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昕瑜,你手上的東西確實有些分量,但是讓我和唐弈琛離婚,從他的身邊離開——”
甄蜜冷笑了一聲,“你不覺得你的那點東西,完全就不夠看了嗎?”
甄蜜雙手交叉,微歪着腦袋,“而且,你難道沒意識到,你手上的東西,是有時效性的嗎?”
甄蜜看着季昕瑜疑惑的樣,更覺得她不在狀態,就算心懷目的,也似乎有那麼幾分心不在焉。
“招標大會就在下個月月初,結果最遲中上旬就會出來,就算我答應你,那又怎麼樣呢?一旦結果出來了,你手上的那份策劃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甄蜜覺得,季昕瑜實在不應該是這種沒有大腦的人,甄蜜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季昕瑜,她渾身猛地一顫,那神情看着有幾分驚恐,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點,季昕瑜的情緒,真不是那麼穩定,她肯定沒有心思冷靜下來思考這些問題,所以纔會如此。
甄蜜抿着的嘴脣如刃,她低下身子,將地上被季昕瑜踩碎的筆還有踩破的文件夾撿了起來,文件夾被她放到了辦公桌上,而筆,則被她扔到了垃圾桶,她的動作從容,淡然的樣子,頗有種唐弈琛的雲淡風輕,但是事實上,甄蜜的心情,卻是極度忐忑不安着的。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涉及唐弈琛,她怎麼可能一丁點都不在乎,不過是知道,自己表現的越是在意,季昕瑜就會藉機得寸進尺,反倒讓她有機可趁,所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罷了。
當然,甄蜜能夠強裝鎮定,也是因爲一直以來,對唐弈琛能力的信任。
“不當盛唐的總經理就不當吧,反正我有瑞宏,我可以養着他,公司目前經營的狀況還可以,只要我們不賭不毒,花還是夠用的,而且,他還有外公他們,唐董事長說了,將來他所有的財產,肯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想想坐吃山空也夠用了,哦,我聽他說,他在美國也有自己的公司,市值好幾億呢,所以這些,就完全不勞季小姐爲我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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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蜜平靜的說着,口氣如常。
“我現在反倒很懷念他之前沒去盛唐上班的時候呢,一天二十小時,隨傳隨到,一直都可以陪在我身邊,哪像現在,趕上公司忙的時候,多半的時間都在外面。”
甄蜜不以爲然,一副就算唐弈琛失去盛唐,她也不在意的態度。事實上,她確實並不是那麼的在意,就是擔心唐弈琛可能會心情失落,他是那樣能幹的人,從小到大,估計都沒經歷什麼失敗,甄蜜自然是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他在這些事情上遭遇挫折。
季昕瑜完全沒料到甄蜜是這樣的態度,有些目瞪口呆,同時心裡更加的煩亂,因爲她此行的目的又失敗了,並且,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來說服甄蜜,她整個人再次變的狂躁起來。
“他要真因爲你失去了盛唐,將來肯定會埋怨你的!”
季昕瑜腦子一片空白,繼續強詞奪理,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口氣,還有神情,都染上了慌張和狂躁。
“不過就是盛唐而已,我相信以唐弈琛的能力,就算白手起家,估計問題也不大,更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助力,更何況,那些東西,並不能讓他多開心,但是呢,我可以讓他幸福。”
甄蜜堅定的樣子,充滿了自信。
季昕瑜想說些什麼,伸長着脖子,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甄蜜盯着季昕瑜的那雙眼睛,那裡面藏着的情緒複雜,看着都有一些渾濁了,也可能是藏着的仇恨情緒太深,把其他都掩蓋住了。
“季昕瑜,不管你說些什麼,怎麼說,在和唐弈琛的事情上,我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我和他,是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的,我也是,好不容易纔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幸福的,我不可能輕易放手,我喜歡,應該說我愛唐弈琛,他也愛我。”
“我和唐弈琛,已經領了證了,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唐少奶奶,而你呢,在我看來,你和那些覬覦唐弈琛的女人,並沒有任何差別,都是想要破壞我幸福的人,是讓我討厭,甚至是深惡痛絕的人,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會堅決捍衛。”
甄蜜一字一句,十分的清晰,而且情緒也很激昂,鏗鏘的很。
“當然,想要我從唐弈琛的身邊離開,也不是一丁點可能都沒有。”
季昕瑜的眼睛,驀地一亮,甄蜜挑了挑眉,微笑着,用不容任何商量的口氣道:“除非唐弈琛有一天,當面親口告訴我,他不愛我了,不想和我繼續在一起了,而我如果繼續糾纏,對他來說,只是負擔累贅,我自然會主動離開,現在的話,不會!”
“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因爲下次,不管你怎麼鬧,我都不會見你,我會直接給唐弈琛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如果你不想再惹的他厭煩,就適可而止。”
甄蜜只是平靜的陳述自己的觀點,但是在季昕瑜聽來,這話更像是威脅和警告,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力的踹了跟前的茶几一腳,茶几是實木的,很重,只移動了一點位置,並沒有翻,季昕瑜卻因爲用力過猛,向後跌在了沙發上,她很快又坐了起來,拿起茶几上的那些東西,摔在地上,茶杯茶壺頓時被砸的粉碎。
甄蜜的外面有保安守着,聽到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很快衝了進來,將季昕瑜制止住,甄蜜冷着臉,皺着眉頭,看着保安道:“送季小姐出去!”
季昕瑜罵罵咧咧,不甘的被拖了出去,幾乎是被扔到瑞宏公司門口的,她想要再進去,幾個保安根本就不讓,她糾纏,手機響了,她一見是唐弈琛打來的,嚇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了地上,她剛做了虧心事,心虛的根本就不敢接,害怕的直接掛斷。
掛斷電話後,她顫抖着手,給季炳賢打電話,讓他給唐弈琛打電話,她只說自己犯事了,但是又不敢告訴季炳賢到底是什麼事。之後,她又給她父親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她給訂最近一班從s城到b城的高鐵車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