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晏齡最近感覺到心神不寧,好像要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沒有科學依據的準確,而她的第六感更是準到慘絕人寰。
“嗨!”
“啊!”
在走廊裡推着護理車前進,誰知於藝從後面拍她的肩膀跟她打招呼,害她嚇了一哆嗦。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在你身後都沒有發現。”
於藝是所有人當中最先和她說話示好的姑娘,於藝說自己就是有點嫉妒她的好運才控制不住的和齊佳佳她們一起排擠她,其實她覺得舒南星這麼做沒有‘私’心也很合適。
“我們走路本來都是不帶聲音的,你要我怎麼發現你?”
安撫好自己的小心臟,竹晏齡和於藝並排走在走廊上,距離上一次兩個人一起走一起說話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還有餘。
“阿寶姐現在怎麼樣了,才一個多月就已經開始想她了!”
於藝和齊佳佳景珍涵不同,她和竹晏齡本來就是大學系友,兩個人之前在學校裡關係就不錯,而且她‘性’格開朗單純,不似齊佳佳和景珍涵都是算計都是心機。
所以她能和竹晏齡關係恢復也不足爲奇,只是齊佳佳也一併疏遠了她,看來什麼時候這個護士長的位置歸了她,什麼時候纔算她能老實下來。
“估計現在在吸收國外山水天地的靈氣,小孩子出來一定了不得。”
竹晏齡和殷阿寶也不是經常通電話,莫臻慣得嚴不殷阿寶讓用手機,燕南生也不讓她和殷阿寶聯繫,說是莫臻寶貝的不得了,基本是揣進了他的衣兜裡,她還是別找莫臻的不開心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她要是懷孕了燕南生這個樣子,她估計要瘋掉的。
“我是沒見過寶姐夫長的什麼樣,光寶姐的長相生出的小孩就一定不會差,更何況寶姐也不可能找太差的男人。”
於藝有些憧憬殷阿寶的小寶寶是不是會長的特別萌,然後長大後特別的帥,她希望是個男孩子。這邊憧憬殷阿寶肚子裡的小baby,那邊有一臉八卦的合計竹晏齡以後要是生小孩,那還不要帥的慘絕人寰了,爸媽的基因都這樣的好,當年在護理學院,竹晏齡也是系‘花’一類的風雲美少‘女’啊。
“齡齡,你說你以後的小寶貝會不會是宇宙第一美男?”
“那是衝出地球衝向銀河系的美貌纔會有的吧,再說爲什麼是男孩業餘可能是‘女’孩啊。”
竹晏齡想到小寶寶臉有點紅,他倆現在還沒有夫妻之實,小寶寶還不知道在哪裡呢,看來她要儘快讓他繳械投降。
“不管是男是‘女’,就憑你和你家燕南生的長相,長大後必定是禍國殃民的一號大人物。”
“這話我怎麼聽着不像你在誇我未來的小朋友啊!”
“我誇讚人的方式很特別嘛!”
年輕的‘女’孩子,尤其是有了男朋友的,聚在一起總會太路到未來有孩子的問題,帶着一種憧憬一種幸福的感覺想象那個是自己和愛人的結合版,感覺未來充滿了希望。
其實當竹晏齡告訴於藝燕南生的名字的時候,她就想到憑於藝着八卦的‘精’神和包打聽的絕技,肯定會扒出燕南生的身家資料來,於藝也的確八卦了出來,但她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也是讓竹晏齡覺得她值得再‘交’的地方。
於藝清楚,在醫院裡除了竹晏齡外她能‘交’到的人太少,齊佳佳會利用死你,景珍涵看似善良無害卻會在背後‘陰’死你。只有竹晏齡殷阿寶不會害她,她深信這一點。
中午紀予來到醫院帶來了燕南生親自點好的飯菜,來的匆忙,讓於藝將飯菜帶到便急急的走了。
“鐺鐺~鐺鐺!愛心便當來咯,快吃飯吧。”
於藝敲開辦公室的‘門’進去,竹晏齡還在伏案些病志,這都已經是午休的時間了。
“紀予送來的?他怎麼沒進來。”
停下手中的任務蓋好籤字筆的筆帽,‘揉’着僵硬的脖子一臉的痛苦。
“脖子疼?一會貼一貼膏‘藥’吧,看他形‘色’匆忙,應該是有什麼急事,‘交’給我就走了。”
“我的狗皮膏‘藥’都用沒了,借我兩貼吧。”
竹晏齡知道於藝清楚燕南生的身份,也就沒有跟她多解釋過紀予的身份,大家心裡都知道。
“我一會給你送過來,你快吃飯吧不然涼了。”
“你吃沒?”
竹晏齡打開食盒發現這些都夠三個人吃的,燕南生真是把自己當做豬一樣的餵了。
“我要去吃飯就碰上了紀予,先給你送來我再去吃。”
“那就跟我一起吃好了,現在去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了,來吧。”
把飯菜都放在茶几上,於藝也不跟她客氣,反正去食堂也是就她自己一個人。
“你家燕南生對你真是好,這些東西要我的工資一個月能吃的起一次也就好了。”
最好的還不止這一點,天天的風雨無阻給‘女’朋友送午飯來就怕她不吃飯餓到自己,這樣的男人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別人家的男朋友。
什麼都是別人家的好誒。
“這就是跟着姐姐有‘肉’吃,以後中午就跟我一起吃飯吧,他不來給我送飯我倆就出去吃。”
食堂是個是非之地,她能免就免,有的事情惹不起還是躲的起的。
晚上竹晏齡拐到超市買了一大堆新鮮的果蔬海鮮,當然還有她最愛的零食,她發現只要她吃的東西燕南生都喜歡和她一起吃,上次買的草莓幹一大半進了他的肚子裡。
換下衣服洗手做飯,等兩菜一湯上桌已經是六點半,奇怪怎麼他還沒有回來,往常六點就該到家了啊。
“喂,我找燕南生。”
給他的手機打電話響了好久也沒有人接,連續打了兩個都是這樣,害怕他不方便接電話竹晏齡只好發了短信給他,可過了十多分鐘短信也沒有人回,這時已經七點,無奈只好撥通了他部隊辦公室的電話。
“是小嫂子嗎?”
那邊禮貌的詢問,一聽聲音也不是燕南生的,這人是跑哪裡去了。
“我是竹晏齡,他還沒有下班嗎?”
“小嫂子,老大早上剛到部隊就離開了,現在人應該在公司。”
早上就不在部隊了,什麼公司啊?
“你說清楚一點。”
看樣子小嫂子應該還不知道老大除了是首長之外還是一個跨國集團的董事長,老大不會是想瞞着小嫂子不讓她知道吧,那他這樣說豈不是要壞老大的事。
“這個具體我是不是很清楚,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打過去就能找到老大了。”
有什麼事情還是讓老大跟小嫂子說去吧,他就不在背後瞎說話了。
“好,你說吧。”
拿起閉合紙記錄下來那一串號碼,顯然是座機。
掛斷和紀予的電話,竹晏齡隔了一小會纔給這個座機號碼撥過去,響了五六聲纔有人接起。
“你好,我找燕南生。”
不確定能不能找到燕南生有些小心翼翼的問,誰知那邊竟然響起一陣低低的笑聲。
“喂,我找燕南生。”
再次說明自己的意思,那邊笑聲不減反而擴大到明朗的大笑。
“我就是燕南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竹晏齡一口氣沒提上來憋在了喉嚨裡,怪不得接起電話老半天不說話,聽她說完之後還笑,感情看她很搞笑唄,這個老男人!
“我要報人口失蹤,就是個叫燕南生的老男人,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這種人警察不敢立案受理的。”
“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天都快黑了…”
聲音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帶着些撒嬌的味道,燕南生心裡一下子就柔軟的不成樣子。
“公司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我要回去也得半夜了。”
燕南生早上剛到部隊椅子還沒坐熱乎就被他在燕臣的得力助手一個電話召回燕臣,一大筆灰‘色’賬目被匿名者捅了出去,巧的是這筆灰‘色’賬目還是來歷不明,連燕宗庭都不知道。
看李‘豔’窗外的景‘色’,發現天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天上的星子和地上的燈光在不停的閃啊閃,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可他還沒整理明白問題。
從燕宗庭將燕臣正式‘交’給他手裡之後燕宗庭就放手不管,而他因爲身負要職也是將集團‘交’給自己得力的手下去打理,距離上一次解決燕臣的財務危機已經過去了五年,這五年間他基本沒來燕臣上過一天班,今天乍一上手還是有點不順利。
“什麼公司啊,我怎麼不明白?”
竹晏齡有些奇怪,紀予跟她說公司,燕南生也說他還在公事處理事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現在是完全忘了殷阿寶之前跟她說過的有關燕南生的事情,忘了他除了是一名大校級別的軍官外還是一家跨國集團的掌‘門’人。
所以說有的時候身兼數個身份也不是好事,因爲完全記不住嘛。
“偷偷的告訴你我是燕臣的大老闆,剩下的回去再說,我儘量早點,你先吃飯給我留一點就好了。”
“好,那你晚上回來開車注意安全啊。”
掛掉電話竹晏齡打開筆電登陸上度娘,不用他回來她也可以知道的,現在度娘這麼神通廣大,她就動動幾根手指就全都明瞭。
輸入燕臣兩個字,貼心的度娘一下子就跳轉到相應的界面,點開百度百科一點點往下瀏覽,當看到一個人名的時候眼眸倏然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突然想起殷阿寶好像跟她說過燕南生的身份不知軍人這一個,還是家族企業的掌‘門’人,當時她只一心撲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在意,怪不得聽說燕臣的時候感覺有點熟悉。
百度百科上是這樣寫的:燕南生先生,燕臣集團董事長,上市公司“燕臣集團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董事總經理。
一句話就是燕南生就是燕臣現在的董事長。
這個男人也太大發了,拋去他高級軍官的身份不說,就憑是燕臣的董事長的身份,加上完美的外表,妥妥的人生大贏家啊,亞洲之星級別的鑽石王老五!
她這是真的撿到寶了。
也就只是一點的小‘激’動,一會就平復下來。雖然燕南生身家很優秀,可她也是一方制‘藥’龍頭的千金,雖然跟燕南生差了幾個檔,但也不至於想的太多太驚喜,好的壞的她都見識過,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晚上十點半燕南生才踏月披星帶着外面的熱氣回到家裡,昏黃的橘‘色’燈光下一張俊臉佈滿疲態。
“洗澡水我放好了,你先洗澡,飯菜涼一涼在吃。”
貼心的替他脫掉身上的外套和襯衫,給他扒了個半乾淨讓他去洗澡。
“我到今天才知道你還有第二個身份,真是一個大的驚喜。”
陪燕南生在餐廳裡吃飯,竹晏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
“生氣了嗎?怪我之前沒有跟你說過。”
“生氣到沒有,我又沒問過你,就是‘挺’驚喜的,原來你這樣的全能這樣的厲害!”
這是真心話,她沒跟他查戶口他說不說都沒關係,讚揚也是由心而發,她很崇拜他的。
看見小丫頭看着自己眼眸裡滿滿的都是崇拜‘迷’戀的光彩,突然感覺這一天的疲勞全部煙消雲散,現在全身都是充足的力量。
“這麼崇拜我,不如一輩子都待在我的身邊。”
喝掉最後一口蔬菜湯,燕南生心滿意足的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紙巾擦擦嘴巴,有些意猶未盡的說:
“還想再喝一碗,怎麼樣考慮好沒有,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
這還用什麼考慮,百分之一億的她願意。
“何止一輩子,我這樣的愛你要永生永世纔好,你不要覺得我煩哦。”
疼她愛她寵她還來不及怎麼會煩她。
“那咱倆今天晚上就這樣說好了,我們都不可以反悔。”
伸出自己的小指在她的面前,等待她的動作。
“說好了永遠不會變的。”
伸出自己的小指鄭重而又堅定的勾住他的小指,許下他和她的山盟海誓。原來那些美好堅定的誓言不是預定說出來的,而是由着自己的心對着自己的愛人許下。
誓言從來不是演出來的,是從心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