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瞪了陸離一眼,隨後看起了菜單來,“我要一份意大利麪,謝謝!”夜未央說罷,隨後將菜單遞還給服務員,就是不給陸離點餐的機會。
女人真小氣!陸離嘴角抽了抽,也不要菜單了,指着塗花期,直接說道,“給我來一份跟她一模一樣的牛排!”
塗花期擡頭,看了陸離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自己,於是便轉移了視線,不再與他對視。
夜未央掃了陸離一眼,發現他正看着塗花期,於是又看向塗花期,發現塗花期的表情居然有些古怪,什麼情況?!
難道花期想對付陸離嗎?!
只是略微想了想,夜未央便懶得再想了,她最討厭動腦了的,用手撐着下巴,百無聊賴的敲打着桌面,結果就看到了窗外夜門的人。
夜未央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給塗花期使了一眼神,塗花期用餘光看過去,也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真是無聊,夜門究竟來了多少人想要盯住我們啊?”夜未央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姑奶奶若是想要離開,分分鐘的事情,他們以爲困的住我嗎?”
塗花期看了她一眼,十分淡定,“別忘了你是怎麼樣來A市的,不要小看了夜爵,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對我們動手!”
想到痛苦的拖拉機經歷,夜未央頓時覺得渾身難受了起來,哀嚎道,“我再也不想重來一回了!”
陸離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說道,“最應該慶幸的是,今天來的人是夜爵,而不是夜逸心!”
話音剛落,夜未央和塗花期對視一眼,頓時三人都沉默了。
三人都懂,夜逸心會比夜爵難纏的多得多,如果出現的是夜逸心,也不知道面臨的會是什麼!
“你剛剛說,別忘了你是怎麼樣來A市的……哎,說說,你們是怎麼樣來A市的啊?有什麼故事啊?好好奇啊!”陸離打破沉默,又想到塗花期的話,連忙問道。
塗花期和夜未央,“……”
“要你管啊!”夜未央瞪他,“傳言果然不靠譜,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索倫的陸離如此的多嘴,如此的不要臉呢?”
“因爲大家都知道我這張臉美,我都不要臉,那他們還活着有什麼意思呢?”陸離勾了勾脣,笑眯眯的反駁,自戀到了極點。
夜未央無語了,塗花期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第一次看見比未央還要自戀的女……嗯,男人!”
夜未央,“……”
“……”陸哥哥也無語了,他無語的原因是,剛剛塗花期說到他的時候,居然在性別那塊兒說錯了,還停頓了一下。
陸哥哥想要暴走了!!!老子是男人,是男人!!!
陸哥哥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樣反駁回去,剛剛點的東西就上來了,夜未央拿着叉子,將意大利麪捲成團,百無聊賴的吃着。
塗花期很認真,動作也很優雅,將牛排一點點的切成小塊,放進嘴裡。
陸離也不再說話了,慢慢的吃着自己的牛排,三人是對立關係,估計這輩子能這麼平靜的坐下來吃飯也只有這一次了,本來就沒有什麼話可說的,再加上幾人都心事重重的,更是相顧無言。
吃完東西以後,章賀和方毅那邊安排三人入住了CK國際大酒店。CK國際大酒店一共99層,塗花期被安排在了第70層,陸離被安排在了第45層,夜未央被安排在了第25層。
三人拿到門卡,夜未央和塗花期無語了,想將她們隔開,也不要做的那麼絕啊,何況只住今天一晚上而已啊!
人家的地盤,人家說了算,三人無語凝噎,卻不反駁,拿着門卡就上樓了。
陸離從電梯下來,拿了門卡開了酒店的房間,一進入房間裡,陸離便發現了隱藏的監控錄像,看來房間是做過安排了的。
直接將幾個監控錄像都找出來,調轉了頭之後,也沒有多想,陸離便躺在了牀上,等天黑,天黑下來之後他要離開,他還有事情要辦。
大概晚上8點的時候,陸離起來了,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之後,便打開了窗子。這裡是第45層,他要下樓去,作爲一個標準的僱傭兵,還是天天逃命的僱傭兵,他的身上自然是帶有工具的。
陸離的外套是有夾層的,夾層裡面有一捆材質特殊的細銀絲,這可是他的逃命法寶,直接將細銀絲的一端勾住牆壁,陸離翻身站在窗戶外面,拉住細銀絲,試了試沒問題之後,便直接順着細銀絲滑下去了,一直到底,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地上。
隨後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那根細銀絲,原本堅硬無比的細銀絲就遇熱便軟了,直接從45層滑落了下來,陸離將它撿了起來,放進口袋裡,隨後轉身走人。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的漂亮,只不過,卻很不巧的落在了某個美人兒的眼裡。
陸離從CK國際大酒店的後巷裡翻牆離開,隨後便叫了一輛車,前往A市的某個破舊平房。陸離在離那個破舊平房距離兩條街的地方下車,隨後進入了一個黑巷子。
當他再從黑巷子裡出來時,原本邪魅妖嬈,比女人還美的一張臉,就變成一張很普通的男人的臉,那種丟在人羣裡都找不出來的普通的臉。
待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了之後,陸離方纔前往那個破舊平房,在離平房不遠處大概等了兩分鐘,確認無人跟蹤之後,陸離才閃身進了平房。
平房大廳里正聚集着十來個索倫的人,陸離一進門,幾人便迎了上去。
“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陸離連忙問道。
“不太好!”他的話音剛落,唐宜雪的聲音便從大廳裡面的一個房間裡傳了過來。
“小雪兒?”陸離聽到唐宜雪聲音,十分驚喜,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進了房間裡,就看到了剛剛忙完,正在拿毛巾擦汗的唐宜雪本人。
“小雪兒,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都想要殺人了!”陸離給唐宜雪來了一個熊抱,哭訴着說完,又看向躺在牀上尚未清醒,還半死不活的慕諾,也就是楚寒,忙問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