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步幽雪覺得自己雖然情有可原,怎麼說也是打了人家賀空言的臉,應該去道個歉什麼的,於是她起身,朝着剛纔老張告訴她的後花園的方向去了。
這個酒店簡直是太大了,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步幽雪在裡面都快轉暈了,好在半路上又遇到了老張,聽到步幽雪說要去找賀空言,老張倒是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領着步幽雪來到了沙灘上。
雖然是傍晚,但是外面燈火通明,景色比房間裡的還要熱鬧,老張指着一個人的身影道:“太太,那個就是賀先生,您自己過去吧,我就不陪您過去了。”
“謝謝。”
步幽雪客氣的跟老張道了謝,然後徑直朝着那個背影走去,她的心裡如同揣着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心裡盤算着如何跟賀空言道歉既不失自己的尊嚴,又能讓他相信自己的誠意。
“哎呀,賀總,您弄疼人家了嘛。”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傳入步幽雪的耳朵,她擡起頭就看到了賀空言的懷裡抱着一個金黃色波浪大卷發的女子,更主要的是這個女子的手竟然緊緊的摟着賀空言的脖子!
步幽雪頓時就怒不可揭了,她剛想發作,可是又硬生生的把氣壓了下去,是啊,自己是他的什麼人啊,不過是一段合同似的婚姻,她又有什麼權利去指責賀空言呢?他或許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吧。
賀空言正在溫柔的安撫着懷裡的金髮女子,就像他曾經跟丁小奇說話那般,但是唯獨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步幽雪的心裡一陣冰涼,她默默的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是啊,既然自己不吃人家那套,他堂堂賀空言還缺少女人嗎?不僅不缺,而且個個都是美女吧?這些人肯定還上趕着倒貼呢!
等步幽雪的背影徹底消失了,賀空言才放開了懷裡的金髮女子,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給我滾。”
金髮女子顯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頗爲驚訝的望着剛纔還紙醉金迷的賀空言不死心的問:“賀總,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要是這樣,您直接跟我說,我立馬改。
”
“我叫你滾。”賀空言一字一頓道,戲已經演完了,還要這個女人做什麼,此刻,他是分外的厭惡這個女子。
甚至懷疑剛纔爲什麼能容忍她坐在他的膝蓋上。
金髮女子看到賀空言是動真的,嚇得立馬離開了他的身邊,這個時候,助理李默焦急的走了過來,在賀空言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什麼話,賀空言立馬緊張起來,噌的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踏步朝着房間走去了。
剛走到門口,他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看到提着簡單行李的步幽雪梨花帶雨的樣子,步幽雪傷心的很,她覺得再呆在這裡也沒有必要了,於是想提着行李回國,但是沒有想到賀空言會出現在這裡。
步幽雪傷心委屈的小模樣在賀空言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但是表面上,他依舊一副冷酷的樣子,犀利的眼神上下掃視着步幽雪,淡淡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要管我,我要回家!”步幽雪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這個人,賀怎麼可以如此無賴呢?剛纔他的懷裡還抱着另外一個女人,現在竟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哦。”賀空言淡淡的挑起眉毛問:“敢問步大小姐您受什麼委屈了?如果我麼有記錯的話,是我平白無故的捱了一巴掌吧?”
“打你活該!誰叫你……”步幽雪剛想說誰叫他對自己動手動腳,可是猛然看到助理李默就安靜的站在那裡,立馬停頓了,怎麼說,這些話也不能讓助理聽到吧?
否則的話,她以後還如何出現在公司裡?
李默倒是個機靈的人,立馬就明白了步幽雪的意思,急忙衝着賀空言道:“賀總,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下去了。”
等就剩下步幽雪和賀空言的時候,賀空言才欺身走到步幽雪跟前問:“我怎麼了,你接着說。”
賀空言不問還好,這麼一問,步幽雪又傷心又委屈,竟然不敢不顧的哭了起來,聲音倒是很大,賀空言這下慌了,要知道在這樣的酒店裡,別說是哭泣,就連一點小動靜都會招來保安,賀空言倒不是怕保安,而
是他實在不想惹出多餘的麻煩。
步幽雪被賀空言連拉帶扯的弄進了房間,但是步幽雪的哭泣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哭的越發厲害了。
“有話就說,哭什麼?”賀空言徹底沒招了,想他賀空言在外面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卻唯獨拿步幽雪沒有任何的辦法。
“嗚嗚。你老是欺負我,老是欺負我。”步幽雪想到嫁給賀空言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委屈,眼淚彷彿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都控制不住。
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她還是第一次發現賀空言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也是第一次發現了賀空言的軟肋,她的心裡暗暗的高興,沒想到堂堂的賀大總裁竟然最怕女人哭!
“我以後不欺負你了。”賀空言實在沒有辦法,以往冷酷和驕傲全部不見了,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嫁給賀空言這麼長時間,步幽雪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這個發現讓步幽雪十分的開心!
“你說這話可是真的?”
令賀空言沒有想的是步幽雪立馬就不哭了,反而有些高興的意思,他狐疑盯着步幽雪,沉聲問道:“你是在哭給我看嗎?”
“你說哪裡的話?我就是情不自禁!”步幽雪立馬反駁道,其實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剛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是情不自禁,但是後來發現賀空言毫無辦法的樣子,她多半就是在哭給他看了。
步幽雪非常喜歡這樣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爲什麼。
“你……”賀空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鈴聲,他朝着顯示器一看,門外站着的不是別人,而是私人管家老張。
“老張,什麼事情?”賀空言把門打開問,老張拖着行李放在他的跟前說:“賀先生,這個應該是你們的行李吧?”
“啊?是我的,是我的。”步幽雪立馬搶先一步,湊到跟前,一把拽住了自己的行李,剛纔因爲過度傷心,竟然忘記了行李還在外面。
“賀太太,酒店雖然治安很好,但是也要管好自己的東西啊。”老張語重心長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