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千樹掛了電話，一頭霧水，也沒耽擱，給顧元禮去電話要了簽名，更確認了，顧元禮這個月沒去看過顧元安。
雲安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倏然讓沈千樹把他幾個哥哥的簽名都給他看一看。
沈千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怎麼了？”
“你快幫我問一問。”
“行，你別急，別急。”
雲安呼吸有點不暢，捂着胸口，端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沒一會兒，沈千樹把幾個哥哥的簽名都拿來了，五哥和六哥一個是漫畫家一個是明星，簽名都是比較藝術，顧謝寫的是胖體。
四哥的簽名是草字，潦草的根本看不清楚，雲安拿過手機，他拍下了管理員登記的訪客名單，那清清楚楚的顧元禮三個字。
他翻箱倒櫃地找出以前顧元安籤的名字，放在一起對比。
幾乎一模一樣。
顧字的末尾，像是有一個停頓，寫的人似乎是猶豫了片刻。
元字是一模一樣。
顧大哥是左撇子，字寫得很特殊，並不是很漂亮，有自己的味道，這分明是顧大哥的字，和顧元禮天差地別，如果不是他好奇誰來看過顧大哥，或許根本就沒發現訪客名單。
這熟悉的字體。
難道是顧元禮模仿顧大哥的筆跡嗎？
沈千樹不太放心，直接給她掛了視頻，“雲安，你怎麼了，臥槽，你別嚇我，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幫我鑑定一下，我覺得……我的腦子糊塗了。”他們都是鑑定師，雖是珠寶鑑定師，不是筆跡鑑定師。
可鑑定，是一個大範圍。
這也算是他們的領域內。
雲安把顧大哥的字體和他在陵園拍攝的字體給他看。
一個是顧元安一個是顧元禮。
“像是一個人寫的嗎？”雲安問，他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
“一個筆跡啊。”沈千樹一看就知道了，“等一下，你這照片是今天拍的，日期是這個月？然後，這是幾年前我大哥的筆跡？”
沈千樹茫然，“大哥的筆跡，二哥的名字？二哥說他這個月沒去過陵園，那是誰？”
雲安喃喃自語，“是啊，是誰？我也想知道是誰？”
雲安一身冰冷，手指顫抖着，沈千樹讓白姑娘去查一下陵園的監控記錄，白姑娘說，“他這個是舊系統，七天直接覆蓋的，沒有存檔，你要看月初的記錄是沒有了。”
“能查到嗎？”
“不能，這記錄自動覆蓋，沒有備份就是沒了，就像人死不能復生一樣，是不可逆轉的，我也不是萬能的。”白姑娘笑了笑。
人死不能復生。
對啊，人死不能復生，是不是他想多了。
雲安心跳得厲害，李辰的古怪之處，原來沒發現他的古怪，如今越想越覺得古怪，當年顧大哥匆匆下葬，他們真的確定，死的人是顧大哥了嗎？
如果他沒死？
沒死，沒死的話，爲什麼沒來找他，爲什麼沒來找他，也不回家？
是因爲他和李辰在一起了嗎？
“千樹，我要去挖墳，你會怪我嗎？”
沈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