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餘明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衛宗則,說:“少爺,商煦風的人已經搶走我們好幾個項目。”
衛宗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鏡框下的雙眼微眯,嘴脣勾起一抹諷笑:“我弄這些項目就是讓他來搶的。”
商煦風!商煦風!商煦風!
衛宗則腦子裡不停地重複着這三個字。
以前他還真的將這個男人當成朋友,無話不談的朋友,連和小央的事情都常跟他提起。
若不是三年前的那場車禍,他恐怕永遠都無法看清楚商煦風的真面目。
一個害得他險些喪命,害得他現在只能用別人的身份活着,害得他的父親至親仍然昏迷不醒,一個搶了他女人的男人。
這輩子,還有什麼仇恨比這些更大的?
想到這些,他雙手緊握,眼神裡射出冰冷的寒光
“咚咚”
手機來電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是‘青青’兩個字。
“喂?”
“衛總,你好!”電話那端傳來的卻是男人的聲音,很熟悉的男人聲音。
“利先生,你好!”衛宗則平淡地應道。
電話那端的利得生着急地說道:“衛總,剛剛秋小姐打電話約我見面,我不知道該不該去見,所以徵求您的意見。”
衛宗則手指輕輕點着皮沙發,眸子裡的陰暗光芒愈加明顯,腹語道:“小央,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相信商煦風,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利得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衛宗則回答,只好出聲催促:“衛總?”
衛宗則冷笑:“約她見面,再把地址發給我。”
利得生又問:“那我該對她說些什麼?”
衛宗則的笑容更濃,俊美的臉寵笑得有些有些猙獰,說:“把我給你的那些東西全部拿給她看,一定要坐實了商煦風是兇手的事情。”
掛掉電話之後,衛宗則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散發出陰險駭人的氣息。
“商煦風。”他念着這個名字,而後又冷冷地笑了起來。
那些小項目不過是他用來引開商煦風的注意力,而他真正的目的是秋氏和商氏還有商煦風的鉅野。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央,他一定會讓小央乖乖回到他的身邊。
現在的商煦風已經爲了一個女人失去了理智,所去了平常冷靜的思考力,是他最軟弱的時候,正是最容易對付的時候。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裡?”開車的餘明又問。
衛宗則側頭看向窗外,街道兩邊的行人越來越少。舉手揉了揉眉心,說:“去沫沫住的酒店。”
楓琴酒店位於A市市中心位置,算是A市數一數二的豪華大酒店。
來到這裡的時候,酒店大堂的時鐘已經指向凌晨一點。
猜到阮沫沫可能已經睡着,衛宗則打開房門進去時,特地放輕了腳步。
房間裡亮着幾盞暗暗的燈,明知道他會來的機率小的可憐,可她還是給他留了燈。
穿過客廳來到房間門口望了一眼,牀上的女人應該睡得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