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顧小艾甚至覺得,他不是在照顧她身體,而是看守着她,不讓她去看孩子,讓她陪着他一起煎熬……
哪有這麼變~態的男人!
厲爵西和曼文來過,將一大束新鮮的花插~在她牀頭的花瓶中。
“我去看過寶寶了,那眼睛、鼻子、嘴都像你,長得很漂亮。”曼文這話是對顧小艾說的。
“都像我嗎?”顧小艾一聽到寶寶的話題立刻一掃憋悶的心情,想到那天在手術檯上看的一眼……
都看不出像誰。
“是啊。”曼文笑着道,接收到厲爵風陰深深的目光只好道,“當然,性別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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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艾鬱悶了,其實她本來真不在乎孩子的性別。
但現在搞得每個進進出出的人每天跟她講孩子的健康情況、孩子的容貌、孩子今天笑了、孩子今天哭了……
每次她聽得投入時,對方就來一句:性別我不能說。
她突然就對孩子的性別好奇起來了。
其實按厲爵風的性子,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沉住這口氣的,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寶寶是男是婦,就他們兩個人不知道……
這是多白癡的一件事。
……
這樣子一直維持到顧小艾可以在厲爵風的攙扶下在病房中走走那天,她終於知道了孩子的性別。
厲爵風用着還沒好全的左手搭着她的肩,右手托住她的手,半攙扶半摟抱地讓她在慢慢走動。
走路的時候牽扯到傷口還是會有些疼,但比起最初的兩天,這種痛已經好很多了。
窗口的陽光落在房裡,印着白光,落在兩人的身上。
顧小艾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唯一的感嘆就是……她真的該減肥了。
“走幾步行了,回牀~上去!”
厲爵風沒聽到她內心的感嘆,語氣霸道地說道。
“整天躺得我都難受了,你陪我多走走。”顧小艾擡眸認真地說道,眸光帶着期盼。
假如……他能陪她走到寶寶身邊,那就更完美了。
厲爵風低眸盯着她被陽光映亮的眼睛,緊抿着脣,繼續半攙半抱地陪着她走動着。
“不知道len學步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學了多久?”顧小艾低頭看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前,突然想到這件事。
“不記得了。”
厲爵風的動作僵了下。
那個時候,len是他基本碰不到的,他的心思也不着重在教育孩子身上,雖然他也只知道被老頭那樣一個教法,len會越來越偏差……
可他沒有辦法……
當時的他,沒有辦法一點一點看着len學步,學語,他有很多的事做……
聞言,顧小艾的步子停頓下來,擡眸看向厲爵風,正看見厲爵風眼裡的深邃,以及暗藏的那一抹壓抑……
“沒關係,len的以後都在我們身邊。”顧小艾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一笑。
len人生最初的四年,不止她錯過,厲爵風也同樣在錯過。
厲爵風睨了她一眼,然後陪着她繼續走路,驀地,顧小艾投進了他的懷抱,一身白色的病號服被陽光曬得耀眼,雙眼牢牢地環住厲爵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