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人久久不回話,一名士兵在他頭上擼了一把,“回話,看我們少校幹什麼,你能看出一朵花來不成。”
線人三番四次被打,感覺自己沒人權要奮起反抗,瞬間又被鎮壓了,穆遠和夜庭昀簡單地表述了一下這是挑撥離間他從來沒做過違背良心的事情這個中心思想後,單方面審判總結自己無罪,覺得自己清白無辜和白蓮花似的就掛了電話了,氣得夜庭昀要罵人。
這都是什麼事?
穆遠回頭看了線人一眼,歪了歪頭,魏城踢了線人一腳,“你別嚷嚷了,我們少校最討厭噪音。”
穆遠已經有三天沒閤眼了,脾氣的確不太好,走回來,收了手機,開門見山,“跑什麼?”
線人縮了縮脖子,剛剛和魏城他們滿嘴跑火車似乎也知道誰纔是發號施令的人,有點畏懼地縮了縮肩膀,往牆角那裡縮了一下,“你們凶神惡煞一副我吃了緝毒警的貨物跑了似的,我能不跑嗎?”
穆遠跳上了車頭,盤腿坐着,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叼着,微微吐出一個菸圈,懶得廢話,眼睛半眯着,“給我打,打到說爲止。”
“是!”
他抽菸是爲了提神,好幾天不合眼,精神本來就在崩潰的邊緣又遇上這破事,線人被打得嗷嗷叫十分慘烈,他耳朵裡卻像是放空了似的,想着夜庭昀的話,傑克什麼意思,爲什麼說是他說的,他很確定自己年前才知道的消息,不可能和傑克說過,甚至更不會有蛛絲馬跡?
挑撥離間?
不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雖然兩人之間隔了一條命,還是他至親的命,傑克能做到最大的程度就是和他一刀兩斷,斷不會讓他衆叛親離,更不會用這種小人手段。
“少校,少校……”陳東來喊了好幾聲,穆遠才睜開眼睛,一副要睡過去的模樣,眼下掛着一個大黑眼圈,隨意瞄了一眼線人,線人別打得挨着牆角,極是可憐的樣子,陳東來有點不好意思,作爲一名根正苗紅的子弟兵,他正直又較真,還真沒看過穆遠這麼粗暴手段的,若是在國內會被人噴死,好在是國外,線人也不是自己國家的人,可以隨便打?
“少校,他招了。”陳東來說。
線人擡起頭,幽幽地看了穆遠一眼,又不敢看得太久,小媳婦似的抱着腿縮在一起招供了,他的確認識死去的緝毒警,並曾經幫這名緝毒警運送過一個包裹,地址就在貧民區的一座老房子裡,可他去的時候裡面就有一具屍體,也有警方在守株待兔,他差點就被逮住了,所以連人帶貨就跑了,後來發現這貨物竟然是紅冰。
“紅冰呢?”穆遠冷聲問。
小媳婦兒線人戰戰兢兢地吐出兩個字,“賣了!”
穆遠一下子跳下來,擡腳就踹,“混賬玩意!”
線人抱着自己委屈得瑟瑟發抖,捱了一腳也不敢說話,半響擡起頭,嚥了一口水,“紅冰價格奇高,我等了三日都沒有人來接頭,我不賣,我傻啊。”
穆遠一個刀眼過來,線人瞬間安靜如雞。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