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雖然黑暗,但由於路燈覆蓋面積,太大,城市燈火晝夜不停。
天上又有明月當空,李凡幾個人把草坪上的兩撥人看的分明。
吧唧吧唧嘴巴,鄭軍眼淚一口唾沫說道:“我們是遇到打羣架的,還是遇到拍電視劇的。”
“周圍也沒看到攝像頭啊。”
那倆撥人同樣注意到李凡三個人,三方的視線開始不斷的交換。
那波明顯屬於烏合之衆的人中,一個爲首的大胖子,囂張道:“對面的哥們,你們哪條道上混的。”
“報下名號來,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另一夥帶頭的壯漢冷聲道:“你們又是哪條道上混,要麼滾,要麼死。”
一聽這話,胖子可就不樂意了,晃着肥碩的身軀道:“兄弟既然這麼不上道,別怪兄弟下手黑。”
“兄弟們,抄傢伙上。”
這兩撥人,一言不合就開打。
好在是後半夜了,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偶爾有車輛經過,也都不敢過來看熱鬧。
不過人們看到打羣架的,都會下意識的撥打執法電話,讓執法者過來處理這種事情。
見胖子帶着小弟衝過來,壯漢一揮手說道:“速戰速決,在執法者來之前,全部解決。”
那羣烏合之衆,顯然不是訓練有素的那羣人對手,一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很快一個個就都躺在地上抱着受傷的地方,痛苦狼嚎。
“我腿折了。”
“我胳膊斷了。”
“你出陰招。”
“打人別打臉行不行。”
人多,也就口雜,慘叫,哀嚎,求饒,各種複雜的聲音,在這悄無人煙的夜裡。
上演着一部,驚心動魄的羣毆大劇。
看的鄭軍是冷汗直冒,直皺眉頭,說道:“這都是些狠人啊,下手真TMD黑。”
“胳膊,腿都給人打斷了,真慘啊。”
“那人不會斷子絕孫了吧。”
就在三個人爲眼前的一幕兀自震驚的時候,一隻手猛的拍在李凡的肩膀上。
處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李凡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這冷不丁的一直手。
讓他下意識的就用出天天練習的過肩摔來。
“啊。”
一聲慘叫傳來,李凡聽出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心中大叫:“不好。”
也不知道哪個倒黴孩子,這時候,這場景拍他肩膀幹什麼,知道是女人,就以爲是有人從房車上下來。
慌忙上前兩不,把已經被拋向空中的人接在懷裡,四目相對之後。
透過清冷的月光,發現懷裡的女人竟然是封九兒,兩個人都驚呆了,也都癡了。
李凡心想:“我這些日子,辛苦鍛鍊,這過肩摔沒用在身爲教練的小喬跟徐冰身上,反而第一次用在封九兒身上。 ”
“應該說是這封九兒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等把封九兒放到地上之後,李凡問道:“你怎麼下來了,還有大晚上別拍人後背好不。”
“我還以爲對面那兩夥人摸到我背後了,有人要打我呢。”
站在李凡的面前,封九兒氣的跺了跺腳,“哼”道:“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
隨後饒有興趣的看着對面的兩撥人打架,突然大喊道:“執法者來了,快跑啊。”
草地上的兩撥人正打的起勁,雖然是一面倒的情況,但是被封九兒這麼一喊。
所有人都放棄眼前的對手,開始慌不擇路的開始逃跑。
那些烏合之衆,跑向大馬路上的幾兩麪包車,而那些訓練有素的人,直接一個個跳進人工河裡。
轉眼,所有人都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李凡幾個人都親眼看到。
都還以爲,是做了一場夢呢。
看着周圍空無一人,重新變得安靜,李凡捂着額頭說道:“唉,沒好戲可看了,都回去睡覺吧。”
不過房車的安寧,很快就被執法者打攪了,甜姐幾個醒來才聽說周圍發生羣毆的事情。
有執法者過來說道:“我們需要調車上的行車記錄儀。”
另一個執法者奇怪道:“這條路上的電是怎麼斷的,問電業局的人,說明天叫人過來排查。”
等一個執法者跟着鄭軍去看行車記錄儀時,發現不知道在哪個時間段,線路燒壞了。
也不知道行車記錄儀有沒有拍到周圍的蛛絲馬跡,執法者拿走硬盤後,李凡說道:“硬盤就給你們當做物證了,我們有備用的。”
“有什麼事情,直接聯繫我就行,隨時配合執法行動。”
等執法者走後,甜姐才後怕的說道:“看來這以後,還是不能把房車停在野外的好。”
“指不定遇到什麼事情呢,幸好那些人不是衝我們來的。”
幕小顏滿不在乎的說道:“怕什麼,有房車,有徐冰姐姐保護呢。”
“我們都安全着呢,完全不用怕,甚至還因爲睡的死,錯過一場亂鬥有些可惜呢。”
爲了保持好身材,幕小顏是跟着徐冰練經常會練一下的,對於徐冰的強大,幕小顏心知肚明。
李凡身邊的很多人,都敬徐冰爲女武神。
這一折騰,所有的人都不困了,隨便接着休息了一會,房車就繼續上路。
找了個機會,徐冰湊到李凡身邊說道:“那些人,會不會是衝你來的。”
“比如龍哥他們。”
當初在L市的火車站,李凡得罪黑暗世界的人,徐冰都有參與。
在L市,龍哥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遊走在電子眼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並不意味着,就可以爲所欲爲,法律保護着一切光明之下的人。
任何對正義發出挑釁的邪惡勢力,都不可能存在,龍哥他們不過就是遊走在人性的邊緣。
墮落的世界裡,還有法律的邊緣之外。
就像龍哥他們控制着很多的女人,可那些女人她們都是自願的,心甘情願墮落的人,是一種普遍,也是一種常態。
法律是不可能主動,去維護一個墮落的人的,除非墮落的人,向法律求助。
可惜,那些墮落的人寧願溺死在黑暗的長河裡,也不願意做回良善。
見李凡在思索,徐冰又說道:“一共有兩撥人,如果一撥是龍哥他們的話。”
“另一波,會不會是戴馬唐三人組。”
如今,逆鱗的崛起,已經成爲L市所有資源傾斜的對象,戴馬唐三人組的利益其實受到很大程度的破壞。
他們有理由恨不得殺了李凡,但是他們也不想做的露出馬腳,要知道李凡掌控着網絡風口。
想要捏死一個滿身污點的人,簡直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但是一個企業如果明目張膽的去攻擊執法者,他就會被一張名爲官官相護的大網撕成碎片。
這把屠刀,不應該李凡去推動,而是應該執法者內部去執行。
在世間行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顧及,大多數人,其實還沒有種地老農民自由自在呢。
可是很多人沒錢的話,就像在地獄中掙扎着爬行,太難了。
這取決於,人生的境界,價值觀,大多數人上了十幾年的學,就學會了這世界啥都需要錢。
真跟魯迅先生曾經以爲的那樣:“西瓜啊,是從商店裡來的。”
“從來不想了解,西瓜還有那樣有趣的經歷。”
想了很久,李凡才對徐冰說道:“這一趟注意安全就行,隨時保持警戒。”
“保護好自己,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得死,我希望那個人是我,然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結束。”
一隻手指堵住李凡的嘴巴,徐冰溫柔道:“我會保護好你,除非我死。”
微微一笑,李凡並沒有去爭辯,徐冰的性格,那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
她覺得李凡收留她跟她的母親,是對她們有恩,所以無以爲報。
那些可惡的毒販,殺害他的父親,她覺得那是仇,藏在心裡,無時無刻,不想報殺父之仇。
這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李凡很喜歡這種性格,在這個大多數人都以怨報德的世界裡。
幕小可,突然跑過來,跳到李凡的背上,抱着李凡的脖子說道:“李凡哥,我們多久能到我家啊。”
“到時候,我讓我媽給你做她最拿手的紅燒肉吃。”
被幕小可抱着,李凡也不再想這件頭疼的事情,擡頭看了一眼路邊正在修理電路的人一樣。
就聽其中一個電工說道:“電子眼和路燈的線路都壞了。”
深深的和徐冰對視了一眼,李凡對幕小可說道:“很快的,不用幾天就能到。”
“好不容易出來旅遊一次,我們走的慢點,一路就都是風景。”
身後的車廂裡,傳來幕小顏的大吼:“幕小可,放開那個男人。”
洛一在一旁搭腔道:“讓我來。”
然後車廂裡的人笑成一團,幕小可依依不捨的鬆開李凡,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衝幕小可吼道:“我已經成年了好不好,我的感情自己做主。”
幕小顏冷笑道:“你那是奔着感情去的嗎?你是想怎麼從李凡手裡要一輛跑車吧。”
“告訴你,你這輩子不可能開上跑車的,我都不讓你駕校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