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自己所處在一個正準備噴發的活火山周圍,依舊處於這片記憶之中的蘇夏自然也沒有辦法去和在這場景的兩人提醒,可就在此時,這記憶中的蘇夏開始顫抖了起來,像是情緒的崩塌就在這麼一瞬間,“我希望我還可以記得你,小白!”蘇白的手還是溫暖的,她搖晃着這個“弟弟”,可他就是不說話,此時那原先像是白化病人的角色現在人物設定好像多了兩條一個是啞巴一個是聾子。
“我本來不應該說話的,”可蘇白還是多說了一句廢話,現實中的蘇夏身邊颳起了一陣陣熱風,那風吹過的時候,她竟然適得其反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似乎自己的身體和那時候蘇夏的身體開始錯亂了,她感覺到有些訝異,難道說這會夢境中的自己又會受到什麼傷害嗎?想到這些她睜開了眼睛。
這才發現也許只是巧合而已,此時自己的眼睛睜開了,她記得這裡原來的地形應該是一片原本還算是平坦的針葉林,當然四周的樹木還是那樣,只是稍有一些不同的是遠山之後原來是一片大海,而且一片巨浪好像就要朝自己的方向侵襲過來,那十層樓高的水幕她只在災難電影中才見過,“終於來了!”
記憶中的蘇夏好像終於沒有耐住寂寞似得,嘴裡唸叨出這麼一句對白來,那時的蘇夏看着身邊的抱着自己的蘇白,這個男人臉上一點驚恐都沒有,當然蘇夏也一樣,好像是經歷過許多次這樣的海嘯一樣,蘇白的那隻冰涼的手掌在自己裸露出的肩膀上輕輕地拍着就像她哄小時候的蘇黎世睡覺一樣。
“姐姐,我想好你肚子裡孩子的名字叫什麼了!”猛地這個少年將自己的眉目對象懷中的蘇夏,這會在稍微陰暗的環境之中,那十層樓高的海浪好像變得更高了,這無論如何都無法預知的自然災害之中那少年好像無時不刻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不得不說就是這份淡然和安穩,蘇夏對那時的這個“白大人”產生了一些好感。
“你又想好了啊,你不要又說什麼蘇伊士運河之類的話,”蘇夏的堅強是裝出來的,此時自己的身體開始發抖起來,那水幕將自己身下的草地也開始滾動起來,現實中的蘇夏心中又有了一些疑問:“這樣高的海嘯擊打下去,怎麼可能還會活下來!”向來不太愛思考的蘇夏此時也覺得這樣不太尋常的事情似乎只會出現在災難電影裡面纔是,難道說自己現在就處於一個電影之中?
“那可不是,我要我的小外甥叫……”巨浪的最底端就在十米遠的地方了,現實中的蘇夏也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涼,然而自己身下的地板上那股熱風從地下襲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下面估計還會有岩漿噴發出來,”如果說如此高的海嘯可以說得過去的話,那加上火山噴發那豈不是太玄乎了。
“就叫他蘇黎世吧,”眼下的場景,他們所處的地方就像是廚師在收拾工具時還有些雜碎的砧板,他們就是那砧板上的“雜碎”,“噗啦,”那巨浪的底端像是一把菜刀將他們往垃圾桶掃去,水帶動着他們漂浮在了這濃重的水柱之中,蘇白將蘇夏的手緊緊地握住,兩人在這個水裡轉來轉去,天旋地轉之間好像還不夠抽離,“姐姐,請叫他蘇黎世!”
那時的蘇夏很想抓住這個“弟弟”,可就在此時毫無預兆的,不知何地撞來一塊巨石,那石頭將自己的弟弟猛地撞飛了,她在這水柱之間高速地搖轉着,緊接她在半空中合上了雙眼,自己真得就像是魚一樣遊着,難受的是眩暈感和無法呼吸的窒息感,那水就這樣順流在自己的口腔之中有塵土和各種五花八門的味道,現實中的她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也許是因爲只是這樣的痛覺相比之過去那樣令人恐懼的煎熬好得許多。
快點結束吧。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自己的請求,就在此時地底的岩漿噴涌出來,那岩漿與這道巨浪相遇的時候,那道岩漿先變成了一條石柱,但那幾千攝氏度的岩漿並沒有就變成了這海浪中的定海神針一樣,那石柱馬上炸裂開來,幾千度的岩漿在水浪之中潑灑到了十米處的蘇夏身上,“嘶啦”地一聲,沒有多少痛覺,記憶中的蘇夏也沒有掙扎,就這樣記憶中的蘇夏死了。
……
她有一種預感: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過去記憶之類的眩暈感來襲了,可回想起來自己還在心悸着,蘇白說過的話是那麼的清晰,可她始終也不會去相信剛剛的那些記憶是真實的,當然這些記憶蘇白後來也證實不真實性。
“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蘇夏在牀上躺起以後伸了一個懶腰,完全沒有在意此時還在睡覺的蘇黎世以及裝睡的季慕風,“你醒了?”男人帶着沙啞的嗓音問道,丈夫在隔着一個小人的距離裡沒有動彈只是睜開眼睛而已,“嗯~”蘇夏的關節發出了一陣“嘎啦嘎啦”的聲音,這時的蘇夏就像是自己過去記憶中的那個少女一樣將自己的身體翻起走下牀來。
“寶寶睡得真好啊?”她聳了聳肩膀,相比之過去眩暈結束以後那樣的清醒,這時的蘇夏還是覺得自己有一些迷迷糊糊的,她轉頭看向牀上的季慕風,這時的季慕風正側着身體將自己的手心包住自己的腮幫子,那隻大手在自己的兒子臉上輕輕地捏着,那圓嘟嘟的小臉蛋比起季慕風沒進這個家之前豐滿了實在太多了,“讓他多睡一會吧!”
可好像自己的話並沒有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她看向鬧鐘此時已經是早上八點了,雖然說今天是週四,可孩子的學校已經倒閉了,這個孩子的求學之路還真是坎坷,看來又得辦一大堆的手續了,加上自己好像也不再工作了,這個家庭的核心現在變成了季慕風,季慕風做什麼事情他們也得跟着做,想想這些蘇夏百無聊賴地靠在一邊的梳妝檯上看着面前正躺着的季慕風和寶寶輕哼了一聲。
“我去做早飯吧。”
可就在蘇夏打算轉身走向門口的時候,身後那個臭流氓有了一個大動靜,他將自己的身體弓着躺起,引起蘇夏注意的是這個男人的動作是一種自發性的,好像很匆忙的樣子,此時那隻大手的拇指正掐着寶寶的人中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