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揉了揉鼻子,陸離說:“這簡單,你們等着,我會讓唐宜雪親口告訴你們答案的!”
歡歡伸出手臂,捏着陸離的鼻子說:“說定了哦,如果說大話,是要變長鼻子的!”
陸離也伸手捏着歡歡的小鼻子,笑着說:“沒問題!”
……
第二天——
收起血壓計,唐宜雪笑道:“恢復得不錯,再調理幾天,你就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的治療了。”
收回手腕,陸離好奇地問;“下一個階段的治療?那是什麼?”
唐宜雪一面收拾着器具,一面說:“戒毒啊。”
“哦,”陸離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說,“戒毒的話,是不是在哪裡都可以啊?”
動作一停,唐宜雪盯着陸離,問:“你要去哪?”
尷尬地笑笑,陸離說,“我還能去哪啊,我的意思是,戒毒的時候,是要把我關在一間小房子裡,還是可以隨便溜達?”
好笑地看着陸離,唐宜雪問:“不在小房子裡,你還要去哪啊?”
“嗯……比如說,花園裡啊!那裡的景色好,心情也會好,也許會減輕痛苦呢。”
唐宜雪搖搖頭,說:“毒癮發作的時候,你哪來的心情賞景啊,別異想天開了!”
“喂喂i,唐宜雪,你這可是赤裸裸的歧視哦!”陸離不滿地抗議道,“戒毒怎麼啦,就沒有資格享受外面的陽光了嗎?你太武斷了!”
這個陸離口才一流,就算是胡言亂語,別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唐宜雪深諳此道理,所以她不想和這個傢伙辯駁下去,便點着頭說:“好好好,你想在哪裡戒毒都行,但你身邊必須備着呼吸機,以免你疼痛難忍的時候渾身痙攣,呼吸不暢。”
陸離一副不是很放心的樣子,說:“有呼吸機就行?喂,你可不要糊弄我哦!”
“我可沒有那麼閒!”直起身子看向陸離,唐宜雪說:“你身體底子好,戒毒雖然兇險,但也不至於要了你的命,所以,你就少自怨自艾了。”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陸離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啊!”
“我爲什麼要反悔?”唐宜雪笑着說,“有時間胡思亂想,還不如養好你的身體。”
“放心,我會的。”
深深看了陸離一眼,唐宜雪笑道:“行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如果覺得哪裡不舒服,就按這個按鈕,知道嗎?”
“知道,你已經說過一遍了。我說你們大夫是不是都這麼喜歡嘮叨啊?”
瞪了陸離一眼,唐宜雪說:“就算說一百遍,有的人粗心,也會把事情忘到腦後的。”
挑眉看着唐宜雪,陸離說:“你也說粗心的人才會這樣啦,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你放心好了。喂,你不是說你要回去嗎,怎麼還不走?”
“走走走,你這傢伙,今天還真是性急。”唐宜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唐宜雪離開之後,陸離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個微型對講機,說:“喂,你們兩個小鬼,聽到剛剛的話沒有?”
“聽到啦,”寧寧打了個哈欠,說,“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弄架飛機,送我去德國啊!”
“你確定嗎?”
“當然!”
深深嘆了口氣,寧寧說:“好吧,我會幫你搞定這件事。但是……你確定花期阿姨願意看到你嗎?”
“什麼話!”陸離自信滿滿地說,“花期以爲我死了,肯定很傷心。現在我重新站到她面前,肯定會非常開心。呃……當然了,前提是我先向花期解釋一下,我沒死的原因。”
見陸離堅持,寧寧寶貝說:“嗯,暢想得很美好,希望事實的發展,也能如你所願。那,我就先去着手準備了。”
“嗯,越快越好!”
按斷對講機,陸離心情大好,就連身體上的疼痛都緩解了很多。
花期,等着我,我馬上就來了!!
……
德國,柏林——
剛剛結束一通視頻通話,塗花期揉着太陽穴,面上帶着疲憊的神色。
鐺鐺——
聽到敲門聲,塗花期立刻收斂所有的情緒,冷聲命令道:“進來。”
一位高挑的年輕女子走進來,站在塗花期面前,神色恭敬,說:“老大,外面有輛車子停了好久,好像有問題。”
“那就讓人去查查。”
“是!”
得到命令,女子就悄聲離開,塗花期則打開一份文件,一頁頁翻看着。
過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塗花期以爲是自己的屬下回來複命,便頭也沒擡地說:“進來吧。”
可對方剛一進來,塗花期就感覺到不一樣的味道,冷目看着對方,卻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寧寧、歡歡?”
此刻,站在塗花期面前的兩個寶貝,不正是寧寧和歡歡嗎!
起身走到兩個寶貝面前,塗花期俯身問:“你們來,你們的媽咪知道嗎?”
“不知道。”
果然……
塗花期聽到兩個小朋友的答案,轉身就要去拿電話,準備將這件事告訴給徐雅然。
“花期阿姨,”寶貝們忙叫住了塗花期,說,“我們這次來,是受人之託,他希望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塗花期雙臂環胸,問,“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驚喜?”
兩個寶貝對視了一眼,然後拿出一個藍牙耳機,遞給了塗花期,示意她先戴上。
纖長的手指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塗花期問:“誰讓你們來的?”
“……一會兒你就知道啦。不過花期阿姨,你不要太吃驚,那個人早就想來找你了,但是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才拖到了今天。”
兩個寶貝說話的時候,有點緊張,這不由讓塗花期很好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這兩個孩子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對方只是“喂”了一聲,塗花期就呆住了。
“喂,喂,花期?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陸離!?他怎麼還活着?
塗花期的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她屏住了呼吸,問:“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