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舊部迴歸
“你是，青，青龍。”凌霄抑制不住的全身顫抖，怎麼會這樣，曾經那個高傲淡雅的青龍怎麼會變得如此狼狽。“主上，不，別看我，別看我。”青龍捂着臉跌跌撞撞的縮到了牀邊，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不住的顫抖着。“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凌霄輕撫着青龍瘦弱的背，當初雖害得他們墮天但自己也保全了他們的神力，在塵世中足以自保，可現在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您別管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還有臉見您。”青龍的聲音聽起來極爲苦澀壓抑，隱隱帶着哭腔。“都是爲了我，我來這後先被京城的結界所傷，後又受了別人的暗算，青龍他爲了救我幾乎散盡了一身的修爲，爲了保住我最後的一口真元更是把我的元神融到了他的體內，與我共用同一個軀體。”琉鬼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愛上他了。”“什麼？”凌霄跳躍式的思維，讓青龍一愣。“我真的很想看看能讓青龍爲之折服，甘願付出一切的人究竟有多出色。”話雖是對着青龍說，但目光卻轉到了凌亞那裡。“不準太勉強自己。”已知曉凌霄意圖的凌亞只說了這麼一句，只要凌霄決定的事他從不會干涉，除非她的決定會傷到自己。“我有分寸的。”凌霄笑的很甜，她與凌亞的默契是沒有人可以比擬的。“走吧，咱們出去轉轉。”凌亞一把提起了還在遊魂中的離析，走出房間順便帶上了門。直到房間內傳出淒厲的慘叫時離析纔回過神，“他們是，是。”原諒他那兩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戀人。”凌亞好心幫他補全了。“怎麼會，他們可都是男人吶，那個青龍是男的吧？”“爲什麼男人和男人就不能相愛？”“可這違反人倫五常啊。”“違反就違反唄，反正他們都不是人。”凌亞的語氣很輕鬆，卻完全顛覆了離析從前的認知。“啊。”慘叫聲伴着野獸的嘶吼不斷從房間內傳出，濃郁的妖氣瀰漫已把整座將軍府圍住。“凌霄在房間裡做什麼呢？”本以爲凌霄是在救人，可聽這聲音他還真是有點擔心。“凌霄正在努力把他們兩個分開。”“怎麼分？”離析不恥下問。“你要把東西一分爲二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凌亞用眼角餘光看了看離析。“把東西一分爲二，她不會是要把他們切開吧？”離析一臉震驚。“孺子可教啊。”凌亞讚賞的摸了摸離析的頭。“可教個屁，切開他們不就真的嗝屁了嗎。”離析激動的抓住了凌亞的衣領。“有能耐你去救，他們現在這個狀況，最多還能撐個一年。你難道想就讓他們這樣半神半獸不人不鬼的過完最後的時光嗎？”說完凌亞便放心的離開了，與其在這乾等着還不如先給霄兒準備好晚飯。房間內，“你到底要做什麼？”勉強還撐着一口氣沒有暈倒的琉鬼沒好氣的問，本以爲她是來救人的可現在她似乎是在折磨自己和青龍。“我在發脾氣啊，青龍那麼優秀那麼俊逸的人竟爲了你變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凌霄笑眯眯的說着，可手上的動作卻與她的表情完全不符，手上稍一用力便引出了更多的慘呼。“你恨我沒關係，可你不是青龍的主人嗎，你救救他好不好？”擡手勉強拉住凌霄的手，琉鬼哀聲求着。“我只能救一個，現在青龍暈了，就由你來做決定吧，是救自己還是救青龍。”“當然是救青龍了，這還需要選嗎。”琉鬼說得理所當然，“不過，我希望你在救活青龍後能夠抹去他對我的這段記憶，我不希望他帶着痛苦活下去。”“好，我就成全你。”閃着火光的手一瞬間便打到琉鬼的天靈蓋上。
足足過了一天一夜，凌霄才滿臉疲憊的走出了房間。“我說過不許勉強自己的。“凌亞扶住快要暈倒的凌霄。“我只是有點累而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好了。”在凌亞的懷中凌霄放心的閉上了眼睛。“流了那麼多血，哪是休息一下就能補回來的。”凌亞小聲的嘟囔着，然後打橫抱起了凌霄。“你要去哪？”離析叫着。“帶霄兒去休息。”“那他們怎麼辦？”離析指了指房間，就這樣放着不管了。“他們已經沒事了。”說完也不管離析轉身就離開了。“真的假的。”離析還是有些不放心，推開房間門。怎麼可能，離析吃驚的張大了嘴。本來緊緊黏在一起的兩人，不但分開了，而且還完整無缺，就連氣色也比剛見面時好得多了。“闇火鳥的血真的有這麼神奇嗎？”不僅順利地分開了共用一個軀體的兩個元神重化出兩具軀體，還補全了他們虧損到近乎枯竭的元氣。此刻二人除了身體稍顯虛弱其他的已恢復到了以前的水平。“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我已經好了，不要再板着臉了好不好？”凌霄討好的笑着。“在我的記憶中只有一次你的臉這麼蒼白過。”凌亞輕撫過凌霄蒼白的臉頰，只那一次自己就一世都忘不了。“我只是稍微的流了一點血，喝點豬肝湯就補回來。”凌霄拉住凌亞的手柔聲安慰着，她知道凌亞憶起了當年，自己墮天的那一刻，整個天空幾乎被自己的血染紅，連五彩祥雲都似乎燒了起來。“回去後讓雨晴給你開幾服藥喝吧，不許說不喝。”凌亞一句話噎的凌霄無話可說，誰叫自己惹他生氣了呢。“還不進來。”凌亞衝着門口叫了一句。“我們是來道謝的。”琉鬼扶着青龍走進了廳內。“主人，我對不起您。”青龍跪倒在凌霄面前，“不是你的錯，你都是爲了我。”琉鬼在青龍身邊跪倒，手扶住他的肩膀給他支撐。“是我無能連累了主人。”青龍內疚不已。“有一句話你說對了。”凌霄指了指琉鬼，“這事還真就是你的錯。”“我記得你曾經讓我做出選擇，是救自己還是救青龍。爲什麼你會救我？”“順便嘍，我取血的時候不小心勁用大了，反正流都流出來了就別浪費了唄。”凌霄毫不在意的說，好像救了琉鬼這條命真是順便一樣。“聽說主人想見皇帝？”青龍突然問。“對呀，我們來這就是爲了見護國將軍的，差點把正事忘了。”“那很簡單，我幫主人引見。”“別告訴我你就是護國將軍？”“沒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