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映月仍然不放心,繼續追問:“你就告訴我又何妨,我無論如何都是你這頭!”
王劫看向此女,盯着地面思索一陣後:“或者不久後我便要離開你,或長或短,我能在吳國待多久,全看天意!”
聽王劫這番話,乞映月愣了許久,怯怯道:“那你可會回來?”
王劫搖了搖頭:“不知,或許仍會回來,或許永不再來!”
此女一陣慌亂,不知該如何表達心情,最終咬脣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此時這番模樣與衆人認知的乞夫人可畏大相徑庭,若外人知曉狠辣風騷的乞夫人有這一面,只怕眼珠子都得瞪出來。
或許這就是情之緣由,儘管這情是假的。
可王劫卻因乞夫人口中所言愣在了原地,戚於繪的身影不禁映入眼中,彷彿那個美麗愛哭的女人又出現在身前,抓着王劫捨不得放手。
王劫雙目逐漸化爲血紅之色,通天煞氣從體內爆發,血淚從眼眶流下,一股惡意不禁涌起。
乞映月感應到王劫異樣,被這強大的煞氣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
體內《九元玄靈決》自動運轉,王劫一眨眼,血色褪去,恢復了尋常模樣,周身的煞氣一掃而空,朝着街道遠處走去:“無事!”
儘管如此,也難以掩蓋王劫面上的傷痛,自始至終王劫都認爲是自己害了戚於繪。
乞映月追上王劫,從後方摟住他:“我只想在你身邊!”
王劫咬了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對我的情是假的,是我用魅術捏造的,我原本只不過是想利用你更快了解吳國,同時將你當做一步閒棋以備不時之需!”
此言一出,乞映月全身僵硬,呆呆地盯着身前背影:“假的?”
“你自由了,不用爲情所困,繼續做你的乞夫人罷!”王劫從此女懷中掙脫,雙目紫色光芒亮起,猛然一點此女眉間。
乞映月心頭一顫,一道枷鎖突然解開,心中一股對王劫的幽悶之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劫微微低頭:“乞夫人,王某冒犯了!”
言畢,化爲一道烏光消失得無影無蹤,獨留乞映月此女遠遠地望着王劫,看不出任何情緒。
…
不多時,王劫又來到了鹿府,鹿興兒從中走出:“王兄,又在在此借宿一夜,那乞道友呢?”
“不提她!”王劫擺了擺手:“你可認得林瑩,元嬰後期那位!”
鹿興兒盯着王劫許久,目中一陣鄙夷:“你和她都有一腿?”
王劫白了鹿興兒一眼:“是個女人就得和我有一腿對麼?”
鹿興兒點點頭,不再多言,可面上的笑容卻彷彿在說“我懂!”
此女將王劫請入府中,聊了一些關於林瑩的事。
若王劫未猜錯的話,林瑩此女解除血咒後齊國應該是發生了異常,導致此女帶着啓蓉兒來了吳國。
元嬰後期修士算得上是這人間巔峰存在,商會分爲三派,天樂堂、昇仙宮、血刃。
林瑩不知爲何加入了昇仙宮,捲入了天樂堂與昇仙宮鬥爭。
且此女心狠手辣,且十分懂得用人,昇仙宮有了此女已經力壓天樂堂一頭,只可惜這突如其來的瘟疫。
之後便是一些八卦,聽聞此女與徒弟啓蓉兒由於容貌絕美被不少元嬰修士追求。
甚至不少修士爲了巴結林瑩,暗地裡送了不少歌男。
可她的對手同樣不容小覷,好幾回林瑩險些被血刃陰死。
大概瞭解一番後,王劫又問道:“不知這天樂堂、昇仙宮、血刃三派分別有何差別?爲何從始至終皆是前兩派鬥爭,可沾血勾當卻是血刃幹?”
鹿興兒笑了笑:“商會說白了就是天樂堂與昇仙宮。前者控制吳國一切耍樂的堂口,類似於歌館酒樓青樓一類。昇仙宮則是控制吳國一切售賣堂口,類似於丹藥、法器法寶、符籙、陣法一類。至於這血刃則不同,他們專門拿靈石幹舔血刀子的勾當。
“忘了告訴你,自從你將樑國攪亂後,八面來了吳國,成了血刃一員!”
王劫點點頭:“可我在吳國感應到了三種天妖血脈。”
“對了,天狗族寒千刃你應該沒見過,寒兄可是化神修士,整個血刃都歸他!”鹿興兒笑了笑。
聽聞是化神修士,王劫神色一變:“天狗族,化神修士,我還從未見過化神修士呢!”
“去見見唄,都是天妖,一家的,怕甚?”
王劫微微一笑:“有的是時間,我還是打算先見見林瑩!”
“狐妖就是狐妖,總要顧着那些事!”鹿興兒白了王劫一眼:“我去打聽一番,你就在我這等着罷!”
…
夜裡,王劫透過窗戶看向夜空,心中突然感到幾分失落。
就在此時,王劫腹中一陣噁心,猛然吐出一口深綠色血水。
王劫擦了擦口,看向地上這一灘粘稠血水:“我這元嬰期的體魄居然中瘟疫了?”
…
不過三日,整個吳國再次陷入慌亂,原本以爲躲在府中不再外出,這瘟疫傳遞能夠控制。只需等待商會那些煉丹師將解藥煉製完成。
可躲在府中的一些修士通通中了瘟疫,高燒不退,經脈紊亂,靈氣四溢。
甚至連煉丹師都死了不少。
聽聞這消息的第一刻,王劫便明白了緣由,軟軟地坐在了牀榻上。
“怎麼了?”見王劫這副模樣,鹿興兒不解道:“你可得小心些,我有九色靈光護體,寒兄化神期不怕,八面有其獨特經脈,就你九尾狐弱些!”
王劫嘆了口氣:“我有我爹送的體魄!林瑩消息可有,她無事罷?”
此女眉頭微皺:“這倒是不難打聽,我見了她,說你想見她,她直接告訴了我她住處,叫你去時小心有人尾隨!”
王劫點點頭:“既然如此,商會那天爲何不來見我?”
鹿興兒哈哈一笑:“誰叫你修爲這麼低,她仇家這等多,人家怕你被仇家發現然後殺了,也多虧了這瘟疫二次爆發,使得元嬰修士都不敢出門!”
王劫長嘆一口氣:“不相信我的實力…也對,在她眼中,我始終是那個築基期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