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禍從口出
誰知道命運有時候就愛捉弄人,傍晚的時候葉柳兒就殺到客棧來了。“爲什麼不接我的繡球?”葉柳兒開門見山。“你是問我還是問他?”爲免弄錯凌霄問了一句。“當然是他啊,這不明擺着的嗎。”葉柳兒指着正坐在桌邊悠閒品茶的凌亞說。“當我沒問。”內心嚴重受挫的凌霄一臉鬱悶的坐到旁邊去了。“不接是因爲不想娶你,這個理由還滿意嗎?”凌亞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凌霄的手裡。“爲什麼,難道我不美嗎?”一直受人追捧的葉柳兒不相信還有人不想娶自己。“在我看來,是的。你很醜,讓我感覺很噁心。”敢欺負他的霄兒就得做好承受他怒火的準備。“你,你太過分了。”葉柳兒白嫩的小臉被氣得通紅。“這都是你自找的。”凌亞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不接繡球是因爲不喜歡你,不想娶你。”以爲葉柳兒真的不懂的凌霄好心的出言解釋。不過聽在葉柳兒耳中無異於火上澆油,“你給我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也不看看自己長的樣子,男不男女不女的,我要是男人寧願娶個瞎子聾子都不會娶你。”火氣一上來,什麼修養矜持全都忘到一邊去了,什麼話難聽說什麼。“我就是想解釋一下。”凌霄覺得有些委屈,她的長相礙到別人什麼事了。“你,從我的房間滾出去,馬上,立刻。”見愛人受了委屈的凌亞不幹了。“你說什麼?”葉柳兒不敢置信地看着凌亞。“我說滾出去,滾。”這聲滾字說的特別的重。從小到大他都捨不得對凌霄說一句重話,這個女人竟敢這麼說他的霄兒,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你一定會後悔的,我一定要你爲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葉柳兒面目猙獰的說着狠話,從小到大她從沒受過這等屈辱。
縣大牢中“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沒憑沒據憑什麼抓人吶。”凌霄憤怒的叫着。一大早就被一幫官兵抓到縣衙,迷迷糊糊的聽了一通審判,還沒等當事人申訴就被關了起來,換誰誰都得火大。“姑奶奶,您都叫了一早晨了,歇會吧。”聽了一早晨怒吼的獄卒實在是受不了了。“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獄卒乙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原來是那個臭女人。”沒想到葉柳兒還真記仇。“我們到底被判了什麼罪名啊?”凌霄問。“入室搶劫,而且搶的東西還不少,聽說贓物已經在咱們的房間找到了。林林總總加起來大概有個幾萬兩,夠發配邊疆的了。”躺在乾草上的凌亞一臉的悠閒。“咱們什麼時候走啊?”雖然以前一直挺想看看牢房是什麼樣的,可也不應該是以這種方式啊。“不急,會有人來請咱們出去的。”雖然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人。“過來坐一下,吃點東西。”凌亞拉凌霄到身邊坐下,“罵了一早晨了,喝點水吧。”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玉瓶,打開瓶塞甘甜的香味就傳了出來。“這是什麼水?”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後凌霄問,這水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喝。“這叫凝香露,是用山間最清澈的露水釀成的。吃點東西吧。”話音一落一隻用荷葉包着的烤雞便出現在手中。“你也吃。”撕下一隻雞腿塞到凌亞手中。二人在牢中的小生活過得可說是十分滋潤。縣衙內堂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縣官的汗此刻已經流成河了,早知道那兩個人是這位的朋友,借他三個膽他也不敢關他們吶。“按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他們死。你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既能讓人欠你一份人情,又能大賺一筆,對吧。”低沉的男音沒有任何起伏,讓人聽不出他是喜還是怒。“對。”縣官硬着頭皮應了一聲,沒有人能對眼前的這個人撒謊,還能活着離開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爭取寬大。“他們現在在哪?”“已經派人去接他們出來了。”“去準備一下,我要給他們賠罪。”黑衣男子擡頭看向縣官,“至於主使者,我希望付出應有的代價。”聲音仍然沒有起伏,但不知爲何就是讓聽到的人感覺心裡一震。“是,是,我一定辦妥。”縣官唯唯諾諾的應着。
本城最大的酒樓如一酒樓的雅間內,“真是對不住,洛某來晚了讓二位受苦了。”洛端起一杯酒“我自罰一杯算是謝罪了。”說完便飲盡杯中酒。“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爲什麼要賠罪呢?”凌霄很是不解,“你不會就是亞說的來接我們的人吧。”凌霄突然憶起了在牢中凌亞的話。“看來你已經知曉我的來意了,那我也就不廢話了,請跟我走吧。”“今天不行,我和霄兒需要休息。還要準備點東西,明天再走。”一直都在沉默的凌亞說。“是我太着急了,應該的。今晚二位就先在這休息一下,你們的東西等下會有人送過來。”
晚上客棧的房頂,“亞,你是不是不高興?”凌霄問,自吃過飯後他就再沒說過話。“沒有,我哪有不高興。”凌亞有些無精打采,笑的也有些勉強。“如果你不想跟洛走的話那我們就不去,要是擔心他明天不放人的話我們就連夜悄悄地走。”“我真的沒有不高興,我只是有些擔心。”擔心這一去有些事就會不一樣了。凌亞把凌霄摟入懷中,難道真的要認命嗎。真的要接受老天的安排,讓霄兒去承擔這一切嗎。他曾與天抗衡,但結果卻是失去了最愛的人。他認命了,只要霄兒能平平安安的,他一切都可以放棄。可現在,不,我不認命。凌亞擡頭望天,這次我不會再讓你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