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這個地方一直是暗流涌動,在繼當年的程家之後,於家也垮了。
被爆出無數醜聞,於家一夕之間名聲掃地,甚至牽連出當年程家的幾個案件。
有證據表明,當年程家的事本來沒那麼嚴重,是於家從中作梗才使得程家敗落,所以有人懷疑這次的事是程家人蓄意報復。
可程家出事後,樹倒猢猻散,唯一有能力報仇的,就只有程老爺子的兩個孫子。
程毅是於家的女婿,跟妻子和妻子的孃家感情一直很好,這樣看來程雪陽嫌疑更大。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傳出他遇害身亡的消息,大家也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於家狗急跳牆所以才殺人滅口。
不過也正因爲那一次的暗殺,讓程雪陽有了充分不在場的證據,於是這件事變成了無頭公案。
程雪陽這次出其不意,表面上是在跟程毅周旋,背地裡卻讓人直接抄了於家的老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沒有一絲挽救的機會。
於家算是完了,程毅的仕途也完了,而就在這時候,程雪陽作爲受害者出現了。
電視上,程雪陽坐着輪椅出現在A市機場,在他身後,Lisa穿着大衣戴着墨鏡,給人一種劫後餘生的滄桑感。
蘇沫在家看到電視,連忙跑到樓上去找某人,“蕭楠夜,我發現Lisa有些不對勁!”
蕭楠夜剛剛看到新聞,聽到老婆的話他眉頭輕蹙,因爲他並沒有發現那裡不對勁。
“怎麼了?”
蕭楠夜抱住毛毛躁躁的女人,低頭在她的蜜/脣親了一下,“那裡不對勁?”
“脖子啊!”
蘇沫躲開他的脣,一本正經的分析道:“Lisa從來不穿高領,可是今天她卻穿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然而蕭楠夜就算心思再縝密,也不會注意到自己的秘書穿不穿高領這種小事。
看到蘇沫眼底的狡黠,蕭楠夜心裡癢癢的,低頭在她脖子上蹭了蹭,“說說,爲什麼奇怪?”
“蕭楠夜,別鬧,我在跟你說正事呢!”蘇沫怕癢,推着他的臉說:“我懷疑他們兩個在一起了。”
蕭楠夜多麼聰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頭吻住她的脖子,然後用力吸/允着,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像這樣?”
蘇沫臉紅了,推開他說:“你真討厭!”
蕭楠夜拉住害羞想跑的女人,把她抱起來放在書桌上,兩隻手撐着桌子,欣賞她害羞時紅紅的小臉。
“沫沫……”
都老夫老妻了,蘇沫其實也沒那麼害羞,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想幹嘛?”
蕭楠夜嘴角一勾,上半身靠近她,“你說我想‘幹’嘛?”
聽到他故意加重的語氣,蘇沫的臉熱了熱,“我警告你別過來啊!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他很厲害的。”
“哦?”
蕭楠夜似乎很感興趣,似笑非笑的看着愛演的小白兔,“他哪裡厲害?”
蘇沫張口就說:“他哪裡都厲害!”
一句話成功取悅了某人,蕭楠夜輕笑着勾着她的腰把她拉近,邪惡的在她耳邊說:“看來娘子
對爲夫的‘能力’很滿意啊!”
蘇沫身子不爭氣的顫了顫,看着那張帶點邪氣的俊臉,她一咬牙摟住他的脖子,“我讓你笑!”
被吻住的人嘴角上揚着,眉梢裡是擋不住的暖意,然後託着她的臀部把人從桌子上抱了起來。
身體突然失重,蘇沫嚇了一跳,連忙用腿勾住他的腰,只是這樣一來姿勢就尷尬了。
她紅着臉說:“蕭楠夜,你放我下來。”
蕭楠夜把頭靠過去咬了一下她的脣,“叫哥哥。”
“哥哥。”
識時務者爲俊傑,蘇沫甜甜的叫了一聲,蕭楠夜又被取悅了,抱着她離開了書房。
蘇沫不明所以,直到回到房間。
看着離那張牀越來越近,蘇沫掙扎着,“蕭楠夜,大白天的你不要亂髮請啊!”
她不掙扎還好,一掙扎蕭楠夜順勢倒吸一口氣,三兩步走到牀邊。
被丟到牀上,蘇沫連忙爬起來想跑,卻被抓着腳踝拉回來。
被兩隻手困在牀上不能動,蘇沫開始裝可憐,“蕭楠夜,你不要這樣,人家會害怕的。”
以前她說這話蕭楠夜信,現在兩個孩子都生了再說這話,鬼才信她!
蕭楠夜一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脣,手上也沒閒着。
蘇沫抗議的發出‘唔唔’聲,等他放開的時候連忙說:“我約了人逛街。”
蕭楠夜看了她一瞬,就在蘇沫以爲他會放過她的時候,卻聽到他下定決心似的說:“明天我陪你去。”
“不要!”
蘇沫推開湊過來的臉,態度堅決的看着他,比起跟蕭楠夜這個只會刷卡的人一起逛街,她更喜歡跟姐妹一起。
被阻止的人不高興了,吻着她的手心說:“沫沫,你不可以這樣。”
點了火卻不負責滅火,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蘇沫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就在這時周綿紅在外面敲門,“大少奶奶,陸小姐和林小姐來了。”
“哦哦!我馬上下來。”
來的太是時候了,簡直就是救命的福音啊!
蘇沫從蕭楠夜的胳膊下鑽了出來,可能是看他臉色不太好,於是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敷衍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林昕請我們去她店裡試菜,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自己在家乖乖的哦!”
看着那個女人一陣風似的跑了,蕭楠夜紅着眼睛磨牙,這個可惡的女人。
此時H城一個簡陋的旅館,看到電視上以受害者形象登場的人,還有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女人,季琛氣的把遙控器都摔了。
“程、雪、陽!”
鏡頭給了一個面部特寫,看着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的女人,季琛咬牙切齒,“這件事還沒完,你可別得意的太早。”
就在摔完遙控器之後沒多久,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這個電話卡是新換的,沒幾個人知道,季琛平復着胸腔裡的怒意接起電話,“喂?”
“呦,老三,聲兒聽着不對啊!該不會是老婆跟人跑了吧!”
“季四!”
“唉,我說,變成落水狗的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找個人去採
訪你一下?”
季琛面色陰沉,轉身走過去拉上窗簾,“你到底想說什麼?”
季策冷笑着說:“我說你還真會躲,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有什麼意思,出來跟我見個面吧!”
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以爲我會這麼輕易上當?
可能是猜到季琛要掛電話,季策出聲提醒,“如果你現在把事情說清楚,說不定老大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季琛心想要是那樣我只會死得更快,嘴上卻故意挖苦他,“老四,你什麼時候成了老大的走狗了?”
季策‘嗤’笑一聲,“別來這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不會因爲你幾句挑撥離間的話就反水。”
聽到這話季琛萬分鄙夷,“你反水的次數還少嗎?”
從季琛的立場來看,季策在他和老大隻見搞無間道,來來回回的也不知道反水多少次了。
有時候連他都分不清楚,這人到底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
他的確不懂,他一直以爲季策跟他一樣恨着季家,所以纔會一次又一次的想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
卻忘記季策早就跟他說過,他們不一樣。
季策其實並不是個貪心的人,相反的他很懶,否則也不會把公司交給別人來打理,結果被人利用。
之所以一直跟季擎笙作對,正是因爲他在意這個人。
有一種人,他闖禍搗亂惹是生非,悄悄是爲了吸引另外一個人的注意,就像彆扭的小孩兒,想得到大人的關注和認可。
不可否認季策是把季擎笙當兄長的,所以纔會那麼不爲所動的無條件的信任他。
或許這就是那種可以稱之爲親情的東西,他們是兄弟。
“兄弟一場,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三天後季家老宅,如果你還認他是你大哥,你就自己過來負荊請罪。”
然而季策的話並沒有讓季琛感動,他眼底的寒意已經快要盛不下,“你真以爲老大贏了?”
還真是不死心啊!
季策咧咧嘴,“老大贏沒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連個女人都留不住,嘖嘖,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吶?”
提到Lisa,季琛臉色又是一沉,“有空多管閒事,不妨關心一下自己的女人。”
季策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季琛冷笑,“那個女孩兒好像是姓蘇是吧!”
“季!三!”
季策面色陰沉的嚇人,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傳來,“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殺了你!”
也不能總讓他看笑話不是?
琛毫不懷疑他此刻的殺意,不過那有怎樣,他反正已經快走投無路了,臨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季四,你也不過如此!”
季琛掛了電話之後,就直接把電話卡掰斷丟進馬桶。
季策打了兩次沒打通就放棄了,立即給季嶸崢打電話,“老三要對槿言下手,我馬上過去接她,在我到之前,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季嶸崢反應很快,聽到他的話雙眸猛地一沉,“可能來不及了,‘你’的人半小時前已經把人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