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蔻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在姐姐公寓的書房裡,被許攸恆像蛇一樣無休無止的糾纏了一個晚上……
那男人似乎想把壓抑了四年的慾望,一次性的傾覆在她身上……
整整一夜,她都飄忽忽的,猶如行走在雲端上,到最後,她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着的。
更不知道,怎麼這會兒,好像又回到了許攸恆的老別墅裡。
不,舒蔻仔細看去,這房子的裝飾和風格更時尚,更具現代感,完全沒有老別墅的沉穩和歲月的厚重。
尤其是走到牀頭,把托盤上的牛奶,火腿,還有抹好黃油,果醬和沙拉的吐司,一一擱在眼前的大嬸,舒蔻敢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_#67356
“舒小姐,你請慢用。”對方畢恭畢敬的說完,欠身準備退下。
“等等,這裡是哪兒?許攸恆呢?還有……”舒蔻爲難的看了看牀頭櫃上的東西:“我不能喝牛奶。”
“這是豆漿,不是牛奶。”許攸恆站在門口,似笑非笑。
彷彿是爲了證明自己不喜歡藍靛色,他今天刻意穿了件彩條衫和白色的休閒西褲,整個人神清氣爽,看上去像個情竇初開,意氣風發的少年。
等傭人退出去,他踱着步走進來,舒蔻頓時不自在的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問,“這裡是哪兒?”
“當然是我家,我一個人住的地方。”許攸恆理所當然的答。
舒蔻想起上次在車內問他,他脫口而出,說的一個人住的別墅,大概指的就是這兒吧!
“那……”舒蔻縮在被下的手,不用伸手去摸,也明白自己除了僅有的男式襯衫,幾乎一絲不掛,“難道,你就這樣抱着我,回來的?”
“當然,”許攸恆沒有說,當他抱着酣睡如泥的舒蔻走進客廳時,早起打掃的每一個傭人臉上,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因爲,舒蔻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而且,那裸露的長腿和凌亂的襯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昨天晚上,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舒蔻懊惱的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既然你想離開公寓,幹嘛不帶我回初一和除夕那兒去呢!”
許攸恆一挑眉梢:“你覺得我如果抱着你回去那邊,就算不被初一和除夕親眼看到,那些女傭們看到你這個樣子,又會對他們倆說些什麼?”
“我……”舒蔻語塞。雖然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可又有點不服氣:“許攸恆,你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告訴他們,我不是你請來的什麼老師,而是他們的親生母親?”
“難道,你還沒找到機會抱着他們,痛哭流涕的說明這件事嗎?”許攸恆站在落地窗前,不以爲然的揶揄道。
舒蔻憤憤的瞪他一眼,“我怕太激動,會嚇到他們,尤其……是敏感的除夕!”
但許攸恆沒有搭腔,他佇在落地窗前,從被風吹起的窗紗縫,一動不動的看着外面,笑容突然隱沒在了脣角……#6.7356
舒蔻也沒太在意。
牀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許攸恆爲她準備的衣服,從內衣到絲襪,一應俱全。
舒蔻拿起一件黑色縷空文胸,看着上面維多利亞的標緻,有點哭笑不得,“我說許攸恆,你以後能不要再買這種昂貴的東西嗎?我不是很喜歡,就像那天早上,你讓除夕交給我的手機一樣。”
但許攸恆依舊沒有說話。蹙起的眉頭和厭惡的表情,就像窗外懸着一塊令人噁心的臭肉。
舒蔻這才察覺他有點不對勁:“許攸恆,你在看什麼呢?”
許攸恆回過神,看她手捏文胸,沒有行動,馬上換上一付玩世不恭的表情問,“怎麼,想讓我來幫你穿嗎?”
舒蔻嫌惡的睨他一眼,躲在被子下,三下五除二的穿戴整齊,然後打起精神下了牀,“對了。許攸恆,既然你有這麼一個陽光明媚的大房子,爲什麼不把初一和除夕接到這兒來住。非要讓他們住在那種陰冷,古板的舊房子裡……”
“那是我母親的別墅!我自幼也在那兒住過!”許攸恆走到她身後,刷的一下幫她拉起裙子後的拉鍊。
動作帶着負氣的味道,顯然對於舒蔻給別墅定義的陰冷古板,頗有微詞。
“對不起。”舒蔻知道戳到他的痛處,辯解道,“我並不說那別墅不好,我只是覺得采光度不高,漆的色彩也不像這裡這麼鮮豔活潑,有點不適合小孩子的成長。”
許攸恆一語不發,回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紗,意味深長的瞟了她一眼。
那意思,好像是叫她過去。
舒蔻一頭霧水,走到他身邊,一起朝外看去。
只見外面白雲青山,綠樹環繞。
這幢建築,顯然建在鬱鬱蔥蔥的半山腰。站在窗前,還能從筆直參天的松樹頂上,隱隱約約看到數幢豪宅屋頂的青瓦或塔尖。
只是,有三幢風格迥異的洋房,距離他們特別的近。
除了數排整整齊齊,長勢茂盛的鬆衫,只隔着幾道紅磚綠瓦的高牆。每隔幾步,牆頭上便架設着森嚴的監控設備。
舒蔻稍稍踮起腳尖,甚至能看到幾個庭院內碧波盪漾的游泳池。尤其斜對面的一幢豪宅,舒蔻不得不爲建築頂上那個金碧輝煌的大穹隆,而咋舌驚歎。
“哎呀!你們不會輕一點呀,我的腳都快疼死了。都怪舒蔻那個賤女人!”一個大呼小喝的聲音,正從那家的庭院內傳來。
舒蔻定睛一看,頓時瞠目結舌。
只見幾個傭人衆星捧月似的,扶着一個年輕女孩在院內的藤椅上坐下。
她非但一點不感激,反而百般刁難,誅多責罵。
“好了,好了。你爺爺奶奶不是一大早就出門找你大哥去了嗎?你現在叫得再大聲,他們也聽不到了。”
這時,舒蔻看到一個妖嬈的女人,扭着腰肢從築有穹隆的別墅裡走出來。
許沛烯和許太太?她們倆怎麼會在這兒?舒蔻大驚失色的擡起頭,等着許攸恆,交給自己一個答案。
許攸恆卻面無表情,眼底掩不住的反感和煩躁,已經說明了一切……^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