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州心中又惱又怒,惱的是自己太過於魯莽了,竟然沒有帶多點人過來,怒的是自己唯一剩下完好的左手竟然中了韓風的飛刀,從這如瀑布一樣的傾瀉而出的血可以預感到,自己的左手很有可能廢掉。
本來右手廢掉已經讓他無法接受,現在左手要是再廢掉的話,那麼,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幸好李通州從小練習硬體術,身體強壯,就算流了這麼多的血,他也只是感到痛,頭有點暈,還不至於暈死過去。
“阿!”李通州原地尖叫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起,雙眼通紅的看着韓風喊道:“我殺了你!”
話還沒說完,便整個人頭朝前的往韓風身上撞去,彷彿一頭髮瘋了的野牛一樣。
韓風自然是不畏懼他的,換做是以前的話,韓風也許會對他手下留情,但是,經歷過這麼多的生死,韓風深深的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所以,韓風並沒有躲開迎面衝過來的李通州,而是擡起腿,對着李通州的頭狠狠的踢去。
韓風知道,就算沒有自己這一腳,李通州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既然這樣,那就來點狠的。
李通州的頭被韓風踢中,身體突然間反向而行,往後倒了去,整個身體向天上飛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韓風手持一把刀,走到正在地上掙扎的李通州身邊蹲下,然後將刀貼在他的臉上,用來自北極的聲音問道:“是不是李哲派你來的?”
李通州雙眼露兇光看着韓風,雖然感到渾身疼痛,卻硬咬着牙一聲不出。
“不說是吧?”韓風將刀刃朝向李通州,然後一臉戲謔的笑容說道:“反正你已經廢掉了,也不在乎我再給你臉上來幾刀。”
“你!”李通州一聽韓風這話,整個臉色突然間變的鐵青。
“我的耐心有限,我數三聲,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讓你體會一下無臉面見人是什麼感覺。”韓風依然一臉笑意的看着李通州。
“一”
李通州的臉上越發的鐵青,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二”
李通州的臉上滲出滴滴冷汗,渾身哆嗦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韓風不遠處傳來。
李通州原本絕望的臉上露出無限希望。
韓風看見一輛悍馬車子停在離自己五六米出,很快,悍馬車的車門被打開,走下來一個身穿休閒裝的男人。
“李哲!?”看清來人的面容,韓風叫出了聲。
“韓兄弟,煩請手下留情。”李哲站在悍馬車旁,看着韓風,臉上帶着一絲緊張說道。
韓風從地上站起身,擡起腳,踩住正躺在地上的李通州的臉。
“李大少,很巧啊。”韓風戲謔的看着李哲說道。
“如果我說我也纔剛剛知道通州表弟回來燕京的你信不信?”李哲看了一眼被韓風踩在地上的李通州,然後便平靜的問道。
“你說呢?”韓風同樣平靜的反問道。
“那就不用解釋了。”李哲雙手一攤道,“我來是想要韓兄弟賣我個面子,將我表弟放了。”
“憑什麼?給我個理由。”韓風冷冷的說道。
“相信韓兄弟應該知道我們李家在燕京的實力了吧?”李哲不怒反笑。
韓風當然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李哲在那他家族的實力來壓自己,他的潛臺詞是,你要是不放我表弟,哼!就別想在燕京待下去。
韓風不說話,就這樣長久的盯着李通州,李通州也同樣的不說話,帶着一臉笑意的看着韓風,兩人就這樣互相盯着對方看着。互相不說一句話,就這樣過了三十幾秒鐘的時間。
“你在威脅我。”韓風首先開口說話。
“呵呵。”李哲笑了笑,然後說道:“隨你怎麼想,總之,和我們李家爲敵對你只有害處,絕對沒有好處。”
“要是我不放人呢?”韓風硬氣的說道。
李哲轉過身去,將面向韓風這一邊的車門拉開,露出車子的裡面,車子裡面除了座位空無一人。
“我很有誠意。”李哲雙手一直車子裡面的空座位說道:“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我的誠意取決於李大少的誠意有多少。”
“你的企業可以在燕京市得到長足的發展,這樣的誠意不知怎麼樣?”
“李大少很有誠意。”韓風踩在李通州頭上的腿擡起,然後一臉笑容的說道。
“謝謝!”李哲同樣笑了笑,只是這個笑容有些僵硬。
李哲走到已經因爲流血過多而暈死過去的李通州身邊,一把將他給扛起,將他放在悍馬車的後座上,然後便開着車子迅速的消失在韓風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黑色的轎車飛馳而來,在韓風不遠處迅速的停止了下來,然後車門迅猛的被人從裡面拉開,從裡面一下子跳出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些男人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一下來便自動的散開,手中拿着手槍,警惕的指着韓風周圍。這些男人一聲不吭圍在韓風身旁,用身體擋住韓風。
“韓風!韓風!”在被人包圍的時候,韓風聽到一聲甜美且焦急緊張的聲音。
“各位兄弟,謝謝各位,已經安全了。”韓風對着圍住自己的這些男人說道。
這些西裝男並沒有因爲韓風的話而放棄偵探,直到幾名負責偵查的西裝男點頭後,這些男人才散了開來,將手槍收起,然後又自動的回到了黑色轎車上,整個過程沒有一個人發佈命令,但是他們的配合卻能夠達到如此的完美,可見他們是多麼的默契。
“韓風!韓風!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劉盼盼跑到韓風身前,抓住韓風的雙手,緊張的觀察着韓風全身上下,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不用擔心。”韓風心中一陣溫暖,看着劉盼盼笑着說道。
“嗚嗚嗚……”劉盼盼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