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桀倒在地上,一條斷臂擱在一邊,凌逸則一臉冰霜的掃視過丁桀帶來的一百多人,那些人不敢直視凌逸,連忙低下頭,全場十分的安靜,只留下那冷風吹刮的聲音。
以魂士九段的實力將身爲魂狂的丁桀擊敗,這大大的出乎了衆人的意料,雖然不知道凌逸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丁桀擊敗,但是兩人的實力差距過於的懸殊,任誰看都不會認爲凌逸有取勝的把握,最多也就認爲凌逸能夠在丁桀手下堅持十個回合,又怎麼敢想象丁桀居然會敗在凌逸手下。
別人都用一種見鬼似的目光看向凌逸,唯獨柳毅與柳月蓉神色不同,柳月蓉一臉的笑意,似乎那個取勝的人是她一般,而柳毅則是眉頭緊鎖,迷惑的看着凌逸,卻是遲遲未語。
凌逸琤然舉劍,頓時讓人心中打抖,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眼前這名不怒不喜的少年,似乎就是那個掌握着自己性命的殺神,讓人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擡着丁桀走吧!”柳毅走上前來好奇的看了一眼凌逸,又對着那些臉色煞白的人說道,那些人身穿統一服飾,正是城主衛隊的人,一百多人的隊伍顯得稀稀落落的,毫無生氣,從中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兩人,架起丁桀就走,其餘之人紛紛趕緊跟上,一句大話也不敢留下,凌逸擊敗丁桀帶給他們的震懾,已經完全擊潰他們心中的狂妄。
“小兄弟,今日你將墨城城主給擊敗,不需多久大名就會在這墨城傳遍,沒想到小兄弟如此年紀,竟能有如此本事,實在是讓人心生佩服啊!”柳毅老臉上浮現起一道笑容,對着凌逸客套的拱了拱手說道。
凌逸對着柳毅行了一禮,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說話。
柳月蓉倩笑盈盈的走上前來,道:“二叔,這就是凌逸,之前還沒有和你打聲招呼,他可救了侄女好多次性命呢!”
“是嗎?”柳毅大有深意的看着柳月蓉,直盯得柳月蓉滿臉羞澀的低下了頭,才笑道:“魂體可得到沒有?那可是由一頭魔熊守護着的,再加上一頭炎蛇王,風險不小哦!”
“呵呵!”柳月蓉掩脣一笑,瞥了瞥凌逸,道:“自然取到了,不過還多虧了凌逸相助呢!”
“哦?”柳毅愈發的對凌逸好奇了起來,能夠讓柳月蓉幾次提及的男人實不多見。
凌逸只是微笑的站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始終沒有插上一句嘴,手中的亂雲劍已經被他收入戒指當中,整個人完全變了一樣,氣勢全然收斂,臉色古井無波。
柳毅將凌逸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心中更是對凌逸高看了幾分,連聲大笑道:“我們進去說話,進去說話!”
招呼着凌逸進了主客廳,柳毅遣散了衆人,廳中只剩下凌逸與柳月蓉兩人。
“小兄弟,聽月蓉說你來我們柳家是爲了解除身上的毒蠱?”柳毅眉頭一挑,望向凌逸。
凌逸臉上的表情終究是有了一些變化,聽聞毒蠱,立馬便站起了身來,略微顯得有些急切:“正是!不知道柳前輩可有解除之法?”
陰陽毒蠱對於凌逸來說就是束縛着他的一條鋼繩,如果還不去除的話,自己始終達不到魂師,這對於對實力求知之若渴的凌逸來說無疑使最大的隱患,一日不除,凌逸心中就一日不安!
瞧見凌逸似乎很是焦急,柳毅捋着鬍鬚笑了笑,道:“雖然說我們柳家個個都是魂獸師,但是對於這陰陽毒蠱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聞言,凌逸臉色一跨,十分的失望,卻又聽柳毅繼續說道:“不過,或許老頭子有什麼法子。”
“你是說爺爺?”柳月蓉欣喜地起身,抱着柳毅的手撒嬌的問道,兩眼放光,對這件事情異常的上心。
柳毅驚異的看着臉頰泛紅的柳月蓉,心中大感疑惑,這丫頭不知何時改了性子,自從去了一趟密雲谷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似的,可要說是爲何變了,這又……
柳毅將視線轉移至凌逸的身上,又看看身邊柳月蓉時而羞澀瞥向凌逸的羞澀目光,頓時心中大悟,只聽他咳嗽了兩聲,道:“等老頭子出關之後,小兄弟就可親自問問,不過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裡,小兄弟還是住在柳家的好,如今惹上了丁桀,在這墨城之中行走會有些不便。”
“既然如此,那凌逸多謝柳前輩!”凌逸正有此意,於是開口謝道,墨城中藏龍臥虎,自己多在外行走極有可能惹上麻煩,自己還需要時間加緊修煉,以期望在武者大會上取得優異的成績,這可是需要大把的時間,呆在柳家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樣,丫頭?”柳毅偏過頭對柳月蓉眨了眨眼睛,頓時讓柳月蓉臉上一紅,羞怯的跑開了。
“這……她是怎麼了?”凌逸奇道。
“呵呵!”柳毅撫掌一笑,道:“小兄弟,今後月蓉的事情還請多擔待些,這丫頭,嘿嘿……”
柳毅的話似乎並沒有說完,讓凌逸尤其的費解,摸着腦門,凌逸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回到房中,凌逸又想起自己體內的雷丹,心頭一熱,又故技重施,一道雷屬性魂氣從他劍上氤氳而生,卻又嗤嗤的停在劍刃之上。
凌逸盯着這道魂氣暗自出神,正是因爲這雷屬性魂氣,才讓他擊敗了身爲魂狂的丁桀,出乎衆人意外的同時,他的心裡也是有些驚訝,雖然其中丁桀的確是過於輕敵,但是即使如此,雷屬性魂氣的作用仍舊是功不可沒。
“想來想去,若是沒有這雷丹,今日這一戰結果或許難說,哎!”凌逸嘆氣道,“離着武者大會時間不多不少,趁着柳老頭子還沒有出關,自己勤加練習吧,雷丹的威力還遠遠不止這樣呢!”
帶着這樣的感慨,凌逸在房中拼命地修煉,以他魂士九段的實力想要在墨城武者大會上打出什麼成績來,那可是非常的困難,除非能夠衝破到魂師,在將自己體內陰陽毒蠱去除之前,其他的所有該修煉的東西一點都不能落下。
這一日,凌逸正坐在牀榻之上,面前,是一頂烏黑色的煉藥爐,爐中火焰純藍一片,房中的溫度比房外高上好多,正是這藍色火焰造成的結果。
凌逸抹了抹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全神貫注於煉藥爐中,在那爐火之中,一些藥草正在其中接受着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