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傷離別。
雖然接觸的時間非常的有限短暫,但是就連孤狼都過來跟李凡告別道:“我孤狼敬你是條漢子。”
“若是有機會,希望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楊老則是抱着李凡的肩膀大氣道:“小凡啊,有空啊,給我打電話。”
“來我們西南玩。”
“這大西南,好玩的地方可多,你真的應該體驗一下大西南的生活。”
“說不定,你會愛上那裡。”
嘴中說着“一定,一定”,李凡終於還是踏上房車,在登上房車的一瞬間。
楊淼衝過來,從脖子上取下一個護身符對李凡說道:“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送給你。”
“它會保佑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接過護身符,李凡這一打量,忍不住驚訝道:“純金的啊,你真有錢,確定要送給我。”
見楊淼點點頭,李凡無語道:“我真該早點認識你,早點有人送我這麼一塊金子。”
“說不定我房子的首付錢都有了,娶媳婦的資本都有了。”
猛拍李凡額頭,楊淼揮舞着小拳頭說道:“這護身符,你一定要保護好了。”
“如果我下次見到你,這護身符被你弄丟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塊護身符,做工精細,雕琢的十分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尤其通體還是純金的。
想到這裡,李凡在身上翻翻找找,嘀咕道:“你都送我這麼珍貴的禮物了。”
“可讓我送你什麼好呢。”
“這身邊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小爺竟然大金鍊子小手錶都沒有買過一個。”
“失敗啊,不如我把我這個人送給你一天,我們推遲一天再走。”
“我覺得吧,就我這人還算得上無價之寶。”
在楊淼的小拳頭,距離李凡還有0.01公分的時候,李凡適時的退後半步。
心有餘悸的說道:“你這丫頭,怎麼一言不合就打人呢。”
“禮物等我挑選一件好的在給你吧,到時候你在某信上給我發你家的地址。”
“我直接給你快遞過去,走嘍,鄭軍開車。”
看着房車遠去,楊淼憤憤的狠狠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見爺爺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小臉一紅,說道:“爺爺,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女大不中留啊,這小子雖然不錯,但是做我孫女婿還差着遠呢”
房車剛行走了兩日,這兩天裡,每天都在下雨,車根本不敢開快,視線嚴重受阻。
這種反常的天氣,讓李凡的心頭蒙上陰雲,尤其是新聞裡播報,南方很多的地方都發生洪災。
等房車開到南濛這個地方的時候,大雨還在持續的下着,地面的積水已經不允許車輛再行駛。
李凡吩咐鄭軍:“把車開到前方的小山上吧,看來我們是走不成了。”
“附近的道路已經全部被洪水淹沒,勉強走,這房車說不定開到哪裡就成爲泡水車了。”
只能找個山頭把車停下來之後,李凡對封九兒說道:“這可怎麼辦啊。”
“我感覺我們已經被洪水包圍了,今年的東方國度怎麼這麼的多災多難呢。”
“這麼嚴重的自然災害,損失都是用億來計算的。”
“幸好我們國家足夠的強大,是老一輩人用一雙雙勤勞的雙手,親手塑造了這個國家的強盛。”
“可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越來越好逸惡勞了,身爲一個作家心痛啊。”
“我到底要寫出什麼樣的深度文,才能拯救那些失去力量的靈魂。”
“也不知道老子,孔子他們老人家穿越過來,有沒有用。”
封九兒在一旁調皮道:“你,不行的,耶穌都救不了他們,我封九兒說的。”
查看了一下電子地圖,距離南濛這個地方,還需要徒步三天的一個路程。
甜姐忽然走過來,對李凡說道:“有新聞說,南濛已經成重災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封九兒,本來還很平靜的封九兒,忽然肩膀一陣劇烈的抖動。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大哭道:“不行,我要回家看看,我所有的家人都還在南濛呢。”
一時之間,李凡竟然不知道怎麼勸眼前這個女孩子。
如果是自己的家人,困在洪水裡,李凡一定會想都不想,遊也要游過去。
也許,有些人就困在高處,等着別人救援呢。
“開門啊, 把門開開,我要去救他們。”
“我要去救我的家人。”
一邊拍打着房車的門,封九兒一邊像一個憤怒的母獅一樣,狂吼着。
看了一眼,車裡的人,李凡忽然堅定無比的說道:“我,徐冰,還有封九兒去南濛。”
“鄭軍,你跟甜姐呆在車裡,記住,不要去找我們。”
“找一條路直接回L市。”
“我們處理好事情,就會直接找地方坐飛機回去。”
隨即又看向封九兒說道:“你先別慌,我們必須準備好野外生存的裝備。”
“不然,很可能我們還沒有到南濛,自己就先餓死了。”
一邊給李凡收拾裝備,甜姐一邊擔憂的問道:“李凡,我不希望你去。”
“你不要每次,都把自己演繹的像個英雄。”
“我更希望你能自私一點,這樣對你對我,對所有關心你的人,纔是你應該承擔的責任。”
輕輕的抱住甜姐,李凡無比堅定的說道:“一個自私的人,是不值得你愛的。”
“相信我,我的水性是我們那裡十里八鄉最好的。”
“一路上應該注意安全的是你。”
扭頭看向鄭軍,李凡嚴肅道:“大嫂的安全就教給你了,兄弟,等我回來,一醉方休。”
收拾好行囊,三個人背上登山包,出發的時候,甜姐撲到李凡身上,哭泣着道:“早點回來。”
“你還這麼年輕,我們的孩子都還沒有出生。”
“你們家,就你這麼一個男孩,不要總是把所有的事情自己扛好不好。”
“上次是疫情,這次是洪水,下次是不是就是火海。”
“你有多少條命,可以跟老天爺去爭,去搶。”
輕輕吻在甜姐的淚痕上,兩個人緊緊的相擁,李凡的眼中也溼潤了。
那些無言的感動,那些人內心深處最溫暖的柔軟,那些人世間最炙熱的情感。
或許,纔是在這世間,生而爲人,想要走過的一生。
見過一個又一個眼中只有錢的人,如今才遇到一個對你充滿情感的人,才明白人世界的美好。
可能,就只是這簡簡單單的擁抱,卻可以把這世界最強烈的東西把人心填滿。
溫柔的鬆開甜姐,李凡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是重災區,衝在最前面的一定是我們的人名戰士。”
“我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這肆意的洪水當中,一定有一堵人牆,在抗洪的最前線。”
“有他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就算是天,都不行。”
說完之後李凡轉身離開,怕一回頭,就會心軟,看着李凡一點點走遠,甜姐無力的蹲在地上。
良久之後,鄭軍才說道:“我們回去吧,他所創造的逆鱗還需要你不是嗎?”
“我兄弟既然義無反顧的戰鬥在第一線,那我們就回去,守好大後方。”
“當逆鱗能夠成長爲一艘所向披靡的戰艦的時候。”
“那時候,逆鱗將不會害怕任何的困難,哪怕是疫情,哪怕是洪水。”
“我們可以投資最高端的醫學,可以投資最精良的設備,可以投資任何平地而起的重建工作。”
站起來,甜姐回到房車,說道:“出發吧,我們回去。”
“你說的對,如果我們足夠強大,逆鱗足夠強大,這世間的一切,都會給我們讓步。”
徐冰一路跟着李凡,一直都默不作聲,她堅定執行着,眼前這個男人的所有選擇。
義無反顧,從不質疑。
她很少真正的敬佩過一個男人,哪怕是沐爸那樣真正的鐵血漢子,但是徐冰突然開始敬佩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身上總有種神奇的魔力,以前聽過李凡太多頹廢的過去。
愛而不得,求而不得。
似乎這本該是一個,最低級的男人。
這是金錢賦予了一個男人逆鱗,還是這個男人本就生來便長有逆鱗,不過就是被這渾濁惡世遮蔽了天姿。
看着李凡,封九兒忽然低下頭說道:“要不然,我一個人回去吧!”
“你們完全沒有必要爲我。”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不是嗎?我,其實並不值得不是嗎?”
對於封九兒,李凡曾經心中閃過太多的疑惑,但是在那些疑惑得不到確認前。
李凡始終,都把封九兒當成朋友來對待。
淡淡的一笑,李凡說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既然相遇便是緣分,我們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你有難而袖手旁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