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閉了閉眼,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非得這麼倒黴,早知道就不出門了,原本,她最近就不怎麼想見人。
“別鬧了,我吃飽了,想回家。”推開衆人,顧傾城拎着包,低着頭,只想回家,卻不能如願,許夏夏一把拽着顧傾城的手腕,“如果,不是因爲你之前誹謗我,也許,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但是我現在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你信不信?現在你算什麼呢,就算顧家不好惹,但現在你幾乎和顧家人斷絕了關係,你算個什麼東西,沒人會做你的後山,你顧傾城,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你現在除了手頭有一些男人給你的分手費,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許小姐,相信我,如果周城池知道自己娶回家的女人原來是個巫婆,恐怕他會後悔死,因爲你現在這幅嘴臉,還抵不上過去的我。”顧傾城哈一聲暢快的笑着,因爲她居然看到周城池就站在不遠的扶梯上看着這一幕,心死到什麼程度纔可以,沒想到周城池就這麼看着,卻連一句話都不願替她說,其實說明白了,她現在這個樣子和周城池有逃離不了的關係,若不是周城池下令封殺她,這些女人怎麼敢這麼肆意妄爲,一點都不把她顧傾城放在眼裡?
“只可惜,在他的心裡我一直都是善良的白兔,而你是醜陋的女巫!”任何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都是閃閃發光的,許夏夏還沒這麼傻,讓周城池看到現在的自己,但如果許夏夏知道,周城池已經看到了,恐怕會後悔死。
“是啊,那是因爲他眼瞎,從前就算我怎麼壞,但我好歹壞的光明正大,所以我跟你從來就不一樣。”顧傾城後仰着腦袋,勾着脣,一點都不懼怕許夏夏。
“總裁,要不要我現在過去幫顧小姐解圍,看樣子,他們這幾個人,是在找顧小姐的麻煩,還說要毀掉顧傾城的容貌,顧小姐畢竟長得……如果毀容了,還真是可惜,而且附近恐怕有不少的媒體人,萬一被人發現了,對總裁你也有不良的影響。”助理低着頭,吞了一下口水,他今兒個算是長了不少知識,那些表面上閃閃發光的名媛,內心卻這麼黑暗。
周城池擺手,示意助理不要上前,他倒是好奇,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顧傾城,你在我的面前傲什麼東西,是人都知道,你是被城池拋棄的女人!而我現在是城池的妻子,關鍵是,那天在婚禮上,他來了,我還記得你們結婚的時候,彷彿他都沒出現吧?”這麼一對比,許夏夏陡然覺得,自己比顧傾城幸運多了,至少,周城池還願意出席他們的婚禮,就衝這點,她都比顧傾城強。
“別在這裡鬧了,我怕等一下,你會下不了臺。”顧傾城着急想脫身。
“勸你別再刺激我,等下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許夏夏吞了口氣,也不怪她口出威脅,都是顧傾城不知道輕重,每一個都在刺激她,若不然,許夏夏也不會任由自己的朋友給顧傾城難堪。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其實我並不想跟你鬧,我只想回去休息,今天我的心情不怎麼樣,你也知道,我今天被人放了鴿子,正想回家躺在牀上哭呢。”顧傾城說着,抹了一下鼻尖。
“姐妹們,我覺得在這裡鬧事有些不大好,萬一有記者認識我呢,把我拍下來,回頭我不好跟城池交代,畢竟,顧傾城是城池的前妻,也許城池還會念一些舊情,到時候我會不好下臺,不如我們把她帶走。”許夏夏衝身邊衆人擺手。
於是,那幾個女的,就強行架着顧傾城離開。
“太太,先生叫你過去一下。”就在許夏夏得意的時候,周城池的助理走來,攔下了許夏夏的去路。
許夏夏認得這人,是周城池的助理,頓時,變了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往身後看去,只見周城池冷冷的望着自己。
之前那幾個找顧傾城麻煩的女人,也都一個一個的跟蔫了似的,靜靜的站着不作聲。
“城池,你找我有……什麼事啊?”許夏夏走到周城池的面前,有些吞不下心口的那口氣,原本她來,也是爲了吃飯,又不是想鬧事,都是因爲顧傾城,給她冷眼,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裡鬧事。
“讓你的人放了她。”周城池筆直望着許夏夏,眼中有不屑,也有失望。
“我知道,你肯定誤會我了,其實我剛纔,只是和傾城開玩笑,你看,我這不是帶着幾個朋友,和傾城一起玩嗎,我們女人的事情,你們男人肯定看不懂,你不要多想,我和傾城還是好朋友呢。”許夏夏挽着周城池的手腕,試着做一些解釋,但在周城池看來,許夏夏的這些話簡直可笑。
“夏夏,我不喜歡你對我撒謊,知道嗎?”凝望着許夏夏略有些慌張的眉眼,周城池立即繞開許夏夏,往顧傾城走了過去。
顧傾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城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幫她?
“雖然我說了,在商場上封殺你,但是我沒想過讓你在這裡活不下去。”說着,周城池揚起掌心,試圖撩開顧傾城耳邊的鬢髮。
“你不要裝模做樣了好嗎?”立即後退一步,顧傾城哂笑,“其實早就在你說要封殺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因爲你的封殺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我也不怪你,畢竟我也有錯。七七說,她前幾天找過你,我謝謝你沒有把我的醜事說出來,要不然,七七會失望的。”
周城池察覺顧傾城明顯的敵意,他卻不怒反笑,“你也知道,我給你臉面,所以現在你不給我臉,是不是太過分了?”
“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人是你,周城池,今天我謝謝你幫我解圍。”擠開人羣,顧傾城匆忙的走了。
“城池,這裡都是我的朋友,你當衆袒護那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許夏夏走到周城池的身邊,試着爲自己辯解,其實她現在的腦袋裡很亂,不知應該說什麼,唯一還算清楚的便是,四周都是她的朋友,清清白白看到周城池和顧傾城之間舉止曖昧,許夏夏無法接受。
“夏夏,有些話,我們還是回家說吧,還有,你的這些朋友,也不過如此,當衆毆打一個女人,也算是名媛嗎?”
嗤笑着,周城池拽着許夏夏上了自己的座駕。
“今天真的不怪我,是那個顧傾城,在我的朋友幾個面前說你在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在她家裡,如果不是因爲她說了這句,我也不會發火,你知道這句話,對我來說,有多傷人的心嗎?”哽咽着,許夏夏咬着脣,“我當時也是失去理智了,我在這裡跟你道歉,我知道,我現在是周太太了,我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你的形象,下次我再也不會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你不應該對我道歉。”同時,周城池聽出來,是顧傾城有錯在先,不管怎麼說,顧傾城在許夏夏那朋友幾個說這種醜事,也太過分。
“回頭我找她問清楚,如果她真的這麼說,這件事也就算了,不過以後,你們就不要有來往了。”周城池盯着許夏夏,“明白麼?你在外面,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周家的人,如果這件事讓爸媽知道了你肯定沒辦法脫身,這次我先幫你兜着,但是沒有下一次。”
“你都這樣說了,我肯定不敢再有下一次。”既然周城池已經緩和了臉色,並且幫自己解圍,許夏夏當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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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秦睿成及時趕到,將兒子送到醫院,在醫生的精心照料之下,兒子沒什麼大問題。
“昨天晚上,兒子睡覺的時候踢了被子,我可能沒注意。”低着頭,鍾情老實的交代。
“你身爲孩子的媽媽,這個細節都沒注意,你是想害死兒子麼?”秦睿成立馬按着鍾情的肩膀,咬牙切齒道。
“我也沒有想過……當時我睡着了……”閉着眼,鍾情生怕秦睿成會對自己動手。
“你這是做什麼啊,要對自己的老婆動手麼,其實孩子踢被子是正常的,只要平常注意就好,犯不着在這裡打人啊,你看看你老婆,被讓你嚇成什麼樣子了?”小護士沒想到秦睿成這麼兇巴巴的,忍不住爲鍾情說話。
“我管她,管你什麼事?”秦睿成正在氣頭上,看誰都不爽。
“好了,你不要在這裡吵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注意,下次不會了,我現在想過去看看兒子。”抿着嘴角,鍾情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甦醒過來的鐘奎眨了眨眼,看到了媽媽,他的眼神很淡,但眼底還是露出了一絲絲喜悅,平常他住在國外,很少和媽媽見面,昨天聽媽媽說,以後都和自己在國內生活,他心裡很開心,但不知道後來怎麼回事,一個晚上過去,他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喉嚨那兒也是難過,有些沙啞的問,“媽媽,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