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個大膽舉動
唐心嫵下午都是渾渾噩噩度過,她腦海中想過很多,明天事情將會怎麼變化?
回到家後,這點也沒有改變。吃晚飯也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給孩子夾菜夾錯等等......,引起邵博寅不爽。
於是在晚上的時候,他使勁力氣折騰她洽。
…鈐…
其實唐心嫵從頭到尾都不清楚邵博寅哪條筋搭錯了?
從下午要她使小性子開始,他的臉色一直也沒怎麼好過,縱使後來她主動用吻去驅趕他的不悅。
雖然當時有點成效,但回到家後,臉色更沉了。一開始她沒怎麼在意,直到吃完晚飯後,她接了顧明君的電話,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洗完澡後,她從浴室出來,看見半躺在牀上的男人,繃着臉,手裡拿着雜誌,以前她沒發現他睡前有看雜誌的習慣,於是她湊過去。
“在看什麼?”
他擡眼瞥了一眼,只是一眼,便淡淡的收回目光,擺明不想理會她。
她蹙起眉頭,見狀,不打算放過他,笑了笑:“又怎麼了?”
邵博寅合上雜誌,一臉嚴肅,看了她很久後,才用若有其事的語言說話:“你已經是已婚身份,對身邊的那些男性要保持一段距離,最好是斷絕來往。”
這翻話的深意,唐心嫵已經悟出來了,是針對剛纔顧明君那通電話說的。
她坐正身子,陪上笑臉,纖細的雙臂環住他的頸脖,目光柔情盪漾,“剛纔顧學長來電只是關心這件抄襲事件,又沒有什麼的。”
“他爲什麼關心你?你不知道?”他淡淡的擡瞼,斜掃燈光下更加白晰的臉蛋。
“那都是過去了,他現在知道我也結了婚,過的也好,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只是朋友間的關心而已。”
邵博寅突然就不說話了,怔怔的注視泛着光茫的臉孔,目光意味不明,但臉上透露出來的信息依舊是不愉快。
她被他看的一陣不好意思,良久冷吐:“那你呢?對誰有心思?”
這話絕對是逼她告白。
對上他的目光,唐心嫵知道要是不表示一下,他估計一整晚都不會暢快,或者又用他那招,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突然,起身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更緊的環住他壯實的頸,清眸裡泛着波光粼粼光芒,一副眉目含情。
可能因爲做了個大膽的舉動,兩腮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緋紅,嬌羞的微微低着頭,糯柔柔的說。
“我還能對誰有心思,當然是你。”
一種欲拒迎還的樣子,讓邵博寅喉結一滑,不自覺的嚥了一口水。
在燈光下,長長的黑髮在垂下頭的時候,從耳旁墜落,臉白髮黑,明眸皓齒,樣子比任何時候都要柔美上幾分。
體內的血液沸騰,再次嚥了一口水,同時壓住將她翻壓下、身念頭,因爲想期待她給更多的驚喜。
“我怎麼相信?”他說。
此時他的聲音已經是沙啞帶着幾分情、欲了。
唐心嫵自然聽的出他的變化,而且也明白他的意思,垂着的頭微微擡了擡。
目光羞澀的瞥了瞥他,看見那張千年冰山臉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但眼裡摻雜的濃烈欲/火明白告訴她,他要什麼樣的證明。
她滯了滯,見他斜瞥的眼神裡淬染着證明給我看的幾個字眼。
牙一咬,往他湊過臉去,吻上他的脣,很輕,就像是柳絮隨着風輕揚的往天空飛去,沒有重量。
因爲她對吻沒有多大經驗,每次都是他主動,所以也只有輕輕的親吻着。
吻着他菲薄的脣,輕咬着,只是這樣生澀的吻,擊破了邵博寅的把持。
遒長的鐵臂將她往懷裡攬,接着一個翻身,將她壓住。
……
這一個折騰,讓唐心嫵腰痠背疼的,此時才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
翌日,唐心嫵剛上班,立即打開電腦。
作品抄襲事件的評論,一浪高過一浪,看着上頭的漫罵,頭痛的關掉。邵博寅不是說今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嗎?到現在怎麼還沒有一點動靜?
陳青紅突然湊了過來,微微一笑。
“唐工,你現在可真是紅,時裝界最紅的明星,你要堅持下去啊!”
唐心嫵看着陳青紅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更是明白她是口是心非。
職場上勾心鬥角她不是沒見過,所以對陳青紅的冷言冷語選擇忽視。
正在這時,她抽屜裡的手機奏出悅耳的鈴聲,她低頭拉開,拿出裡頭的手機。
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滯了幾秒,她按下接聽鍵。
“唐小姐,我是白初曉,你現在有空嗎?想請你出來喝杯茶。”
她凝眉,“有空。”
……
兩人約在咖啡廳見面,她到達時,白初曉正好也到了。
兩人對面而坐,因爲時間早的關係,咖啡廳裡沒有人,只有她和白初曉。
咖啡廳裡飄揚着輕柔的音樂。
唐心嫵看着白初曉,那雙大眼睛,依舊閃着狡黠之光,但此時有了幾分驚慌的成份。
她抿了抿脣問:“白小姐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唐小姐,是我偷了你的設計。”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唐心嫵蹙起眉頭,那天她信誓旦旦的說自已是原創,短短數日,竟然就改口了?
是邵博寅暗中使了什麼手段?
她拿起剛上來的咖啡,小抿一口,然後說。
“你終於承認了你偷了我的設計了。”
白初曉低下頭,用手慢慢攪拌着咖啡,看着杯裡轉成漩渦的咖啡說。
“唐小姐,請看在我主動承認的份上,原諒我一次吧!”
唐心嫵看着她,看着她那雙諾大的靈眸沁了哀求的神色。
她說:“你知道你的行爲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了嗎?甚至我的前程快被你給毀了。”
“我知道,所以我及時懸崖勒馬,真的,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白初曉臉上閃着愧疚:“我願意召開記者會,向大家承認是我抄襲的,這樣你的聲譽不會受到任何的損害。”
唐心嫵看着一臉哀求的白初曉,心中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但她覺的這事來的太蹊蹺,擰起眉頭問。
“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估計找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你抄襲我的作品。”
“因爲邵總替我付了我媽的高額的醫藥費,還給我媽請了最好的腦科醫生動手術。其實當初我抄襲你的作品是因爲我母親等着錢做手術,我們母女相依爲命,我不能沒有她。”
白初曉深呼一口氣,然後接着說:“公司最近推出新方案,每個設計師可以有銷售量的百分之五的提成,你又是從辰天出去的,爲了拿錢,所以我沒辦法,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唐小姐,請你原諒我一次吧!不要起訴告我。”
唐心嫵不知道以什麼心情面對,爲了給母親治病,纔不得已走上這條路,她就算再狠,也狠不下心去告她。
想了想,便說:“你真的願意召開記者會澄清一切。”
“當然,下午我就可以召開記者會,向衆人澄清一切。”白初曉點頭應道。
唐心嫵頓了頓,抿脣思索片刻又問:“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我的設計稿的?”
這是她最想知道的結果。
白初曉看着唐心嫵,斂下眼簾,幽幽道來……
從與白初曉見面回來,唐心嫵直接找了總監,把一切事情說了一遍,總監即時把陳青紅叫了進來。
“陳青紅,你知道爲何找你來這兒嗎?”樑總監冷冷問道。
陳青紅一副故做鎮定,微笑道:“請總監明示。”
“唐心嫵給迪芬的設計稿,你爲何要偷給白初曉,。”樑總監冷然的看着着陳青紅。
陳青紅一怔,片刻突然笑了了起:“總監,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偷唐心嫵的設計稿?”
“白初曉都已招了,你還想抵賴。”唐心嫵蹙起眉頭說。
陳青紅的身子即時一顫,但接着又道:“我不認識白初曉這個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要我送你到警察局去,你才肯坦白一切嗎?”樑總監冷冷的說。
陳青紅一聽,害怕了,即時應道:“我承認是偷了她的設計,請總監別把我送進警察局,饒過我一回吧!”
“饒你一回,你可知道,你這是一種商業偷盜罪,你有沒有腦子。”
“總監,我錯了,請你饒過我一回。”
“那麼上次作品被改的事也是你做的?”一旁的唐心嫵問。
陳青紅掃了樑總監一眼,接着又掃唐心嫵,最後點了點頭。
“改迪芬的設計,你知道造成公司多大的損失嗎?”樑總監憤怒吼道,她管轄下竟然發生這種事,她真是對不起這個位置。
“總監,我知道錯了,請你饒過我一回吧!”這時,陳青紅終於哭了出來。
只是這哭的太遲了。
“
可惜你知錯的太遲了。”樑總監冷眼的睥睨着她。
這時,唐心嫵又問:“你除了偷我的設計外,上次我被反鎖在布料室,也是你乾的,對吧!”
只見陳青紅點了點頭:“是的,誰叫你一來搶了風頭,明明和總裁搞暖昧,卻還要故做清高,你以爲沒人知道?我來盛世,總裁卻一眼都沒瞧過我,你憑什麼一來公司,就迷惑總裁?”
唐心嫵聽到這些話,心頭十分的不是滋味,竟然是邵博寅的愛慕者。
因得不到他的青睞,把怨氣撒到她頭上來了。
想想,他這種魅力男人,應該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追捧的對象吧!
昨晚他還嫌她身邊的男性多,可是他身邊就算沒有女性,但還是有人偷偷的愛慕着他。
陳青紅終於將一切都交待了,她所做過的事,她都交代了,唐心嫵答應過白初曉,不向公安局舉報,所以也沒有把陳青紅送去警察局。
而這一次,邵博寅也出奇的和善,並沒有向陳青紅追究法律程序,只按公司規定處理,將她攆出了公司,甚至也沒有向陳青紅索賠公司的損失。
午餐後,唐心嫵乘坐邵博寅的專用電梯來到邵博寅的休息室。
來之前她並沒有告訴邵博寅,所以休息室裡並沒有他的身影。
她輕輕的眯了開休息室和他辦公室之間的門,看了往辦公室看去,只見辦公室裡也沒有他的身影。
掏出衣袋裡的手機,撥他的手機,那頭響了三聲,接了起來。
“喂,你好。”竟然是女聲。
唐心嫵一怔,然後拿下耳旁的手機,看了看屏幕,這個號沒錯呀!
手機再放回耳旁,說:“邵博寅在嗎?”
“哦,他不在,你是哪位?”
唐心嫵蹙了蹙眉,這口氣有幾分手機女主人的口氣,唐心嫵鬱悶了,我是他老婆這話差點脫口而出了,但是緊要關頭,她緊急剎住。
“他回來你告訴他讓他回個電話,就這個號碼。”
“那好吧!一會他回來我跟他說。”那頭女子有點無奈的應答。
掛了電話,唐心嫵心頭十分不順暢,昨晚他要求她和男性朋友斷絕來往,但是轉眼他的手機竟然讓其他女人碰,她都沒給他接過電話。
除了氣憤還是氣憤。
唐心嫵躺在他休息間的牀上,目光呆滯的望着天花頂,腦子裡是剛纔電話裡頭的女音。
聲音很甜美,那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長的很風情,很漂亮?
男人都喜歡風情的女人,想到這,她突然就不安起來了。
今天公司裡偷她設計的是他的愛慕者,公司應該有很多他的愛慕吧!
想到這,她拿起手機,給傅緒去了個電話。
“傅助理,沒打擾你吧!”那頭通了後,唐心嫵很客氣的說。“夫人?沒打擾沒打擾。”傅緒那頭傳來受寵若驚的聲音。
總裁夫人給她打電話,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嗎?”
這個他,傅緒自然明白指誰,便如實回答:“我現在在公司,總裁出去了。”
竟然不帶傅緒,那個女人看來真的不同尋常。
“夫人,還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傅緒的語氣很誠肯。
晃過神來的唐心嫵問:“今天他和誰出去吃午飯了?”
“一位客戶。”傅緒說。
“女的?”
“是遠東集團的,好像有女性在吧!”傅緒大概的說了一句。
……
只是這樣的大概,讓唐心嫵更起疑了,真是客戶?如果是客戶,怎麼會替他接電話?
就在思索之際,邵博寅的電話趕過來了。
“找我了?”她按下接聽鍵後,耳旁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你出去應酬了?”她問。
“嗯。”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喝醉後那種輕吟。
“那回來再說吧!”
只是她到上班還沒見邵博寅回來,只好先上班,想着這事留到晚上拷問。
下午,白初曉如時的召開記者會,語氣誠肯,道述她抄襲一事,前因後果都講的非常清楚。
她的前途危機解決了。
還有一更,晚一點會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