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帶着霸道和瘋狂,以及一種毀滅性。
秦七七懵了,腦袋裡空空的,人也變得傻傻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是一片咒罵聲,還有車子的鳴笛聲。
不用擡頭去看也知道,她和祁燁,已經嚴重影響了整個道路的交通。
至於之前,那輛迎面而來的大型貨車,早已逃之夭夭,沒了任何蹤跡。
“找死是不是?”
這句話,不是路邊上的司機先生咒罵的,而是祁燁脫口而出的。
殘酷的聲音,夾雜着祁燁一貫的冷血。
不要以爲救了她一命,就可以大呼小叫的,靠之,說起來,還不都是因爲那個叫盛歌的裝神弄鬼,她纔會遭遇這些不幸嗎?
“我遇到鬼了!”憤憤不平地站起身,往路邊上走,秦七七現在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去時光咖啡廳看了究竟,倒要看看,那個穿着旗袍的女人,是不是叫盛歌!
寫信的人,幾次捉弄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但是不等秦七七走開,交警已經以阻礙交通爲由,把秦七七和祁燁一同帶走。
祁燁堂而皇之地道,“附近的探頭資料給我一份。”
“報告祁少,資料一分鐘準備好!”對方一看祁燁的身份證,頓時肅然起敬,算起來,祁燁算是軍界元老級別的!
“交警先生,我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子撞死。”秦七七如實道。
“這樣,你先填一份資料表,如果我們找到那輛蓄意肇事的貨車,還會再聯繫你。”交警讓秦七七先填資料。
“能不能下次?我着急要見一個人!”秦七七可不想耽誤太久,她想立馬趕去時光咖啡廳。
“很抱歉小姐,資料您必須填,這也是爲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請配合我們工作。”交警公事公辦道。
秦七七隻好埋頭寫字,坦白來說,她的字跡真心對不起養眼的長相,歪歪扭扭,和小學生差不多。
祁燁隨意地瞟了一眼……字跡,還是和上學的時候一樣差勁。
探頭資料準備就緒,祁燁臨時看了一遍,具體看不清司機的長相,那人戴着口罩,腦袋上還有一頂鴨舌帽,不過從外部特性來看,司機是個男人,而且長得應該很清秀,腦袋不大。
“拷貝一份給我。”祁燁語調淡淡,“這個案子,你們繼續調查,有什麼結果報告給我。”
“是!”能被祁燁看中,這位年輕的交警樂到不行,自然要出全力,完成祁燁的任務。
——
祁燁將秦七七送回祁氏。
車上,秦七七質疑地問,“當時,你怎麼正好遇到我?你怎麼可能在附近?”
“女人,說話給我小心點,沒有任何證據,我可以用誹謗罪起訴你。”這個女人,居然敢懷疑他?
“我只是在做最基本的假設,畢竟你出現的太巧。”挑了挑眉,秦七七抓緊安全帶。
“很顯然,基本假設不成立。”而且讓人嗤笑不已,祁燁瞥了一眼車鏡,看到秦七七不服氣的表情,頓時幽幽地道,“秦七七,你的命很值錢?如果我想弄死你,到現在你還能蹦蹦跳跳地活着?”
“我只是假設,你不要太激動,否則,很容易讓人懷疑你。”其實,秦七七說這些,只是爲了氣祁燁,祁燁是沒有可能,也沒有動機迫害她的,當時祁燁救下她的時候,那輛車也差點傷害到祁燁,祁燁沒必要,拿自己的命演戲。
至於那封信……秦七七嘆氣,然後扭頭,看向祁燁,“盛歌,是個女孩子吧?”
猛地,一陣剎車,祁燁冷不丁地望着秦七七,一言不發,沉默的樣子,讓秦七七感到不安。
管家曾經說過,不要在祁燁面前提及盛歌這個名字,看來,這個名字,或者說這個女人,是祁燁的一個禁忌。
盛歌……是祁燁最心愛的女人吧?
心愛的女人死了,便是一個禁忌,這個假設倒是說得過去。
沒想到,暴君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吶。
“好了,既然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反正我也不是特別好奇。”彎脣,秦七七皮笑肉不笑,聰明地結束話題。
“以後,都不要再問。”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秦七七,不像看着秦七七這個人,倒像是某種審視,祁燁勾脣,然後打開車門,“祁氏到了,下車!”
“哦。”秦七七點頭,下了車,幾乎瞬間,祁燁開車,沒影地離開。
車輪颳起一陣颶風,秦七七下意識後退了幾部,再擡頭,哪裡還有車子的身影?
時光咖啡廳……秦七七怔愣着。
不遠處……
車子上,祁向雄皺眉,向祁擇問道,“秦小姐和祁二關係很好?”
“爺爺,這件事我不清楚,你爲什麼不直接去問祁二,或者問秦小姐?”祁擇玩世不恭地下了車。
直接問當事人,並不是明智的做法,只會證實心裡的猜測,而祁向雄的意思是,讓祁擇娶了秦七七。
鳳妃蝶……雖然只是古老的傳聞,可天下無奇不有,加上祁向雄又有些迷信,他深信不疑。
“擇兒!”祁向雄突然叫了一聲。
“什麼事?爺爺。”祁擇寬了寬筆挺的西裝,戲謔地笑着轉過身,“有什麼吩咐?”
“秦小姐難道在祁氏工作?”祁向雄立即問。
“哦,這件事你同樣應該去問祁二,是他的安排。”說到這裡,祁擇暗了眼眸,祁燁一向坦言,他對祁氏沒多大興趣,卻暗中送秦七七進祁氏,難道,祁燁對祁氏有了野心?
而這個秦七七,就是祁燁的眼線嗎?
呵,似乎變得有趣起來。
下班的時候,秦七七再次去了時光咖啡廳,卻再也沒見到那個衣着旗袍的女人,她深深嘆了口氣。
挎着包,秦七七上了車,剛發動引擎,聽見一陣爭吵,她降下車窗看去,目光一閃而過,倒是隔着兩個爭吵的女人,看到了一個熟人……雲仲夏!
滴滴滴……秦七七按響喇叭,但云仲夏正打着電話,加上雲仲夏是個正宗的優雅名媛,沒有左顧右盼的陋習,也就沒有察覺到秦七七。
咬着牙,秦七七儘可能地把車和雲仲夏開到並排,扭頭大叫,“雲小姐!”
“秦七七?”正巧,雲仲夏剛結束通話,意外地看向秦七七。
“雲小姐,你也剛下班吧?我剛纔看見,你把車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口,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的,穿了旗袍,背影挺好看的……”秦七七努力地回憶着之前看到的女子。
“怎麼可能?”先是一愣,雲仲夏搖頭笑了出聲,“秦小姐,你不是本地人嗎?過幾天還要下雪呢,怎麼可能有人穿旗袍,再臭美的女人,也不大可能這麼穿吧?”
“我其實是本地人,之前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也有可能,是一種時尚吧,有些女孩子就喜歡穿得很少。”看來,雲仲夏也沒看見那個穿着旗袍的女子,秦七七有些失望,下一秒笑靨如花道,“你也去龍門嗎?”
雲仲夏是龍門的常客,似是隨時隨地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我最近在忙手頭的案子,今天就不去了。”說着,雲仲夏和秦七七道別,“再見,秦小姐。”
“嗯,再見,雲小姐。”秦七七回頭,笑着道。
雲仲夏一腳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的時候,沒錯過秦七七後座上的新手試駕,頓然覺得……祁燁真是幼稚。
秦七七回到客廳的時候,祁燁已經在用餐。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祁燁一個人。
他妹呢?
“東西,交出來。”祁燁放下筷子,擡頭看向秦七七。
頓時,秦七七點了點頭,把信封交給祁燁,這是來自盛歌的第三封信。
“白天怎麼不說,還想瞞着我?”要不是祁燁重新查看探頭資料的時候,發現秦七七一直低頭看着什麼,估計會漏掉這封信。
“就算我說,管家也會覺得離譜,而且這是死人送來的信。”秦七七哼了一聲。
“過來。”祁燁只看了一眼,然後把信封揉碎,對秦七七勾了勾手指。
“嗯?”秦七七搖頭,不解地問。
“坐過來。”說着,祁燁不等秦七七有所動作,就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最近,身邊出現了什麼奇怪的事?”男人的胳膊,年輕有力,從背部擁着她。
“沒有。”掙扎着,秦七七勉強答道,“你先放我下來!”
“不放,你是我的女人。”嗤笑着,祁燁理所當然地道,“我準你上班,但也可以……收回這句話。”
該死的祁賤人!
總是拿這個花招對付她!
“秦七七,我問你,那天你怎麼會出現在花園裡?”秦七七是新來的,怎麼會知道哪裡有花園?祁燁在質疑着什麼。
“我也不知道……”對於那件事,秦七七也是一愣,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提,“有時候,我會夢遊的。”
所以,這個該死的女人,夢個遊也硬是要惹他生氣?
“秦七七,我想我應該把你綁在牀上……”端起高腳杯,祁燁陰測測地道,“免得你夢遊,放火把龍門燒了。”
“……”火燒龍門,同歸於盡,聽起來還不錯,秦七七雙目放光,暗惱着,之前她怎麼就沒想到?
“不要有算計我的心思,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祁燁的吻忽而壓上來,讓秦七七差點尖叫出聲。
她的身體被祁燁弄得越來越軟,越來越乖……
再這麼下去,一定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