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倒,你繼續裝倒,你以爲你這樣當着我的面勾引鴻王?
就算我懶得理你,秉性孤傲的鴻王也未必會接受你這種投懷送抱的小女人。愛睍蓴璩
“唉~哎呦!”
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眼見窈窕美人倒向他的懷中,他秀眉一挑,腳步迅速移開,窈窕美人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摔倒在地上,那發呆發愣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瞧瞧,這就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紅人!”
“一看啊,他就是故意往鴻王的身上倒,當着鴻王妃面前也不害臊!”
“說來也是,鴻王妃畢竟是王妃的身份,她不過是太后娘娘寵着的一個侄女,就這樣目中無王妃了,真是膽子夠大了!”
“鴻王對王妃一往情深,她這樣叫自取其辱,摔倒了活該!”
宮中,就是流言蜚語傳的最多最盛之地,雖然宮中有規矩,宮人不得議論主子的事,可是當宮人們遇到了像孟珊珊這樣不知分寸,又惹來了一身嘲笑的人,見她多狼狽,就說的她更狼狽。
就像是火上澆油一樣,只有冷豔嘲諷她不知廉恥,怎能對她有所同情?
炎鴻澈一雙深邃的眸子淡淡睨了她一眼,朱脣輕啓,露出一口好看整齊的貝齒。
“活該!”
他一項是說話冰冷,毫無溫度,在加上孟珊珊一直都喜歡他,聽到喜歡的人這樣嘲笑自己,她真是無地自容了。
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淚水啪嗒啪嗒的滾落了下來,吸了吸鼻子,卻不敢說出她心中的委屈。
就這樣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大多男子一定會心憐的很,可這裡畢竟是王宮,王宮中多的是宮女和太監,看到她這樣做作的樣子,那些人恨得直翻白眼,恨不得走上前去,朝着她嬌媚的小臉上吐兩口唾沫。
顧妍夕忍住笑意,看着她自取其辱的樣子,她內心還真是暗爽的很。
月蝶和玲瓏都站在了顧妍夕的身邊,玲瓏在顧妍夕耳邊輕聲道。
“大小姐,她這是活該!摔她輕了,要是還敢做出這種狐媚子的事,直接一腳踢飛她
顧妍夕清冷地打斷了她的話:“玲瓏,心裡怎樣想都好,就是不要當着這麼多人面前亂說
月蝶也提醒道:“這是王宮,規矩多,你啊真得好好管住你的嘴了!”
孟珊珊垂下了美眸,嬌媚的臉上妝容都要哭花了,拳頭也握在了袖口之中,太狼狽了!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醜?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的,怎麼現在成了自己丟臉丟到家了呢?
“太后娘娘駕到!”
衆人皆是詫異,這個時候太后娘娘怎麼會來到鳳華宮呢?
只見一身紅色妖嬈鳳袍的太后娘娘,濃妝豔麗,眸光冰冷黑亮,神采奕奕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太后娘娘吉祥!”
“好了,都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
孟太后在果親王妃和廖王妃等人的簇擁下而來,當看到孟珊珊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樣子,她不禁擰緊了眉心。
“這是怎麼?一見到你就坐在地上梨花大雨的哭着,這成何體統啊?”
孟珊珊咬牙,想控制此刻心中的憤恨,滿面委屈的要從地上爬起。
一隻纖白的手遞到了她面前,她拉着那隻手站起身,輕輕道:“謝謝你!”
“只要你沒摔壞就好!”
孟珊珊聽到這個聲音,這才擡眸看向了將她拉起的女子,正是鴻國王妃顧妍夕,她面色一紅,心中卻更加的憤怒。
貓哭耗子假慈悲!
孟太后看到孟珊珊用怨恨的眼神看向顧妍夕,怕顧妍夕起疑心,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珊珊,哀家在問你話呢?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會坐到了地上呢?”
sp;孟珊珊咧開嘴,垂下美眸:“是珊珊不小心摔倒的!”
“就沒有人推你、撞你,你就自己坐到了地上?”
“是!”
孟珊珊答的斬釘截鐵。
廖王妃麗雲早就看不慣孟珊珊被太后寵的無法無天了,她輕諷一笑:“珊珊,你在這樣笨手笨腳下去,以後哪個男人敢娶你?”
果親王妃玉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麗雲,珊珊已經摔的夠疼了,你應該安慰她纔是,不要在笑話她了
“果親王妃,你這是想挑撥我和珊珊之間姐妹的情義嗎?我剛纔那麼說,可絕對沒有此意
果親王妃玉清見廖王妃又失去了理智,這裡有鴻王、鴻王妃,還有一個手段很辣、事事都要佔上風的孟太后,廖王妃當着這麼多尊貴人的面前說這些話,真是太不敬了。
果然,孟太后擰眉道:“廖王妃,昨天你害的哀家掉進湖裡,自己也掉進湖裡,哭哭啼啼的時候,你怎麼就忘了?如今還笑話起珊珊來,你不覺得你纔是最可笑的人嗎?”
廖王妃一聽到孟太后提起了昨天,她害她掉進了湖水中,她嚇得臉色青白,垂下雙眸,不敢在說一聲。
玉清在這時,不經意間勾起薄脣,用諷笑的眸光看向廖王妃,而她這樣的神情,卻是被顧妍夕看到了。
顧妍夕在心底輕笑一聲,後宮就是——是非之地,人心叵測,這個果親王妃表面上很和善,可是內心卻是陰險毒辣,這樣的女人最可怕,她以後看來不得不防着了。
孟太后伸出纖白的手,拉住了孟珊珊微微發涼的小手,她眸光威嚴先是看了一眼炎鴻澈,見炎鴻澈冰冷漠視她的眸光,她無所謂地笑了笑。
最終凝向了顧妍夕,聲色清冷道:“鴻王妃,哀家有一尊玉佛是從西域買來的,很是名貴!哀家知道老太妃最喜歡誦經唸佛了,她也很喜歡佛像,這尊佛就送給她!哀家不放心旁人去送,怕有所散失了,就想讓珊珊陪你們這一次一起回炎國,路上你可要好好看着她,她第一次出門,可不能出事啊!”
顧妍夕沒想到這個孟太后,竟然讓孟珊珊同他們一起回炎國?
一路上都要見到這個假惺惺的女人,她還真是覺得倒胃口。
她看了一眼一身白衣戴着銀製面具的炎鴻澈,見他神色冰冷,似乎很不喜歡孟珊珊。
“母后,難道您連王兒也不放心嗎?非要珊珊陪孤王和王后一起去炎國?”
孟太后紅脣揚起:“鴻王,珊珊是哀家的侄女,哀家疼愛她,想讓她能出王宮,多長長見識,這一次去炎國,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哀家已經決定了,讓她隨你們一起去,希望鴻王你也不要推辭了
炎鴻澈眯起一雙冰冷的雙眸,顧妍夕瞧見了,他是想開口拒絕了孟太后的請求。
說孟太后是請求,還不如說是孟太后強加給別人的事。
如今的形勢,大部分兵權都掌握在孟太后的手中,炎鴻澈若是一直與她爲敵,而且在表面上就這樣冰冷相待,一定會加快了孟太后對炎鴻澈的叛逆之心。
“王,既然太后娘娘有這片心意,難得她爲珊珊着想,請您就不要在推辭了
炎鴻澈看向了顧妍夕,本以爲她不會同意在途中帶上這樣一個令人厭煩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他想了想,如今孟太后手握兵權,他真的不易與她當面對峙。
炎鴻澈輕啓朱脣:“既然愛妃和母后都這樣說,那麼孤王若是不帶上珊珊,那也太不盡人意了!”
孟珊珊以爲鴻王表哥一定不會同意她跟着他們一起回炎國,沒想到鴻王表哥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她興奮的,甚至都忘記了去言謝孟太后和顧妍夕,走到炎鴻澈面前,嬌滴滴的拜謝:“多謝鴻王表哥!”
炎鴻澈只是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向了顧妍夕,伸出大手牽住了顧妍夕的小手:“鴻王妃,我們該出發了!”
“好!”
炎鴻澈和顧妍夕就這樣手牽着手,上了鑾輿,在衆宮人的簇擁下朝着宮門走去。
br孟太后也在一干人的簇擁下,坐着軟轎,被人擡向了宮門。
臨近宮門,這裡已經有幾百人整裝待發的侍衛,而守領侍衛的將軍,一身銀白色鎧甲,頭戴銀色頭盔,頭盔上有紅色的瓔珞垂下,看上去很是英俊。
他的臉如斧擴一般棱角分明,他的眉濃長,眼眸如豹子般銳亮,鼻子傲挺如峰,脣豐潤呈粉紅色。
看到炎鴻澈和顧妍夕的鑾輿停在了宮門前,他率領白名侍衛齊聲拜見。
“鴻王千歲千歲千千歲!鴻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
“謝王!”
炎鴻澈先下了鑾輿,隨後他伸出大手將顧妍夕扶了下來。
孟太后見到炎鴻澈對顧妍夕如此的體貼柔情,用質疑的眸光瞧了半天。
曾經炎鴻澈可是從不近女色,也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會這樣的溫柔過,爲何他會待她這般纏綿溫柔?
他和她是不是故意在演戲,演給他們看的?
想到這裡,孟太后喚了聲走在轎子旁側的孟珊珊。
“珊珊,哀家交代你的事,你可不要忘記去做了
“珊珊不會忘記的,太后娘娘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聽到孟珊珊如此的可定,孟太后心中的這個大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
“太后娘娘吉祥!”
“都起來吧!”
“謝太后娘娘!”
待孟太后一身火紅色的鳳袍出現在衆侍衛面前,將衆侍衛的眼睛都要黃花了。
真不知道這個孟太后都一把年紀了,卻還是保養的這樣年輕,妝容豔麗,穿的又是妖豔的很,怎麼看都不像是三十幾歲的女人,就像是妙齡女子一樣。
這樣的女人,不是老妖怪又是什麼?
所以這些侍衛,對孟太后更多的不是敬畏,而是恐懼。
孟太后像是慈母一樣,走近了炎鴻澈,伸出纖長的手指爲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慈眉善目道:“王兒,這一次陪鴻王妃回門,路途遙遠,不知道是不是危險,您可要保重啊!”
炎鴻澈聽的胃返酸水,卻不得不和顏悅色道:“王兒知道了,多謝母后關心!”
她又看向了顧妍夕,柔聲道:“鴻王在外,需要王妃您的細心照顧,你可不要辜負了鴻王對你的這一片寵愛之心,沒有將鴻王照顧好啊!”
顧妍夕一聽,這不明擺着說,要是炎鴻澈有什麼事,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嗎?
這個老妖婦,處處爲難她,還真是不好對付。
顧妍夕溫婉一笑:“太后娘娘,您放心就是了,臣妾會好好照顧鴻王的!”
說道這裡,她還用柔情的眸光看向了炎鴻澈,而炎鴻澈迎上了她投來的眸光,朝他揚脣一笑,魅力迷人。
衆人看到鴻王和鴻王妃是如此恩愛,都忍不住在心裡贊叫起來。
當然,也有人看的心中憤怒,孟太后要說是第一個,那麼孟珊珊就是第二個對這兩個人在這裡卿卿我我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打斷他們。
孟珊珊和孟太后對視一眼,她邁着蓮蓮小步,走到了顧妍夕面前,朝着她作揖:“鴻王妃娘娘,珊珊這一次隨王妃娘娘去炎國,路途遙遠,還希望王妃娘娘會眷顧珊珊
顧妍夕溫婉笑着,伸出手將她扶起:“好了,你是王的表妹,又是太后娘娘的侄女……”說道這裡,她故意向孟太后投去一抹冷芒。
“本宮自然是會對你細心照顧的,你且放一百個心好了
孟太后覺察到了顧妍夕投來的眸光藏着暗芒,可見這一次她是想將孟珊珊在路途上就下手,除掉她嗎?
她要是真的敢這樣做,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珊珊謝過王妃娘娘!”
孟珊珊還在這裡言謝,而顧妍夕和孟太后相視的眸光之中,有了一絲冰冷
而詭異的味道。
後宮是紛爭之地,而這兩個女人也算是棋逢對手、針鋒相對。
“母后,王兒告辭了!”
“一路可要多加當心啊!”
炎鴻澈與孟太后辭別以後,當看到有個女人還恬不知恥的朝着他送秋波,他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
炎鴻澈懶得在看孟珊珊時不時朝他拋去的媚眼,他大手將顧妍夕的小手牽住,拉着她上了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
孟太后瞧見了,忙推了孟珊珊的後背一下:“快去啊?愣在這裡做什麼?”
孟珊珊嬌紅了雙頰:“姑母,告辭了!”
“路上,一定要按照哀家說的去做!”
“嗯!”
孟珊珊被孟太后推了一把,也跟着上了馬車之上。
而孟太后則和一身銀麟鎧甲的英俊男人對視一眼,兩個人有着同樣銳亮的雙眸,陰冷可怖,暗藏着鋒芒。
她上了馬車上後,看到這裝飾奢華的馬車,不禁長大了櫻桃小口。
“鴻王表哥,這輛馬車太漂亮了!”
顧妍夕其實和孟珊珊也有同感,此刻也在看這輛馬車的佈置,但卻沒有孟珊珊看的這樣表情誇張而已。
馬車內足有五米長,四米寬,裡面大多都是用珍珠瑪瑙玉石裝飾,明晃晃的看起來很華麗,而馬車內,靠近紫色軟綢車簾子旁的兩邊有兩條長凳,長凳間有一張紫檀木雕刻大花的桌子,這裡只佔用了大概八平米的空間。
其餘十二平米的空間是在馬車後身處,擺放了一張美人榻,美人榻後還有衣櫃、洗漱用的用具和一些生活所需品。
這些東西都是選了上等的物品,所以看上去很是富麗堂皇。
炎鴻澈和顧妍夕本來坐在前側的長凳上,當看到孟珊珊也上了馬車,炎鴻澈厭惡的瞪了她一眼,拉着顧妍夕的手走到了美人榻上,伸出長臂半擁着顧妍夕入懷,坐在了美人榻上。
“鴻王表哥,我們大概幾天能到炎國呢?炎國是什麼樣子?那裡面有沒有好玩的和好看的東西,多不多啊?”
孟珊珊雖然坐在了長凳上,可是口中不停的唸叨着,真的讓炎鴻澈和顧妍夕耳邊都要起繭子了,就彷彿她是那隻困在籠子裡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聽,令人厭煩。
炎鴻澈忍無可忍,冰冷道:“滾下去!”
顧妍夕微微蹙眉頭,畢竟孟珊珊是個女孩子,這樣說話是不是有點太傷人了?
誰知道孟珊珊非但不知道廉恥,還撒嬌起來。
“不嘛,鴻王表哥自從有了鴻王妃表嫂,就待珊珊不好了!表哥要趕我下馬車,珊珊非不要這樣!”
“滾出去,別讓孤王說第二遍!”
炎鴻澈深邃的雙眸,陰鷙可怖凝向了孟珊珊。
孟珊珊一瞧炎鴻澈真的發怒了,就算她平日裡在臉皮厚,也不敢在這樣惹怒他了。
她嘟起櫻桃小嘴,哽咽道:“鴻王表哥,幹嗎對珊珊這樣兇嗎?珊珊下馬車就是了!”
馬車已經行在了路上,孟珊珊不得不硬着頭皮將馬車喚停,灰溜溜地下了馬車,攔下了後面的馬車,和玲瓏、月蝶等婢女們坐在一輛馬車上。
顧妍夕忍住笑,問道:“王,您對一個女子這樣兇巴巴的,也有些太……”她想說太過了吧?但是一想到炎鴻澈冰冷的性子,她就止住了口。
炎鴻澈闔上了雙眸,睫毛就像是兩把水晶刷子一樣微微翹起,很是迷人。
他冰冷一笑:“孤王太瞭解這個女人了,不對她兇,她就會像年糕黏住孤王!愛妃,你不會一點醋意都沒有吧?”
“王,你……鬆手啊!”
炎鴻澈伸出大手,一把攔住了顧妍夕的柳葉腰身,彎起硃紅色的脣瓣,在一用力,將她抱倒在了軟綿綿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