是很正常嗎?來這裡的,又點陪酒,都是一羣爛人,一羣爛人,就總是圍繞着一堆爛事。”
“談不上誰對誰錯,就是幾張臭錢,或者心裡不爽,我是不是變成,你曾經最討厭的人。”
躺在地上的男人,已經喪失行動能力,見吉娜已經安全,李凡站起來說道:“現在女的缺。”
“找個老實人,嫁了吧,對他好一點,他會好好對你的。”
“這種地方,只能讓你過一段紙醉金迷的生活,它是沒有好的健康的未來的。”
“而人,會老,年老色衰之後,你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或者靠得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