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宇一副好脾氣的樣子,體貼地問:“你想去哪裡?”
擡手看了下時間,夜未央也沒什麼主意,皺眉喃喃道:“時間這麼早,不管是飯店還是咖啡店,都還沒開門呢。”
聶心宇突然靈光一閃,笑眯眯地說:“我知道有個地方,現在也可以去的!”
“哪裡啊?”
“賓館!”
夜未央擡起拳頭就招呼在聶心宇的肚子上,而聶心宇吃痛,彎腰捂着自己的肚子,滿面痛色。
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聶心宇,夜未央面無表情地說:“總是佔老孃的便宜,你還真是活膩了!”
擡手指了指夜未央,聶心宇想說些什麼,可最後,他只是發出了幾個破碎的聲音,無法連貫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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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未央很鄙視聶心宇的建議,可一刻鐘之後,兩個人還是出現在賓館的套房裡。
倒不是聶心宇說服了夜未央,而是夜未央在公寓外面蹲了一夜,的確有些睏乏,就想趁現在休息一會兒。
伸手指着聶心宇的鼻子,夜未央冷聲警告道:“我要在這裡睡一會兒,你不許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打擾我,聽到了嗎!”
聶心宇很配合地點點頭,道:“哦。”
轉身毫無形象地躺在大牀上,夜未央很快就睡着了。熟睡中的她,沒有了鋒爪利牙,倒也顯得可愛了很多。
無聲地看着睡姿不雅的夜未央,聶心宇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拿起一條毯子就想幫夜未央蓋上。
但是想到之前各種血粼粼的回憶,聶心宇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地捏着毯子的一角,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之後,才幫夜未央細心蓋好。
聶心宇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喝了一杯咖啡提神,然後單手撐着下顎,看着牀上的佳人,同時大腦在飛速地轉動。
夜辰已經按照自己的預計,將心雅送到了山腳的公寓療養,那裡有自己安排的人手,就等着夜辰掉入精心準備的陷阱裡。但是夜未央爲什麼要跟蹤心雅呢?她的追蹤,是爲了她自己,還是爲了夜家?
不,不應該是爲了夜家。
如果夜家的人真的知道了什麼,不可能讓夜未央來犯險,她出現在這裡,肯定是爲了自己的私事。
但夜辰是她的哥哥,她爲什麼要跟蹤自己的哥哥呢?她能從夜辰身上,獲得什麼好處呢?
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聶心宇眼神暗了暗,然後走到夜未央的手機旁,用身子將手機擋住,手指微微動了下,便在夜未央的手機上面貼了一個微型的監聽器。
……
睡了一覺之後,夜未央重新恢復了神清氣爽,收拾一番,便和聶心宇一起去了夜辰的公寓。
此時,夜辰已經重新回到公寓,夜爵一家四口還有夜逸心和陸淼,也是剛剛抵達。
開門看着門外的夜未央和聶心宇,夜爵吹了聲口哨,笑眯眯地問:“你們兩個怎麼一起來的?”
將夜爵擠到一邊,夜未央一面打量着公寓,一面漫不經心地說:“在路上碰到的。”
目光在夜未央和聶心宇之間來回看了下,夜爵笑容曖昧,道:“這也能碰到,還真是緣分呢。”
什麼緣分,明明是孽緣!
眉頭微不可見地蹙起,夜未央不想再理會夜爵,坐在陸淼身邊,裝模作樣地和她閒聊起來。
對着夜未央的背影舉了舉拳頭,徐雅然好笑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身後還站着聶心宇呢。
聶心宇倒是好脾氣地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了夜辰,道:“第一次登門,特意準備了小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夜辰還沒接過盒子,夜爵先拿過來看了下,口中不由嘆道:“哎呀,還是聶醫生心思細膩,我們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呢。”
聶心宇溫和地笑道:“這只是一種習慣罷了。”
冷哼了一聲,夜未央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但是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沒準備禮物的人很尷尬嗎?”
“這……”
見聶心宇有些手足無措,徐雅然推了推夜未央,道:“行了未央,你就別欺負聶醫生了,人家送禮物也是好意啊。”
“我欺負他?”夜未央扭頭瞪着聶心宇,質問道,“我欺負你了嗎!”
忙擺了擺手,聶心宇認真地說:“沒有沒有,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滿意地點點頭,夜未央回身看着衆人,昂起下顎,說:“聽到沒,他怎麼做,都是他自己的意思,和我沒有關係。”
聽了夜未央的話,聶心宇在後面無奈地嘆了口氣,而他那無可奈何的樣子,引得衆人莞爾一笑。
見時間差不多了,夜辰便讓僕人將準備好的點心和水果送進來,然後招呼道:“好了,大家先坐吧,不要站着聊天。因爲時間匆忙,我也沒有準備什麼特別的東西,大家先吃點點心和水果吧。”
夜爵拍着夜辰的肩膀,要他不要這麼見外,他們會照顧好自己,甚至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但是夜未央的眼睛一直打量着這間公寓,似乎想從這裡找到什麼一樣。
手中拋接着一個蘋果,夜未央笑笑,問:“夜辰,你的朋友呢,他不在這裡嗎?”
微微垂着眼睫,夜辰回倒:“哦,他今天恰好有事,出去了。”
有些失望地垂着肩膀,夜未央感慨道:“那還真是不巧,我還想見見這位神秘的朋友呢。”
“等以後有機會的吧,肯定會再見面的。”
不知是不是夜未央的錯覺,她總覺得夜辰的話別有深意。
深深看了夜辰一眼,夜未央拿着蘋果咬了一口,不再說話。
見衆人還是有些拘束,夜辰抱歉道:“我這裡平時都沒有什麼客人,所以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如果有招待不週的地方,請見諒。”
瞥了眼夜未央,徐雅然笑着迴應道:“都是自家人,你不用這麼客氣的。本來啊,我們也只是來看看你在這裡生活的順心與否,其實也是替老祖宗來看看,她老人家生怕你過的辛苦,又不說。現在看來,老祖宗的擔心是多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