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對外一貫冷漠寡言,特別是獨來獨往,幾人交往甚密,也就習慣了他的脾性,他極少對什麼表現出什麼興趣,也幾乎沒有弱點,財富,權勢,他都有。
男人的劣根性,他一個都沒有。
不貪不驕不躁,不好賭更不好色,他的合作方多次想要用美色賄賂他,都宣告失敗。
鍾燃有一次說漏嘴,夜陵對女人過敏,完美地解釋了夜陵爲何不近女色。
穆遠是在一次訓練中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從三米高的牆上摔下來,然後哈哈大笑,手下的兵都以爲他中了六合彩。
漸漸的,道上就有了傳言。
夜陵對女人過敏,不近女色,更不會憐香惜玉,哪怕天仙色在他面前,他都視若無睹。
奧斯卡一名冷豔影后就曾經差點脫了撩他,夜陵無動於衷。
這些年,能碰到夜陵的女人,一個都沒有。
他們平時說桃色新聞,夜陵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誰知道哪句話戳到這大爺的地雷,無聲無息炸得他們差點開了花。
穆遠一臉懵,我說錯了什麼?
正在此時,夜陵的手機響了,這氣氛緊繃的關頭,沒人注意到手機,蘇南城斜眼飄了一眼,看到了一個備註。
小公主。
夜陵沉浸於自己的憤怒中,正要張開獠牙,也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他眼裡的寒冰盡散,渾身像是沉浸於一種柔光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名萬人迷先生。
他接了手機。
沈千樹也就試探性地打一下電話,畢竟這麼晚了,沒想到接這麼快。
“什麼事?”夜陵問。
沈千樹又嬌又柔,自帶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先生,你還沒睡呢?”
“嗯。”
沈千樹,“那你到家了嗎?”
“在外面,和朋友聚。”
沈千樹想了想,“那你先忙吧,我明天給你打電話。”
“我不忙,你說吧。”
衆人,“……”
謝靜桓,穆遠和蘇南城以爲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什麼鬼?
這短短的幾句話,聽着像是家裡有人在查水錶似的,更奇怪的是,夜陵竟然還乖乖回答了。
不忙?
逗我們呢?
剛剛一副要宰了誰的架勢,這會風輕雲淡來一句不忙。
沈千樹,“是這樣子,童畫今天錄節目,你弟弟送了一尊玉雕,挺大的一尊玉雕,我看着特貴重,不是凡品,所以想和你說一聲,你哪天有空,我把玉雕還給你。”
夜陵一聽,神色不變,“既然是一凡給的見面禮,那就收着,遲早得給。”
沈千樹,“……”
什麼叫遲早得給啊。
沈千樹說,“先生,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太佔便宜了。”
“給你了,你就收着,我家不缺這點錢。”
沈千樹默了一下,這就完全不講道理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真的覺得貴重了,那就生小公主。”
果然,又是小公主。
沈千樹後悔了,爲什麼大半夜想不通要來打這一通電話。
“我知道了。”
沈千樹掛了電話,想了想,也就作罷了,按照夜陵的脾氣,他們家送出去的東西,的確是不會收回來,她說一聲,心裡也安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