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累了,她癱倒在他懷裡,卻仍舊不停地在說着:“爲什麼不能幫幫我?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找你,只能求你。
”
那一刻心都要碎掉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所有的隱忍,全都在一刻全面爆發。
她不算是個堅強的女人,她的人生中已有太多不能承受的東西,而程力的傷害卻是對她最致命的一種,她可以忍受一切,獨獨不能忍受他如此的對待……
她捶着他,打着他,聲嘶力竭:“程力,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到底要我怎麼樣?程力,程力……”
看着她如此狂瘋,他仍舊只是沉默,用那種足以令她絕望的眼神沉默地瞅着她。
良久,他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嘴角輕輕一動,卻只是陰沉沉地的說了一句:“我說過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聞聲,路晶晶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什麼意思?做他的女人?
那曾經是她最大的夢想,可現在,她又怎麼還能做他的女人?
“那付洛琳怎麼辦?”
臉有些燒,她甚至不經大腦就問了這麼一句,也不知是在迴應他還是在迴應自己,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自己有多麼期待這個事實。
可是,她哪裡還有那也個資格?
“她當然還是程太太,至於你……”
微冷的目光一寒,程力梗着脖子道:“只配做我的*?”
他用了自己能想出來最能傷她的言語,可傷她的同時,他的心卻比她更痛。手還覆在她腰上,感受着懷中的軟玉溫香,程力的每一份傷痛都被放到了最大。
如果,不能讓她愛自己,那就恨好了……
至少,他不是她心裡的路人之一。
*,當這兩個字從程力的嘴裡說出來,路晶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性木訥的程力也想養*了?
“你,你在開玩笑?”
“如果你拒絕,就算你當着我的面從這裡跳下去,我也不會幫方一卓。”嘴裡說得那樣狠,可扣住她腰肢的大手卻更加用力,以防止這個腦子不清醒的女人,真的會一時衝動再去幹傻事。
路晶晶讀不懂他眼底的情緒,整個人都似被雷劈了一般:“程力,你爲什麼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就算我不能……那也不能……”
就算我不能做你的妻子,那也不能是你的*,你這樣是在羞辱我還是羞辱你自己?
程力,程力,你怎麼會變成這種人?
“你說呢?”
心口一痛,路晶晶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你在報復我麼?”
因爲她媽媽殺了他媽媽,因爲她一去三年不回頭,因爲她說她和方一卓結婚了,所以他在報復她麼?可是,爲什麼要這樣報復?打她罵她虐她都接受,爲什麼偏偏是做他的*?
他難道不知道他對她有多麼大的吸引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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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用勾勾手指頭,她就會主動靠近他,他怎麼還能對她提這樣的要求?
如果,如果她和他的關係真的到了那一種程度,她怎麼還可能離得開他?不,她不能這樣做,她會徹底陷進去的……
“程力,你在報復我嗎?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
難道他還不懂,這樣的方式對她沒用,只會起反效果?
“如果你覺得這麼想心裡能好受一點,隨你
。”還是那兩個字,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態度,雖然他的手還緊緊扣在她背上,可他眼底的絕然,卻讓她的心猛地抽動起來。
不想哭的,可一看到他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這麼侮辱我你開心嗎?”
“當然。”
他居然承認了……
莫大的屈辱感籠罩着她,她一直知道他對對手有多麼狠多麼狠,可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手段會用在她的身上。
做他的*?
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對不起!我不接受。”
搖頭,掙扎着從他懷裡出來,可他卻越扣越緊,緊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再無一絲縫隙。
可她怎麼能敵得過他的力氣,最終還是失敗了,最終還是被他緊緊地扣在懷裡,她在淚崩之餘又聽到了他帶着狠戾的瘋狂之聲。
“不是說你可以爲他做任何事的麼?”
他吼着,聲音近乎咆哮:“怎麼?又做不到了?”
她不甘示弱,也回吼着他:“程力,你這樣也是在侮辱你自己,侮辱我們……我們的……”愛情。
最後的兩個字,始終沒有勇氣吐出來,他們曾相愛過是事實,爲何不能在傷痛的過往裡保留曾經的那一份美好,爲什麼一定要在彼此的傷口上撒鹽?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我樂意!”
只要能留下她,侮辱算什麼?
程力的眼底的佈滿血絲,胸中激涌的情緒被一次次地放大,他甚至嘲諷地想,他是有多沒用啊!居然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強留她在自己身邊。
可是,他不後悔!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手讓她還逃開,再也不會!
“程力,你怎麼可以這樣……”
心如刀割,卻是因爲他被她逼出了殘忍的那一面。在路晶晶的心裡,程力不應該是這樣的人,都是因爲她的錯,才把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當然可以。”
這三年他都是怎麼過來的?
他不可以?他爲什麼不可以?
爲了找到她,他把整個米蘭都翻了個底朝天;爲了找到她,他三年沒跟父親說一句話;爲了找到她,他每年清明都不敢擡頭看母親墓碑上的照片。
他做盡了讓人唾棄的事情,只爲了還她一片寧靜的天空,若她還是不從,他還可更卑鄙,更卑鄙……
咬着牙,他森森地笑了:“要麼,仍然還我兩個孩子,要麼,我讓方一卓把牢底坐穿
。”
“不,不要……”
把牢底坐穿?
她害怕了,終於害怕了,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裡抖。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程力的實力,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程力的用意,他能救下方一卓,也能讓他慘上一百倍,如果她不答應,他會將憤怒的火焰全都轉加到方一卓的身上……
手揪着他的衣衫,她抖得他都跟着她一起顫。
她幫不了方一卓,也不能再害他,所以,她已沒有其它的選擇。
“所以,你選了好嗎?”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小臉上爬滿了淚水,路晶晶粉脣顫動了很久,終於用牙齒咬出那一個字:“好!”
他眸中有暗灰色的痕跡一閃而逝,太快,太快……
她看不懂那是什麼,他也不願讓她看懂。別開臉,程力露出一幅特別無謂的表情:“既然如此,那麼今晚記得打開你的房門,等我!”
說完這話,程力再度冷冷看了路晶晶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他一走,她便似被抽空了全身的氣力,跪坐在樓頂的天台之上,想着他的話,想着他的要求,想着自己這屈辱的承諾……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晚上九點半,他還沒有過來。
不知爲什麼,路晶晶在慶幸的同時心裡又隱隱有些失望。那種情緒很複雜,她說不上來,只感覺壓在心口的大石頭沉了下去,可不一會兒又浮了上來,然後又沉,然後又浮,來來回回折磨着她……
等門。
她居然真的在給他等門,雖然,這一直是她最期待最期待的一件事。
只是,從三年前開始,一切都變了味……
心浮氣燥,她在房間和客廳之間徘徊,不自覺地便走到了窗臺。偷偷扒開窗簾看了看,樓下空空也如,並沒有看到他的車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裡卻又覺得暖暖的。
其實,他還是以前的程力,雖然不喜歡說好聽的話,雖然總喜歡僵着一張臉,可始終還是她心裡那塊善良的木頭。
沒有變得如想象中那麼惡劣,雖然他……
這麼想着,這麼安慰着,在盼他的同時又期待他不要來,忐忑了大半晚上,直到零點的鐘聲敲打在她的心頭,她終於沉沉地籲出一口氣,釋懷地想想,終於熬過去了。
他今晚,真的不來了。
想笑,又笑不出來,只意思一下地勾了勾脣
。
突然又覺得自己的立場很可憐,雖然她知道自己和方一卓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程力卻一直以爲她是方太太。明知道她已爲‘人’妻,卻還是霸道地要求她做他的*。
她不知道他是在懲罰她還是懲罰他自己,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未婚妻的父親還是本市的市長,在婚前就亂來,他是真的不想當這個乘龍快婿了麼?
抑或者,他壓根就不想當?
這個念頭猛地躥入她的腦海,路晶晶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可激動到最後她又想狠狠扇自己,就算程力做不了市長的女婿也不可能是她的男人。
所以,不可以這樣想,不可以,不可以……
用力甩着頭,想把這紛亂的期待拋開到腦後,轉身拿起睡衣便跑進了浴室,當溫暖的熱水沖刷着她的身體,她似乎又敏感地聽到了什麼聲音。
從客廳裡傳來的,似是開門聲,又似乎是……
停下來,又仔細地聽了聽,似乎有,又似乎沒有。急忙關了水,路晶晶扯過浴巾就在身上擦着,正擦到一半,後背突然一涼……
倏地轉身,看到那張令她心跳加速的俊臉時,她整個人都呆掉了。
足足二十秒的時間,她就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直到她明顯地看到他姓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次,她才恍然驚覺自己還壹絲不掛。
血,一下子涌上了頭頂,又一下子倒涌回去。
於是路晶晶從頭到臉,從脖子到腳根,全部紅了。
慌亂之餘,只能笨拙地用浴巾死死護住身體重要部位,可是護了上就護不了下,護了下又護不了上,手忙腳亂之下路晶晶就地一蹲,直接用浴巾將自己裹成了一團球。
“你,你你你……先出去!
“藏什麼?”
他無所謂地看了她一眼,又無所謂地道:“又不是沒看過。”
他開口還好,一說這個,路晶晶連腳趾頭都繃了起來。雖然,她們在還不曾相愛的時候就有了那一次,該看的不該看他都看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
但那時候畢竟事出有因,她不曾怪過他,甚至還因此對他的感覺起了質了變化。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可她還是不習慣在他的面前果露自己……
“你,出去一下啦!”
很着急,她催促着他。
程力果然動了動,卻不是按她所說的出去,反而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路晶晶臉色大變,已從他的行動裡讀懂了他的某些用意。
可是,可是……
他這麼突然,她根本還沒有準備好……
“站起來
。”
站起來?
開什麼玩笑,她沒有穿衣服現在站起來?
不幹,絕對不幹。
見她不肯配合,程力飛揚的眉頭又微微一跳:“沒聽到嗎?站起來。”
“我不……”
紅着臉,梗着脖子,路晶晶又慌亂地扯了扯身上的浴巾,胡亂的遮擋自己果露在外的肌膚。
就算她和他有過那一次,可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她腦子都是亂的,也分不清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索性那樣也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反正都是糊塗的。
但現在她不糊塗啊!
這麼清醒的情況下讓她在他面前壹絲不掛地站起來,她還沒open到那種程度。
發狠地將浴巾又裹緊了幾分,那幼稚的表情落在程力的眼中,竟難得地覺得可愛。薄涼的脣角似是忍不住想要上揚,可他卻圈起手輕咳了一聲,然後,木着一張臉道:“原來你喜歡在浴室裡……”
這話說得含蓄,但怎麼聽怎麼帶‘顏色’,路晶晶還在那廂分析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一擡頭,卻看他看着自己還滴着水的長髮輕蔑地笑了一下……
然後,當着她的面將手放在了他襯衫的鈕釦上。
倒吸一口冷氣,路晶晶徹底被他嚇到了,他,他他他……他不是現在就想要吧?
“你,你,你不是真的,真的……”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纔剛逃了兩步便被他直接拖進了他懷裡,褪去襯衫,他手臂上原本拆了紗布的地方又重新纏了幾層,路晶晶心頭一痛,原本還想反抗的,竟再也反抗不下去……
自從遇到她,他好像總是在受傷,都是因爲她,都是因爲她。
很心疼,她忍不住又問道:“怎麼又包上了,很嚴重嗎?”
他衣服都脫了,她居然在問他的手臂,難道他的手臂有他身上其它地方好看?
不悅地蹙眉,男人的眸光一閃:“知不知道你很會煞風景?”
“不是啊!你,你別這樣……”
她真空包着浴巾被他熊抱在懷裡,不管動作如何親密,可她靠在他懷裡竟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
想推開他,試了好幾下,推不動,不得已只能乞求般看着他:“還是先出去吧!你的手,手……不能沾水的。”
“你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
聲落,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手臂上,那裡,赫然也紅了一大片。
在天台上被他扯下來的時候,兩人的手臂都在地上擦破了皮,雖然有他自信有自己墊在下面她不可能傷的太重,可是,那明顯的擦傷還是讓他微微蹙起了眉
。
“我那是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如果我願意,我也是皮外傷。”程力沒有說謊,他的手上真的是皮外傷,雖然流的血看上去有點多,但對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之所以包得這麼嚴實,一來是不想傷口再扯裂,二來也是故意包給付洛琳看的。
如果沒有點像樣的傷,恐怕這幾天必須陪她回她那個zf大院的家,雖然付洛琳什麼也沒有多說,但程力不是傻瓜,自然也能猜到她的用意。
他不想娶她,所以,能拖一時是一時。
“皮,皮外傷能包這麼厚?”她結結巴巴地開口,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推他離自己遠一點,結果,他身上沒有上衣……
指下的肌理遠比自己想象中火熱,路晶晶記憶中被封存的那一次又被重新勾起……
雖記得混亂,可那些片段已足以引爆她全身的細胞與毛孔。
想拒絕,又無力去拒……
而他,也沒有再給她多餘的機會去拒絕,半抱着她,直接將人按到了浴室冰冷的牆面上,她被冷得一顫的同時,浴巾也應聲而落。
“啊……”
騰出多餘的那隻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他貼了過來,盯着她的耳垂輕語:“如果你想把你房東也叫醒的話,我不介意你再叫大聲一點。”
倏地閉緊了嘴,不敢再出聲。
雙手撐在他健碩的胸膛上,路晶晶心路如擂……
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她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你別這樣……”
“怎麼?想反悔了?”
他口鼻之間的熱息噴在她耳垂,路晶晶一顫,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
“不是,可我還沒有準備好……”雖然和他不是第一次,可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心境之下,她真的不希望和他繼續下去。
“沒關係,我可以等。”
說罷,他突然抽身離去,眸光凝睇着她,只輕喃着說了一句:“反正,着急的那個是別人。”
別人!着急的!
這幾個關鍵字直刺路晶晶的心房,明明在害怕,卻還是手忙腳亂地將他拉了回來:“不要走。”
“不要走?你說的?”
明明是問句,可他已直接將人撐在了牆面上,粗礪的指劃過她精緻的小臉,落在她小巧的鼻樑上。
他最愛的就是她的鼻子,對他而言,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可愛的鼻子。
好在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倒也緩解了她的幾分尷尬,心理上還下意識地排斥着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可不等她適應,他溫熱的脣便倏然輾上她的……
那一刻,如遭電擊
。
不能動彈,手腳亦不知如何安放。
不敢迴應他,也不能迴應他,只任他一點一點燃燒着她的理智……
題外話:
月票,月票,月票。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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