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的話反而讓艾瑪愣住了,喃喃問道:“你什麼意思?”
“小姑姑懷孕了,有四個月了呢。”歡歡寶貝認真說道,“這可是夜家的大喜事呢!”
4個月!?那孩子不就是……
艾瑪心慌了,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楚尋知道他和夜未央有一個孩子,那他們兩個就會更加牽扯不清,要解決夜未央這個麻煩,也會更加棘手……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艾瑪心慌意亂的時候,她發現兩個孩子在對着她笑,不由皺着眉,不悅道:“你們兩個在笑什麼?”
歡歡寶貝捂着脣,笑道:“艾瑪阿姨,你不會相信了吧?哈哈哈——”
見歡歡樂不可支的樣子,艾瑪眉頭一擰,怒道:“你們兩個在耍我?”
“我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嘛!”歡歡寶貝笑眯眯的說,“電視劇裡不是都這麼演的嗎?狗血又虐情!”
如果不是礙於楚尋的面子,艾瑪一定要狠狠斥責兩個小鬼一番,竟然敢戲弄自己,簡直就是在找死!
偷偷瞥了眼身邊的人,還好還好,楚尋並沒看過來,他應該沒注意到這種小事吧。
寧寧寶貝知道艾瑪很生氣,卻故意問道:“艾瑪阿姨,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該不會爲了這點小事生氣了吧。”
艾瑪不好太計較,因爲那樣會顯得自己小肚雞腸,只得強忍怒氣,語氣平靜道:“你們剛剛講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以後不許再用這種東西戲弄阿姨了,知道嗎?”
兩個寶貝一起點頭,道:“哦,知道了。”
艾瑪不想再和兩個孩子說話,怕自己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暴露什麼,所以也學楚尋的樣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目休息。
現在,艾瑪很確定,這兩個小鬼來就是來找自己麻煩的!等下了飛機,一定要把他們兩個趕快踢走!
至於楚尋這邊,自己也要抓緊時間和他有點實質性的進展。如果自己能有個屬於自己和楚尋的孩子,那麼楚尋這輩子也別想跑掉了!
接下來的旅程,寶貝們很安靜,飛機上彼此的座位又離得很遠,所以大家都相安無事。
下了飛機,兩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寧寧和歡歡面前,夜家的管家親自來接兩個寶貝回家了。
艾瑪挽着楚尋的手臂,語氣酸酸地說:“喲,排場還真不小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纔是索倫的領導人呢。”
寧寧寶貝笑眯眯地看着艾瑪,軟糯的語氣和艾瑪的針鋒相對形成了對比,悠悠說道:“楚尋叔叔只是喜歡低調而已,如果他高調起來,肯定會嚇死人的。”
說完,寧寧也不理會艾瑪是什麼反應,回頭看着管家,發現他已經將自己和妹妹的行李箱放好,便對楚尋和艾瑪擺擺手,說:“那我們就先走嘍!如果你們想去哪裡玩,又沒有好的想法,可以給我們打電話,我們負責推薦加陪玩哦!”
艾瑪巴不得再也看不到他們兩個,自然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可是楚尋不一樣,認真思索了瞬,然後點頭,說:“好,如果真決定不了,就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兩個快回去吧,別讓夜家人等急了。”
雖然心中腹誹不斷,但是艾瑪表面上還是很和氣的態度,附和着楚尋,道:“如果有時間的話,別忘了打電話。另外,雖然回家了,你們兩個也不許偷懶,該完成的工作也要完成,知道了嗎!”
“知道啦!”寶貝沒一起回答着,然後便跟着管家上了第一輛賓利車。
目送着兩輛車子離開,艾瑪說:“楚尋,我們也走吧。”
話音落下,艾瑪並沒有得到楚尋的迴應,不由擡頭看着他,狐疑地問:“楚尋?”
聽到柔聲的呼喚,楚尋微微低着頭,深沉的目光落在艾瑪身上,毫無神采,讓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孩子們提起過的小姑姑,是不是就是夜未央?”
艾瑪心思一顫,笑容僵硬地點點頭,說:“是啊,怎麼了?”
“那麼,也就是她殺了楚寒了?”
“沒錯!”艾瑪見楚尋並沒有想到什麼,而是想起了楚寒的事,忙義憤填膺地說:“哎,世事真讓人唏噓,楚寒死的那麼慘,而害死他的人卻還能繼續逍遙,真是不公平啊!”
艾瑪說着話的時候,還在偷偷瞄着楚尋,發現對方的眼底看到兩團小小的火苗,這才放心。
“楚尋,你打算怎麼收拾這個夜未央啊?”
“先忙手上的正事,等我抽搐時間,再想辦法解決掉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水性楊花!?
話說出了口,楚尋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用這個詞來形容夜未央。明明兩個人都沒見過面,又怎麼會互相瞭解?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看出楚尋眼底的迷茫,艾瑪忙笑着說:“咱們的車子來了,快去酒店休息吧。坐了那麼久的飛機,我好累哦!”
收斂心思,楚尋放柔了聲音,說:“那好,我們現在就去酒店。”
……
因爲收到消息,知道兩個寶貝要回來,老祖宗特意叮囑廚房,爲他們準備好愛吃的飯菜和甜點。夜爵也不要去上班了,回來好好陪陪孩子們。
本來,夜爵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懶,心裡還是挺開心的。但是想到偷懶的原因,心裡不由有些發堵。
掐算着時間,兩個孩子也該回來了,公爵夫人便不斷向窗外眺望,眼底滿滿的期待。
見公爵夫人如此着急,夜爵不由說道:“管家已經去接他們了,老祖宗不必着急。”
收回了目光,公爵夫人嘆道:“哎,兩個孩子走的突然,都沒有和他們好好道別,弄的我的心裡啊,總是空落落的。現在他們能回來,我真是很開心。”
夜爵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見公爵夫人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傷感,他也只能閉上嘴,心裡忿忿。
那兩個孩子最會扮豬吃老虎了,一副純真無辜的模樣,簡直能將人吃的死死的。可自己和雅然都不是善於僞裝的人,那這兩個孩子是從哪學會這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