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季慕風和蘇夏結婚的大喜日子,也許是因爲太過倉促,他沒有看黃曆當然日曆可能也沒有看,以至於今天是西方國家的新年——“聖誕節”都不知道,可總有一些事情讓蘇夏今天過得並不是那麼地順利,本應該甜甜蜜蜜的度過這個美好的日子,可紅義會來攪局了,民政局的也想要阻礙他們,晚上季慕風還帶着自己去見了兩個快要死的長輩,她想起這些輕嘆了一口氣,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啊。
可全世界的人都和自己作對,可這個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提出這麼一種不是很“人道”的請求啊,唉真是白養了,早知道當時就應該丟到福利院纔是,雖然蘇夏是這麼想着嘴裡也說着:“不行,不行,不行——”可是孩子是向自己丈夫提出的請求,這自己好像還做不了主。
他看穿了這個女人的心事,今天也是他們兩人結婚的日子,如果讓孩子從中“插足”的話是不太好,畢竟今天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這個孩子畢竟是他們以後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個孩童,今天對於這個孩子來說也是一個隆重的日子,蘇黎世所愛的叔叔和媽咪今天結合了,男人一個壞笑,那笑容雖然好看,可對於蘇夏來說真是一個可愛的噩耗,她又擺了擺男人的手臂希望這個男人可以收回成命,不要讓這個小鬼壞了他們的“好事”。
“叔叔,你剛剛說都會答應我的~”寶寶扭扭自己的屁股,明明是個腹黑的小鬼,可這會賣萌起來還真是賣力,還不時往自己親生母親瞟來白眼,“蘇黎世你再這樣的話,媽咪再也不理你了哦!”蘇夏將每個字都帶着重音,像是在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這會這個孩子好像終於服軟了,將自己的小腦袋低了下去,好像要哭個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是作爲母親的蘇夏這會竟然產生了一種作爲母親的自豪感。
果然,嘿嘿嘿,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甩兩下脾氣就會乖乖聽話了,唉,回去要好好獎勵一下這個臭孩子的知錯能改。
“那我們走吧!”
蘇夏首先發號施令了,可她拉起季慕風的胳膊,這個男人卻好像不打算理會自己一樣將那手臂固執地僵硬着,她轉臉過去輕撇着嘴巴神情肅穆的樣子看向這個男人,心中低語道:“這個男人不會看不清楚狀況吧?”她又搖了搖季慕風的手臂,他身上好聞的男士香水氣味朝自己撲面而來,雖然好聞,但也讓她紅了臉,並不是因爲那香水,而是這會自己的丈夫好像正慈愛地往孩子身上看去,他趕緊招呼了一句:“走啦!”生怕這個男人會因爲突如其來的父愛情節答應了寶寶的要求。
“孩子還沒有說完呢!”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父愛信息讓蘇夏感覺到了震驚,心中一萬個不樂意,不會吧?這樣想着季慕風將自己的身體連帶着蘇夏抓着自己胳膊的兩隻手一起移動起來往這個孩子走去,“寶寶~”誰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哭紅了雙眼,聽見季慕風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便本了過去。
她親眼看到這個孩子的嘴邊也帶着一股壞笑,我去,這個小鬼是裝的,“寶寶啊,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覺!”好在自己還控制着季慕風的一隻手,不然鬼知道這個混世魔王還會蠱惑這個孩子做什麼事情出來,此時季慕風蹲身過去,孩子的淚花打在這個男人像是呢制的西裝外套上,那男人將自己手臂在孩子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着,“不過,”季慕風站起身來,嘴角也帶着笑意。
她彷彿看到了希望,原先聽見季慕風打算晚上和蘇蘇一起睡的時候她都快要跪下去了,可這會季慕風眼角的笑意,她明白了季慕風也要提出自己的條件來,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季慕風是打算說一個辦不到的條件好讓這個孩子望而卻步,就是在這種時候她的心跳加快了,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季慕風將要提出的條件。
站直了身板的蘇夏將自己的手接着緊抱住季慕風,寶寶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着這個高大的巨人,這個孩子好像打算做“最後的掙扎”,看着眼下這個小鬼那副期待的眼神,她快要笑出來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北風呼嘯着,帶動起季慕風身上的男士香水氣味將蘇夏的身體包圍住,明明自己還穿着那雙粉色兔子拖鞋,可這會她靠着的是季慕風,男人的溫度好像和她串聯在了一起,就像是高中物理一樣,季慕風是接線前端的一盞燈,因爲他的燈亮了,所以自己的燈也亮起,可眼下還是有個妄圖和季慕風並聯在一起的電壓表!
“寶寶以後如果叫我爸爸,我就和你一起睡,”季慕風沙啞好聽的嗓音說了這麼一句話,毫無什麼升降調,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蘇夏的心中本來是絲毫沒有起伏甚至還有點想喝飲料,又握了握季慕風的手臂,寶寶好像很僵硬的樣子,雖然替這個孩子有些惋惜,不過這個臭流氓做得真對!
過了大概兩秒,“爸爸~”她快跪下去了,她睜着眼睛看着這個自己的親生兒子好像是要成爲她和丈夫婚姻生活中的“第三者”了。
“不行!不行,慕風!”
……
相比之他們甜蜜的婚姻生活有些人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一個汽車旅館中正對着鏡子看着這個物件中自己成像的男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想吵醒今天已經勞累過度,在開房以後就躺在牀上不在動彈的女人,裸露的身體還是將自己很早以前就練就的身體曲線完完整整地表現了出來,可是人魚線以上的地方几乎每一處都是傷痕,他身上泛着一股酒氣,在這個酒店暖色調的燈光下,這個身體好像應該屬於一個死人才是。
也許是自己有些自戀的原因吧,明明知道不能洗澡,如果洗澡的話,自己身上的所有新舊傷口可能都會因爲沒有因爲得到及時處理而感染,這個男人扭了扭自己的脖頸,對,好在自己俊俏的臉沒有在每一次的戰鬥中受傷。
可右臂上的那個黑色十字的家族紋身還是讓這個男人想起了自己還是有使命存在的,他看了一眼此時在洗漱臺上的黑星手槍和手機,邁開的每一步都是折磨即使這樣他還是走上前去了,百無聊賴地又將自己身上套上浴袍,好像這樣會帥一些,“喂?”
“喂,大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