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幕峰第一次拿一個女人沒有辦法。
蘇夏回到臥室一躺在牀上就睡着了。季暮風看着熟睡的蘇夏恨得牙癢癢,不過在看到她因爲生病而微帶着一些虛弱的睡顏的時候,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的心疼。
想到今天她在家裡那麼勇敢的超田玉雲腦袋上扔東西,季暮風心裡不是覺得蘇夏太不尊重她的繼母。
她不是那種不將禮節放在眼裡的人,想必是因爲當時被氣瘋了頭,所以纔會那麼不顧一切的將茶壺扔到田玉雲的腦袋上吧。
季暮風用毛巾擦了擦頭上上的水,使壞的伸手在她的臉上颳了一下,蘇夏竟然毫無動靜。季暮風頓時來了興趣,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一樣、
他趴在牀邊,半蹲着身體和躺在牀上的蘇夏平視。
她的嘴脣因爲這幾天感冒快好了原因,終於開始有了粉嫩的顏色,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呆在那裡,睡着的樣子完全和她醒着的時候不一樣。
“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啊。”季暮風又壞笑着捏着她的鼻子不讓她喘氣。要是在她醒着的時候做這些事情,一定會被她瘋狂的還回來。
看了半晌之後,還是毫無睡意,他起身好奇的拿過蘇夏放着漫畫稿的文件夾,打開翻了幾頁,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即便是他對這種的愛情漫畫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看在作者是蘇夏的份上,還是耐着性子看了看,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尤其是女主角的樣子怎麼描寫的那麼像他?!
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念頭之後,季暮風咬了咬牙,又往後翻了幾頁。畫的也只是第一話。漫畫這東西需要一筆一劃的畫出來,所以時間長不代表畫的多。
但是這幾頁也足夠讓季暮風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季暮風冷笑了兩聲,看着漫畫裡把男主給逼到牆角要強吻的女主角太陽穴就一陣陣的抽動。
能讓他快速的覺得女主角就是以自己爲藍本的原因,也是因爲這個女主角畫的簡直就是他!
蘇夏顯然是沒有打算做任何的加工,那些性格脾氣還有相貌上的特點都一點沒有變動。
他知道憑藉自己的容貌混成主角噹噹也不成問題,但是誰他媽的想要當女主角?!
當下也顧不上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季暮風一手拿着畫稿一邊帶着獰笑走近還一無所知的蘇夏,然後殘忍的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阻止了她的正常呼吸。
在蘇夏用嘴呼吸了將近一分鐘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一雙大眼睛裡帶着朦朧的水霧,臉上還帶着一些茫然惺忪的表情。
等看清楚罪魁禍首是誰之後,她立馬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我知道你飢渴,但是我現在很困,也不能好好的配合你,等到明天早上再說吧。”
說完拍掉他捏住自己的鼻子的手,翻了個身接着睡自己的覺。
季暮風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自己這是被邀約了?但是怎麼沒有一點的成就感呢?!
一低頭又看到了還捏在手裡的畫稿,他推了推蘇夏冷笑兩聲:“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被再次打擾的蘇夏煩躁的半坐起來,長髮也蓬亂的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依舊閉着眼睛,連看都沒有看就說道:“是你弟弟季元晟給我的。有什麼話就去問他,和我沒什麼關係……”剩下的話在視線看到他手裡的東西的時候頓時戛然而止。
視線在往上,就是季暮風似笑非笑的表情、
完了。
蘇夏的腦子裡嗡的一聲,但還是很冷靜的在思索着應對的方式。不知道自己現在裝作是在夢遊的話他會不會相信、
“我弟弟?”季暮風的臉上掛着笑,但是聲線卻是冰冷無比。這幾天他儘量不想讓蘇夏和季元晟有任何的接觸,也是因爲看出了季元晟對他的嫂嫂存在的心思。
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千囑咐萬囑咐,還是失敗了。
“咳。”蘇夏尷尬的垂下腦袋,讓頭髮絲把自己的臉完全的擋住,這樣就不用直接面對季暮風的視線了。
蘇夏知道季暮風在外是風流總裁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他一旦認真起來還是挺可怕的。
“季元晟不是你弟弟難道是我弟弟?”她不敢面對季暮風的原因只是因爲自己偷偷地把漫畫的女主角套上在了他的身上,對於他弟弟給自己的送情書這種事情,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他給了你什麼?”
季暮風只是想和她算算漫畫的這筆賬,萬萬沒有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情書。就在你放內褲的那個抽屜裡。”蘇夏覺得視線被頭髮擋住實在是有些不舒坦,於是伸手將頭髮捋了捋,指着衣櫃下面的抽屜說道:“我不知道放在哪。又覺得畢竟是你弟弟的一番心意也不能隨便扔了,所以就放在我不經常看的地方。”
季暮風被氣笑了,感情是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他看到自己的弟弟給自己老婆寫的情書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得不說你弟弟的文筆還是不錯的。”蘇夏回憶了一下內容,肯定的點點頭:“我覺得可以用來參考一下。”
她漫畫的設定就是女主倒追男主呢,要是把季元晟的情書寫上去的話,一定讓男主角感動的淚眼汪汪。
季暮風將畫稿放在牀頭櫃上,起身去拿季元晟給她的情書。
打開抽屜之後,果然看到一封信封安靜的躺在他的內褲上面。季暮風殺人的心都用了。可偏偏蘇夏就和沒有察覺到一樣恍然的一錘腦袋:“我覺得讓女主角把情書放在男主放內褲的地方的梗很不錯,這樣男主每次換內褲的時候都會想起來那裡曾經還躺着一封愛的情書。”
“閉嘴!”季暮風終於忍無可忍的扭頭衝她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說一個字的話,我就讓你明天下不了牀!”
蘇夏立馬做了一個禁聲的表情。
季暮風拿出信封的時候,腦子裡就想起了蘇夏那該死的設定,憤怒的將抽屜關上,他拿着信坐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