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答應我,離婚三年內,你不能和其他男人頻繁接觸,不能戀愛,更不能結婚生子。”
甄蜜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裴耀陽,還覺得匪夷所思,像裴耀陽這樣精明又唯利的男人,她實在有些不明白他提出這樣的條件的意圖,而且,這算是什麼條件?甄蜜覺得裴耀陽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甄蜜沒有回答,側身看向身旁站着的唐弈琛,他抿着嘴脣,雙眸眯起,神色莫測,有危險的味道,白書薇在聽到裴耀陽提的這個要求時,也微微的愣住,不過很快就得意的勾起了脣角,唐弈琛對甄蜜,不過就是一時的心血**,根本就不可能等她三年,再過三年,甄蜜就26歲了,一個沒學歷還嫁過人的大姑娘,還怎麼遇上好男人?
裴耀陽見甄蜜看着唐弈琛,樣子有些猶豫,再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續道:“你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嗎?不過才三年的時間而已,就耐不住寂寞了嗎?”
裴耀陽脣角弧度譏誚,“說你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不承認,被你愛上的男人還真是慘,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就突然變心了,幸好我不喜歡你。”
裴耀陽的眼角掃向一臉深沉的唐弈琛,顯然,他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說吧,你答不答應?你要是同意的話,我立馬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要是不同意的話,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了,你好好考慮一下。”
裴耀陽一副不容商量的架勢,試圖用自己強硬的態度拿捏甄蜜,甄蜜這回卻不爲所動,她回頭蹙着秀眉看裴耀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不同意。”
她冷着小臉,表情嚴肅,她身側的唐弈琛聞言,冷凝莫測的臉,有了淡淡的笑意。
“我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原因嗎?裴耀陽,不是我水性楊花,三心二意,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捫心自問,我甄蜜對你,並沒有愧疚,既然都已經離婚了,你又有什麼資格束縛我的自由,干涉我的生活?你這樣無理又過分的要求,我是不會答應的,既然你爲了能夠不和我離婚,捨得賠上自己光明的錦繡前程,我又害怕什麼身敗名裂?”
裴耀陽面色陰鷲,甄蜜並不畏懼,與他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狠辣目光對視,“從和我領證到現在的這三年,你應該賺了不少錢吧,雖然我對你是沒什麼功勞,但是我們是夫妻,你這三年新增的資產按道理也有我的一份。”
裴耀陽面色越發的陰沉,惡狠狠的瞪着越發伶牙俐齒的甄蜜,咬牙切齒,“你休想!”
“是不是休想,你心裡清楚,但是怎麼辦呢?瑞宏還在我爸爸的名下,公司的股份還有其他財產,你想都別想,所以裴耀陽,你就抱着拖死我的想法爲難我吧,大不了一拍兩散,真要鬧上法庭,我是丟人了,但是你該給我的錢,可一分都不能少,大不了我就讓爸爸把公司賣了移民到國外生活!”
甄蜜越說情緒越激動,眼眶都紅了,明明可以一人讓一步,和平談判解決的,爲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呢,和仇人似的,還兩敗俱傷,甄蜜單想想就覺得心情悲涼。
“我有點事,想和裴少單獨談談。”
唐弈琛說完,扭頭看向甄蜜,“你去外面等我。”
甄蜜垂着眼瞼,情緒激動的她緊咬着牙關,渾身都在顫抖,唐弈琛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相信我,我都會處理好的。”
甄蜜心頭一暖,眼睛更酸了,強忍着纔沒落淚,然後用有些哽咽着的聲音道:“唐弈琛,你不用管我,也沒必要將自己捲入這些是非來,他想怎麼樣就隨便他好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甄蜜太清楚裴耀陽的爲人了,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很強,不但自以爲是,而且得寸進尺,她一旦讓步,他十有八九還會順勢提另外的要求,對這樣的人,就是不讓步,寸步不讓。
“乖乖的,我不會有事。”
唐弈琛淡雅的口氣溫和,安撫人心,那從容淡定的氣質,讓人放心安心,甄蜜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臨走前,憤憤的瞪了面色同樣難看的裴耀陽一眼。
唐弈琛對甄蜜越是關切,白書薇就越是不甘心,她看着唐弈琛溫柔精緻的眉眼,已經開始幻想,唐弈琛是她的男人,他當着衆人的面這樣對待自己,所有的女人都一臉欣羨又嫉恨的看着她,這樣一想,白書薇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半晌,她才緩過神來,見唐弈琛似笑非笑,裴耀陽不明所以,都盯着她看,她掩了幾分讓人有些莫名的笑意,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聊。”
白書薇拿着包包,跟在甄蜜的身後離開,她這一走,這邊的這一塊就只有唐弈琛和裴耀陽兩個男人坐着。
“唐少想和我談什麼?”
裴耀陽向後靠着椅子,雙手環胸,表現的和唐弈琛一樣的淡定,底氣十足,唐弈琛身子前傾,雙手隨意的放在桌上,勾脣一笑,“談談裴大少的女人,裴少和白小姐的關係很好啊。”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是嗎?”唐弈琛滿是鄙夷嘲諷。
唐弈琛輕笑了一聲,從隨身帶來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遞到了裴耀陽跟前。
裴耀陽看着唐弈琛自信又從容的模樣,心虛的他不由忐忑,他拿起信封打開,信封裡面是一疊的照片,照片裡,除了他,還有就是白書薇,兩個人的姿態親密,有說有笑,各樣的場合都有。
裴耀陽的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了平靜鎮定,他隨手將那些照片向下一翻,蓋着放在了桌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弈琛似笑非笑,他的眼神冰冷又銳利,彷彿能洞悉人心,裴耀陽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心裡發虛,解釋道:“裴氏和瑞宏一直都有業務上的往來,她又是甄蜜的姐姐,我們只是很要好的朋友。”
裴耀陽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聽不到聲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業務,需要兩人單獨去酒店開房?我這裡還有不少好東西,裴少有沒有興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