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圈,結果根本沒瞧見她的身影,讓他不由得多了幾分不安,可隨之餘光便瞧見了飯桌上的牛奶,異常醒目。
走上前看着桌子上準備的吐司和煎蛋,他的心稍稍鬆了幾分。
擡手拿起壓在牛奶杯下面的紙,仔細掃過:牛奶記得熱過再喝,我在外市有一場花藝設計研討會,大概三四天回來,勿念。
殷紹龍勾起脣角,只是難免還是覺得有些失落。
要出差這種事竟然都沒有知會他一聲,真是讓人不舒服……
不過想想也是,前幾日兩人幾乎一直在冷戰,恩,雖然是她單方面冷他,可想來不想知會他也不算奇怪。
殷紹龍一面熱着牛奶,一面打算給她打個電話。
可轉念想到她也許在開會,索性發了條短信過去。
‘去的哪裡,到了沒有?’
項天晴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畢竟她是真的不大舒服。
可聽見短信響起以後,卻顯然有些欣喜,瞧見他發來的短信後眼角都露出一抹笑容,很快給他回覆過去。
‘來的鬆城,已經到了,這好熱鬧呢,附近幾個城市的來了不少人,牛奶你記得熱過再喝。’
收到她的叮囑,殷紹龍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注意安全,不準勾搭男人。’
項天晴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再次回道:‘好……’
一連四天,項天晴纔算是恢復了生氣,準備離開醫院。
謝詩芸不放心的囑咐道:“下次不要再吃那麼多藥了,吃多以後你的身體就會對它免疫,它對你的作用也會越來越小,還有,你還是要多注意一點,不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至少也要看看他是不是值得你這麼做。”
“知道了。”項天晴笑着迴應她,似乎因爲出院心情極好。
謝詩芸有些氣憤又又有些無奈,面前的女人到底哪裡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分明怎麼看都像是沉浸在戀愛裡的小女人。
收拾好東西同她道了謝,項天晴就打算離開。
殷紹龍這兩日已經催了她無數次,原本從第二日開始他就打算去鬆城找她,她一拖再拖,若是今天再不回去,怕是就不好收尾了。
可臨走,她卻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站在一旁的謝詩芸欲言又止。
謝詩芸的眉頭皺了皺:“想說什麼就直說?怎麼還吞吞吐吐上了……”
項天晴擠出一抹笑容,帶着一抹心虛:“詩芸,我吃的藥好像快沒了,能不能再給我開幾盒。”
聽見項天晴的話,謝詩芸整個人都愣住了,半晌纔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
“項天晴——!我給你開的是四個月的量!以前你半年也吃不了這麼多!現在纔不到一個月你就都吃了——!”
“不是…我……”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知不知道它有很大的副作用!知不知道有多傷身——!”
謝詩芸此刻真的是氣炸了,渾身發抖,眼圈通紅,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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