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夜天祿一切照常,王劫仍然偶爾上臺唱兩曲,乞映月同樣時常光顧,不過二人無任何交談。
範之靜此女倒是話多,十分好奇那夜王劫所見,不停詢問有無見到那些大人物,並報了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王劫只能無奈道:“我又不認得那些人,就是見過,我也不曉得!”
後臺,穆元拿了幾罈好酒前來:“諸位,最近辛苦了,夜天祿最近賺的靈石不少,更有上頭提名,派一人去見見世面!”
王劫從穆元手中接過酒,先自顧自倒上一碗,對此女所言並不太在意。
酒還未入口,王劫感到周圍異樣,便緩緩放下酒,擡頭環視一週,發現衆人皆看向此處。
王劫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
範之靜上前,用肩膀頂了一下王劫:“王兄,上頭開始挑人了,你最合適不過,一定比得過其他歌館!”
王劫笑了笑:“既然如此,那王某便不客氣了!”
於是衆人便紛紛倒上一酒,王劫也拿起方纔放下的酒碗,與衆人一同飲下。
衆人大笑,王劫也應合着。
然此時,王劫神色一變,猛然吐出一灘黑血。
見此,範之靜上前驚呼道:“王兄,你這…怎麼回事?”
王劫眼睛微眯:“有人下毒!”隨之周身殺氣外放,強大的靈力波動使得在場衆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不一會,這股殺氣消失:“下毒之人多半不在你們之間!”
又看向穆元:“穆道友,這酒從何而來?”
此女面色蒼白還來不及張口,便感到體內魂咒發作,記憶被王劫探取。
不久後,王劫咬了咬牙,神色微怒:“乞映月?”
秦雪同樣上前查看一道:“王道友,我等同喝下此酒,卻僅你一人中毒,只怕這酒中之毒並無毒性,而是碰了他物纔會中毒,在此之前,王道友可還吃了其他東西?”
王劫思索一陣:“王某並未辟穀,平常一日三食從未少過!”
秦雪嘆了口氣:“那可就難辨了,多半是有人在其他食物中同樣下了毒,且同樣無毒性。可若與這酒中之物相混,便會產生真正的毒藥!”
“看來當真被人惦記上了!”王劫冷哼一聲,一閃走出後臺,朝着夜天祿二層走去。
許多人見了王劫,紛紛上前打招呼,其中還有不少其他大陸修士,王劫皆是一笑而過,很快便擠上二層,尋得了乞映月所在隔間。
此女身邊仍然坐那幾名女子,她自己則摟着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少年模樣如同女子,一臉稚嫩,身材嬌小。
幾人見王劫突然來了,紛紛一愣,特別是那少年,身子一顫,趕忙從乞映月懷中掙脫,怯怯地盯着王劫。
王劫撇了此子一眼,發現其身體異常,似乎還是個雛。
乞夫人原本嫵媚笑容頓時變得大怒:“誰允許你亂動了?”說着,一巴掌打向此子。
少年心提到了嗓子眼,雙目緊閉,縮緊了脖頸,然而僅是感到面上涼風一過,那一巴掌並未打下。
睜眼一看,居然是王劫抓住了乞夫人的手腕。
周圍那些姐妹當即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王小友,此子與你爭寵,換做我,巴不得乞姐姐打他一巴掌呢!”
王劫笑了笑,對那少年道:“去門口等我,若敢跑,廢了你!”
少年目中滿是恐懼,看了乞夫人一眼,此女冷哼一聲:“沒聽見?”
少年點點頭,趕忙跑了出去。
王劫鬆開乞映月的手,露出一個笑容:“那酒,是夫人送的?”
乞映月再次換上了嫵媚笑容:“還以爲你不打算再見我了呢!”說着伸手撫摸王劫面龐。
周圍那些姐妹也道:“乞姐姐可天天等着你呢!鬥不過那些人,就服個軟,有姐姐保着你,不怕!”
王劫笑容逐漸收斂:“只怕乞夫人也不打算保我,那酒可險些要了晚輩的命呢!”
乞映月神色一變:“你說甚,要了你的命?怎麼回事?”
王劫便將方纔之事說與乞映月:“除了歌館的掌櫃,這酒似乎僅經了你的手!”
“你…你懷疑我?我爲你特意從酒樓中取了一罈上好的酒,你懷疑我?”乞映月起身指着王劫怒道。
王劫盯着乞映月雙目,此女神魂波動並無異常,便又換上了一副笑容,起身握住乞映月的手,拉着此女坐下:“我怎能懷疑夫人,只是想知曉這酒還經過了何人之手罷了!”
乞映月抿着嘴:“我會去查的!”
王劫鬆開乞映月:“那便多謝夫人了!”又對周圍那些姐妹道:“各位夫人,晚輩先去了!”
見王劫離去,乞映月心中滿是委屈,可又不忍如同對其他歌男那般打罵,不知爲何對王劫生出一股別樣感覺,他分明是自己買來且未體驗的玩物罷了。
隔間外…
那少年見王劫出來了,便看向了他,一副奴相。
王劫托起他下巴,打量一番:“分明一男子,卻生一女兒相,若是過些年再驚豔一番,做個歌女足矣以假亂真!”
少年盯着王劫雙目,流下了淚水,全身止不住顫抖。
王劫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其腹部,少年疼的跪倒再地上,涕淚齊下:“前輩饒命,晚輩絕對不敢和前輩爭寵!”
聞聽此言,王劫眉頭一皺,又一腳踹在其腹部:“別瞞了,我已經嗅到了謊言的氣息!”
話音剛落,王劫便將魅術使出,少年雙目紫色光芒亮起:“有人綁了我妹妹,命我給你下毒,不然就殺了她!”
王劫牙齒緊咬,深吸一口氣:“你即使下了毒,他們也不見得會放過你,畢竟你可是人證,甚至會是替死鬼!”
少年擡起頭,咬牙道:“至少能救我妹妹!”
王劫蹲下盯着這少年看了好一會:“想活命,並救出你妹妹麼?”
少年一愣,隨後拼命磕頭:“只要前輩能夠做到,晚輩爲前輩做牛做馬!”
“你叫何名?”
“晚輩聶源!”
“一會隨夫人出了夜天祿,莫要隨夫人上馬車,自己去街頭小巷隨意走走!”
“可是夫人…”
“就說是我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