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看着那扇白色的門,嘆了口氣轉身。
當她走到梳妝檯前,看到鏡子裡面自己的時候,她這才發現,現在的她是多麼的糟糕,多麼的難看,多麼的……
我怎麼可以讓翰看到這個樣子的我呢?亂糟糟的頭髮,掉了色的胭脂,沒有血色的嘴脣……不!不可以!
緊接着,她瘋了似的拿出一堆化妝品和工具刷,在臉上狂塗,狂畫。她要他看到的是一個最美的自己啊,這張臉,她只有這張漂亮的臉纔可以拯救她了不是嗎?
還有蕾絲,黑色的,翰最喜歡!
白芸神經質似的猛地打開櫥櫃,兩隻手不停地翻找起翰以前最喜歡的那套吊帶裙。她要穿,她要穿上它,穿上它……
性感,男人最喜歡的兩個字。
因爲男人,是一種沒有退化完全的動物……
然而,性感與*有時候只在一線之間,也是男人珍惜你和鄙視你的關鍵。一旦定義了,前者和後者的待遇絕對是天壤之別。所以,女人在性感的把握上變得很糾結。
尤其是,面對一個你愛的男人。
蕾絲的鏤空設計總是能給人帶來無限的遐想與悸動,透明的薄紗配以絲滑的觸感,對於男人來說,總是無限誘惑。
迷戀、沉醉、這就是男人嚴重的蕾絲情節。
白芸化了個濃妝,她用妖媚的紫色眼影將自己的眼睛變得妖嬈魅惑,用水果色的脣彩讓自己看起來靈動可人。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前,捲曲的髮梢恰如其分的散落在白皙的香肩上,昏暗的燈光下,萬般迷情。
這樣一個女人出現在男人的面前,相信沒有人會拒絕。
洗手間裡忽然沒有了水聲,是翰他洗完了。
這個時候,白芸的心卻撲通撲通的快速跳躍起來,她的手指也在不經意間交錯、纏繞,下意識的一陣慌亂。
很久,很久都沒有和翰……
“咔嚓”,是門把被轉動所發出的聲音,是翰從裡面出來了。翰不喜歡用吹風機吹頭髮,他不喜歡那種“轟轟轟”的聲音,他會覺得很煩。
翰的肩膀很寬,是典型的倒三角的身材,真的很贊。尤其是,那一塊塊緊實的腹肌和手臂上線條分明的肌肉塊,真的超有男人味。
溼漉漉的頭髮還在不停地往下滴水,不時的劃過眉梢,淌過堅挺的鼻樑。這些細節,都足以令女人尖叫,令女人瘋狂,實在太迷人了。
想要擁有心愛的人的身體,這並不是男人的專利。白芸她真的很貪戀他,貪戀他的擁抱,他的一切。
翰提起手,五指分開的捋了捋頭髮,轉頭看她。
掃視,翰本能的對着白芸上下掃視,她這身打扮的確能令男人的生理機能發生些許的變化。
作爲一個女人,一個曾經做過契約情人的女人,她真的很明白男人需要什麼,愛什麼……
白芸踏着緩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像翰靠近,那炙熱的眼神,楚楚動人的樣子,都在歷練着男人的定力。
當她走到翰的身邊,她就嬌媚的投懷送抱,躺在了他的懷裡。白芸的雙手還圈住了他的腰,下巴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翰卻默然的翻眨了下眼皮,猛的一把拽起她的手臂,冷厲的看着她,聲線低沉的說:“你知道不知道我當初爲什麼會選你?嗯?”
“……”
白芸一下子被嚇懵了,被他那副嚴肅又可怕的表情給嚇懵了。
“我杜澤翰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自以爲是,賣弄風情的女人!哼!”翰說着,就惱怒的一把推開她,把她甩倒在了牀上,毫不憐惜。
白芸把自己殘留在翰心中僅剩的美好,在這一刻,親自毀滅了。
是的,他杜澤翰不論做什麼都喜歡親自去駕馭、去征服,包括女人!只有他想要上你的時候他纔會去碰你!
就像大自然中,都是雄性追求雌性,雌性只是等待被俘虜的一方。他杜澤翰,就是這麼一個典型的強勢的男人!一個霸道、專橫的男人!
很顯然的,白芸闖入了他的禁區,惹惱了他!
淚,在不經意間早已悄然滑落……
她不是這種女人,不是!她只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心急的亂投醫。可是,她的初衷只是想挽回,只是想重拾,那昔日的一切啊!
哭泣,哭泣在現在的翰看來,是最不值錢最可惡的東西!
他“砰”的打開櫥櫃,橫眉掃視的搜尋自己遺留在這兒的衣服!所有的衣服!他要帶走它們,全部帶走!
“翰……不要……你不要這樣子……不要拿走,不要拿走它們好不好!”白芸哭喊着衝站到衣櫃前,用身體擋住了那扇移門,可憐的乞求着。
冷酷、無情,這是翰現在的寫照。
他不顧白芸哭的有多傷心,他更不管她的心有多痛,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攔!
“嗚嗚嗚……我求你不要這樣……我只是想要擁有這唯一僅存的紀念吶……我知道我們的合約早已經結束了,我知道你不會再來了……可是,可是我還是每天都盼望着,幻想着有一天你會來……嗚嗚嗚……很多次我都想去御庭找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會很反感,很討厭我……所以,我每天,我每天都去‘SEVENPUB’哪兒等你……嗚嗚嗚……”
這個時候,白芸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量,她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她的心還在怦怦的跳,很害怕。可是,她卻如此勇敢的再次一把抱住了極度惱火中的翰,那副雨灑梨花又決然豁出去的樣子,很讓人震驚。
翰,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聽了這番話,他低下頭看着柔弱又深情的白芸,先前高漲的怒火不由得開始下降。那握着衣架的手,沒有再動。
白芸還在很傷心很傷心的哭,淚水止不住的在流,翰的心難免有些動容。
那個剎那,翰本能的提起手,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再哭了。
“我愛上了一個我不該去愛,更不該奢望去愛的人!可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好想你,我好愛你……翰……嗚嗚嗚……”
“我要走了。”翰推開她,冷漠的轉身。
“不要,不要走!翰,我求你,留下來,就一晚!就一晚!這一晚過後,我一定不會再做夢,我一定要讓自己忘掉你!”白芸猛地提手,從背後圈住了他的腰,緊緊地抱着他不讓他走。
“……”
“翰,我求你,再抱我一次,好不好?”白芸說着,就用那張沾滿淚痕的臉開始親吻起翰……
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白芸變的極度熱烈。翰是個正常的男人,在脣畔接觸到他的時候,那股異樣的感覺頓時灌滿全身……
翰猛地轉身,一把摟住她的腰,眼神迷離的俯下身子親吻她,享受着觸覺上帶來的快感。
……
翰他才二十四歲,精力充沛,在這件事上他就像是一頭失控的野獸,狂野的揮灑着他用不完的力氣。
最終兩人都在疲倦跟滿足中睡去……
白芸一直摟着翰,貪戀的緊摟着他,不敢真的睡過去。她一直盯看着熟睡中的翰,那點點鬍渣,那棱角分明的臉龐,幾經沉醉,深深淪陷。她真的希望,真的希望時間能夠停止,不要再運轉。
然而,夜晚的幾個小時是很短暫的,指針繞過12點後又轉到了6點。
黑幕在漸漸地被白晝取代,這意味着,她很快就要失去翰。
多想,多想就這樣一直抱着你不讓你離開;多想,多想一個人佔有你不讓人奪走。可是你,就像是一隻沒有歸期鷹,一個不愛回家的人……
但是,我相信總會有一個女人會綁住你,栓牢你。只是,那個女人不是我而已。
她,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週後。
璟的傷大致都痊癒了,就是氣色好還不太好,腦中的淤血也還沒完全散盡,醫生建議可以通過中醫來治療。因爲西醫在這方面除了給你配點消炎藥和止痛藥之外,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而中醫一向注重以內養外,調理生息;對於活血化瘀,疏通筋絡的病症還是很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